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是 惊 鸿 照 影 来（八）

曾 是 惊 鸿 照 影 来（八）

韩辛夷（姜婀）事情的蹊跷之处不只在于何人会在烈山堂后山唱响祭祀山鬼之歌，它还在于那副面具。

白凤难道是那个刘季？

韩辛夷（姜婀）（缓缓摇头）从他白天见到那副面具的反应来看，我不认为他在此之前见过那副面具。

赤练那副面具有何特别之处？

姜婀的目光从盖聂身上轻轻扫过，却未与他对视。沉默半晌后，她抬头看向赤练，解答了对方的疑惑。

韩辛夷（姜婀）许多年前，我曾到过楚地，并扮作祭司祭祀山鬼。而今日出现的面具恰恰是当日祭祀时为我所用的面具。

韩辛夷（姜婀）待到明日，这件事便会传遍农家六堂，到时且看各方反应如何，我们便能从中窥得端倪。

今日之事但凡是发生在了农家其他堂，也不至于给姜婀惹来麻烦。今日之事当真能这般凑巧？

卫庄你有几分把握？

韩辛夷（姜婀）七、八分。

韩辛夷（姜婀）我在烈山堂听众人说起荧惑之石，以及悬而未决的侠魁之位，这两件事在六堂之中本就热闹，今日又生出了面具的枝节来。明日是否会是热闹上更添热闹，谁也说不好。

瞧她坦率又自信的模样，一瞬间，卫庄仿佛又看到了初入新郑时的她。

韩辛夷（姜婀）面具一事算不得大事，本不该惊扰你们……

卫庄你应该知道韩信这几日都不会露面。不该惊扰我们？你打算一人去应对农家六堂？

卫庄姜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怎会？她曾经可是飓风军团的首领。

韩辛夷（姜婀）我曾经可是飓……

韩辛夷（姜婀）罢了，愚蠢便愚蠢吧。

她若是不蠢，整个飓风军团又怎会只有她和韩信活了下来。

韩辛夷（姜婀）时辰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赤练那你呢，小婀？

韩辛夷（姜婀）过会儿我自己回去。

卫庄我送你回去。

盖聂我送你回去。

师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姜婀竟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盖聂。

韩辛夷（姜婀）那、那便麻烦小庄了。

韩辛夷（姜婀）我、我们先走了，大家晚安。

姜婀不敢回望盖聂看向她的视线，更不敢想象盖聂此刻的心情。原来在决定不选他之前和这之后，她都在心虚。

卫庄为什么不选择他？

一直埋头赶路的姜婀这才抬起头来。

韩辛夷（姜婀）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该同他说些什么。

她能坦然面对曾与她不欢而散的自己，却要逃避曾与她要好的盖聂？

卫庄逃避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韩辛夷（姜婀）我知道。

韩辛夷（姜婀）可是……这种逃避总是下意识的。

明明很想看到他，很想站在他身旁，却不敢直面他。

韩辛夷（姜婀）你难道就没有想见却又怕直接面对的人？

她疑惑地望向自己，卫庄随即别过眼去。关于她的反问，他的答案是:有。

卫庄你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也知道该和我说些什么。

这或许意味着她对他们之间过往的不欢而散释了怀。

韩辛夷（姜婀）也不完全是这样。

除了盖聂，她在面对其他故人时，会在心底反复地告诉自己:顺其自然。

卫庄你完全可以自己回烈山堂。

韩辛夷（姜婀）？？？

他确定？她要是谁都不选，结果只会是他们一起送她回去。

韩辛夷（姜婀）我马上自己回去，您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