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看了她一眼后,没有说什么跟着弘晖进到了世安苑内。
年世兰虽然对绵绵和弘晖看向她的目光有一些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进到世安苑内,年世兰倒是看到了久违的雍亲王。
看着面前四人的温馨,年世兰霎时有些迈不开步子。
“妾见过爷。”
原本看着弘晖和绵绵围着宜修的雍亲王听到年世兰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起来吧。”
年世兰抿了抿唇,还是宜修开口让年世兰到一旁坐下又让绘春去给年世兰准备了一盏清茶。
“年侧福晋到是世安苑可是有事情?”宜修揉了揉绵绵的头,不经意问着。
原本坐着有些拘谨的年世兰赶紧站起了身子来,走到了中间的位置,“妾一直知道世子这次落马事情是有人在作祟,但......”年世兰言语里满是委屈,“大哥今日给了妾一封家书,说是爷怀疑到了年家身上......”
年世兰正想再辩驳几句就被雍亲王打断,“染夏眠冬带着格格和世子出去。”
雍亲王冷着脸,吓得一向桀骜的年世兰蹙起眉,但还是不敢说话。
绵绵牵着弘晖的手蹦蹦哒哒到了外边的花园玩便不去管世安苑里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绵绵也算了解了下来自己这个阿玛,这次的事情善了是不可能的了,就是不知道阿玛安排的顶替年羹尧的是谁了。
毕竟这么久了,雍亲王定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将年羹尧手地的权利转得七七八八了。
雍亲王可向来不是个莽撞的,现在都捅出来了定然是已经在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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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和弘晖离开后,雍亲王也不再收敛着脸上的表情,原本就冷下的脸一下变得阴沉,“年希尧是这么和你说的?”
年世兰被吓到缓缓点头。
难道不是这样吗?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哥哥给她的信里只是说了王爷对年家有怀疑,会影响到她。
但她从下被两个哥哥娇宠长大,哪里受的怀疑,于是收到信后第一反应就是来世安苑找乌拉那拉侧福晋解释了。
看着年世兰眼底毫不作伪的不知所措,宜修叹了口气,“爷慢些给年侧福晋说吧,妾出去安排晚膳。”说完宜修便站起身离开了屋内,往着小厨房的方向走了。
屋内就剩下来两个人,雍亲王将身子往前倾对上年世兰,一字一顿,“这次弘晖落马事情的策划就是你那个二哥。”
雍亲王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这些日子,他一直隐忍不发选择暗中处理,就是等着将年羹尧彻底扳倒。
他从来不是善人。
现在朝堂上武将颇为缺乏,年羹尧才会这般放肆。
恰不巧,皇上逐渐衰老,到了夺嫡的关键时期,太子在上面压着,他大哥、三哥还有后面的八弟、谁不是死死盯着朝堂上少有的有真材实料的武将想要拉拢?
但若是直接将年羹尧的事情捅破,那他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武将这边的势力,很大概率会被其他几个皇子阿哥分食。
他也知道皇上一直都在盯着他处理这件事情。
但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也仅仅是观望态度。
既然只是观望没有干预,甚至还有些推波助澜的意思,那他就赌对了皇上的心思。
他培养了许久的鄂尔泰成功成为年羹尧的副将后,他就一直在给他造势,等着只要年羹尧倒下就顶替上去,不给其他人留机会,也不给年羹尧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