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变（2）

第二日，上朝之时。宣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到仲举刚想出班列奏言。宣帝开口说道：“朕自即位以来，尚未祭祀先祖。朕想着今天到南郊设祭，告慰二祖。”

宣帝抬了抬眼皮，“仲举，你有话说吗？”到仲举见大事已成，心中欢喜不已，却不觉额头德汗珠如密雨一样渗出来。“臣没事。”冷汗湿透了衣襟。

“那好，今天下午你和朕一同前去。由吴明彻，辛晋率领三千羽林军护驾。”

“你不说吴将军叫我们来有要事商量吗？怎么不见人呢？”刚刚下朝，秦平和左曦受吴明彻邀请到府上。

管家端着茶水，走到正堂，到了茶，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左曦问道：“管家，吴明彻将军怎么还不回来？”

“将军说了，他先去准备，稍后就来。”管家转身出去了，渐渐地府里静了下来。

屏风后面的人，手执刀刃，艰难地忍受着。眼看时辰已到。秦平二人还在等着吴明彻的回来。却不料，从屏风后面李树伦等人站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原来，秦将军，左将军也在这里。”

“原来是李大人。”二人起身行礼。“不知李大人在此有何要事？吴将军尚未回来。”

“我找吴将军有要事相商，对二位说也无妨。”

“昔日，我高祖皇帝征战四方，戎马一生，方有江南之地。然当今陛下，何德何能，居然擅行废立之事。当初，到仲举，刘师知与陛下受世祖之托，同为辅政大臣，治理江山，早日统一。不想陛下竟然以太后之名。行伊霍之事。令百官寒心。不知将军之意。”说这么多，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是吗？看来李侍郎是来策反的。”秦平冷冷说道。“我非其臣，其非我君。何反之有？”李树伦淡淡说道，“既然二位将军不愿替天行道，那就请离去吧。”

“我们要是不走呢？”只见李树伦摔碎手中茶盏，顷刻之间，外面的军队向洪水般涌了进来。“动手！”

“宣帝刚刚出南门，只见旌旗蔽空，戈戟如林。辛晋，吴明彻一左一右。到仲举与吴明彻并排而行。行至二十里。到仲举示意吴明彻开始行动。行走间，到仲举冲到驾前，手举青剑大喊：“奉先帝遗诏，诛杀逆贼陈顼。”只见无人动弹，宣帝撩开车帘，笑了笑：“仲举兄，这是何故啊？”

到仲举惊慌地看了看吴明彻，“通昭兄，快动手啊！”吴明彻仰天大笑道：“我世代蒙受皇恩，岂能与尔等为伍？左右与我拿下。”

城中此时，全城戒严。到仲举，李树伦，刘师知，徐前虎等人，凌迟处死，株连三族。家中十五岁以上者，押赴菜市场斩首示众，老少三族共计九百三十二人。十五岁一下，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满朝文武，京中地方，无不震骇。

远在扬州的陈天听闻后，大惊失色，自己曾经的共事之人，不想被害，不觉气涌心头，吐血昏迷。醒后在家中设祭，终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