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身不由己

“德拉科！”卢修斯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德拉科站好，往上面望——卢修斯在他对面的楼道上，那节楼梯还没转到这边，他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拉科，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父亲。”德拉科转身面朝着卢修斯，规规矩矩地站着。特斯妮小姐却是眉头紧锁，有些紧张。

楼梯在一分钟左右之后才转到这边来。卢修斯气势汹汹地走下来。德拉科心里一紧，这看上去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父亲。”当卢修斯走到他们面前时，德拉科和特斯妮小姐异口同声地说。

“我以为你会在医院里陪着你的波特先生呢。”卢修斯看德拉科的眼神很奇怪……怀疑、打量，还有些责备？

德拉科低头默不作声……虽然他也不清楚，但他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现在不希望和卢修斯说到哈利……是他的问题，但是他不愿意解释。

“父亲。”特斯妮小姐率先打破沉默，她看上去也是强装镇定。她和卢修斯之间的气氛比德拉科的还要微妙些。两人客客气气的，看上去不像是父女。

卢修斯看过去，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对特斯妮小姐他更多的是愧疚。卢修斯后来一直惯着德拉科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对特斯妮的愧疚。他等着特斯妮小姐继续说下去。

“您今天来学校是为了什么事情？”特斯妮小姐说。她紧紧抱着手里那本书。

“我有些事情要跟邓布利多谈，”他扭头看向德拉科，“还有些是要同德拉科讲。”

然后他们的关注点又回到了德拉科身上。卢修斯看上去有些生气:“听说你最近在霍格沃茨惹了不少麻烦事？你又在搞什么？哈利他不管管你？”

“他没资格管我。”德拉科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卢修斯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德拉科，是不是我真的太惯着你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惹是生非没个正经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闹什么脾气。听好了，这很重要——”他看上去气坏了，“别让哈利在第三个项目中获胜。听清楚了，是绝——不——能！除非你想他死。”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德拉科还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卢修斯看着德拉科，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德拉科嘴里说出来的，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他的儿子。

“啪——”走廊里想起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德拉科，我没跟你说着玩！”卢修斯气急败坏地说，“你要是再这个样子，你就给我回去，别待在霍格沃茨丢人现眼。”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我不管你和哈利之间是不是真的闹了什么矛盾，反正你想让他活着就别让他赢。不过，我倒是觉得不让他参赛是最好的。”

“我说了——”德拉科抬起头来，眼神透过额前的头发，盯着卢修斯，“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可能是卢修斯那一巴掌太重了，他那半张脸都是红的。说完他就转身打算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卢修斯，他狠狠地用手杖戳了下地板，“你因为哈利波特把我们家推到风口浪尖上，现在你又说你不管他了？这不是过家家！我告诉你，哈利的事我既然管了，我就会管到底。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就没有退路，你也——”

德拉科猛地转身:“我也是！我没有退路！我必须这么做！哈利也必须赢！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这样是我想要的吗？！可是我有得选吗？！父亲！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快要疯掉了！”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他可算是吧心里这股气吼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对卢修斯吼出来。他愣一下，然后转身大步走进公共休息室……眼泪早已布满脸颊。

重生一世，他还是没得选。他还是只能走上一条崎岖的道路，而且更加难受……

“父亲，你错怪德拉科了。”特斯妮小姐说，“他的确快要疯了。我知道您希望他能不像我们一样，受姓氏的限制，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在这个家中本就身不由己，谁都不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是意外。德拉科真的是有苦衷的。”

卢修斯看着特斯妮小姐，过了好一会儿:“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特斯妮小姐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卢修斯转身，“你和德拉科，我都没能保护好……”

“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你还是恨我的吧。”卢修斯留下了无奈、自责的眼泪。

特斯妮小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恨过……可是，我依旧爱您。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您没有对不起我，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德拉科蹲在进门处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