何欢一直静静地看着何夕把何展的所有宝贝都打砸得稀巴烂,才放开两个老妈子,走到何夕身边轻声问道:“气消了吗?”
何夕把一只手握着白蜡木拄在地上,另一只手叉着腰,瞪着一旁的何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质问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他让人给你那朋友下咒,是想要挟你,让你不要再支持四哥,去支持他。他说,只要你答应了,他就让人给你那朋友的咒解了。他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是非常不同意的,我劝他——”
何欢的话还没说完,何夕才强压下来的怒火噌的一下又冒起三丈高:“他妈的做梦!”
同时何夕又抡起手里的白蜡木,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轰的一下子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吓得一旁的何欢也连连倒退。
何欢稳了稳心神,继续对何夕说道:“老七你先别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得赶紧给你那朋友解了咒。下咒的人祭了血,你就算找到族长、找到长老,费事不说,可能也解不干净,万一给你那朋友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保证让你那朋友没事。”
何夕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叹了口气,恳切地对何欢说:“那就麻烦五姐了。”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何欢目送着何夕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意更浓郁了。
然后她转身朝正房走去。
进了东屋之后,她看见躺在炕上的何乐还在昏迷之中,便伸手去掐后者的人中。
“嗯哼......”何乐呻吟一声,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等何乐清醒过来,何欢俯下身,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在他的耳边低语:“听我说,两件事,一,以后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而不是何展让你干啥,你才干啥。不听我的,你就死,也不许多问;二,现在起来,去给何夕的那个朋友把咒解了。”
何欢的痋术显然是给何乐留下了很严重地心理阴影,他一咕噜便从炕上爬起来,紧抓着被子护住身体,恐惧地看着何欢,结结巴巴地问道:“才下的咒,就给解了?我可是祭了血的......”
“我刚刚说了,不许多问,这么快就忘了。”何欢看着何乐,表情危险地眯了眯眼。
何乐便又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麻麻痒痒,有东西在上面爬。他脑子里嗡的一下子,自然知道这是何欢驱使的痋虫,一旦被这种剧毒的虫子叮咬,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这次,他都不敢伸手去抓这种血红色的虫子了,吓得面无血色,几乎就要哭出来:“我不问!以后我什么都不问!都听你的!”
“嗯。”何欢满意地点了点头,“赶紧起来,晚点我还有事。”
“对了,”何欢想起一件事,表情极其慎重地叮嘱何乐,“你记住,要是有人问起,是谁让你给老七那个朋友下咒的,你要说,是何展,不是我。你要是说漏了嘴,死。”
“好......”何乐呆了呆,赶紧下炕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