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娘将衣服取来后,便将衣服交给了顾梓悦。
陆贞则是带着两人一起去了朝阳殿,面见皇上。
朝阳殿
高演刚下了朝回来,伺候其衣食住行的女官看到高湛,立马行了一礼,询问道:“皇上可要更衣?”
“嗯。”高演淡淡的应了一声。
女官带着两名宫女开始给高演更衣。
高演将朝服换下,来到一旁坐下,一宫女将其头发放下,拿起篦子给高演疏松头皮。
高演舒适的闭上了眼睛,未发现宫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银针。
银针刚要落在高演头上,就见高演突然睁开了眼睛,微微偏头躲过了银针。
一手抓住宫女的手,将其拿下,起身后,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朝阳殿伺候的人都吓了一跳。
全部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陆贞带着顾梓悦和何丹娘两人到了朝阳殿,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陆贞看了一眼倒在门口生死不知的宫女,满心疑惑的走了进去。
“臣陆贞参见皇上。”
何丹娘和顾梓悦互相对视一眼,低头跟在陆贞身后,规规矩矩的向高演行礼。
高演压制着怒火,看到陆贞三人,开口让三人免礼。
高演让陆贞站到一旁,他先将人处理了。
“元福,给朕查。”
“诺。”元福行礼,到了门口招来了两个内侍,将行刺的宫女拖了下去,严刑拷打。
等元福将人带下去后,高演才看向陆贞道:“陆大人找朕何事?”
陆贞拱手道:“回皇上,司衣司给您做的衣服好了,臣便给皇上送来。”
陆贞说完,便示意顾梓悦上前将衣服拿给高演查看。
不过是衣服而已,高演随意看了一眼,就让人将衣服收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顾梓悦。
陆贞看了一眼高演披着的头发,提醒道:“皇上,您的头发。”
闻言,高演也才想起来刚刚把头发给散了。
陆贞提议道:“皇上,不如先梳洗?”
“也好。”高演应了一声。
经历过刚才行刺一事,高演并没有让殿内的人给他梳洗的打算。
他到了屏风后,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是自己将其挽了起来。
看着自己就能搞定的皇上,陆贞有些失落,原以为可以借此让那位顾小姐与皇上相处一番,看来是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高演便梳洗完毕,走了出来。
陆贞也收起了想要撮合两人的心思,开始向高演汇报自己研究的情况。
高演得知陆贞已经找到了适合的瓷土,便下令让陆贞继续执行此事,更是升了陆贞为六品女官,接替了此前娄青蔷的位置,掌管司衣司,司宝司和司计司三司。
陆贞成了六品女官,依然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娄青蔷的位置有人接替了,王璇的却还没有。
陆贞也知道高演在忧心人选,想到一旁的顾梓悦,向高演提议道:“皇上,臣有一人选,可以接替王尚仪的位置。”
“哦?是谁?”高演来了兴趣,还从未见过陆贞欣赏过何人。
陆贞道:“顾梓悦。”
听着陌生的名字,高演眉头微皱,“顾梓悦是谁?”
这时,陆贞身后的顾梓悦上前了一步,行礼道:“臣顾梓悦参见皇上。”
顾梓悦努力压制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只是手心的汗,显示了她的紧张。
高演:“来历。”
高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顾梓悦却是感受到了压力,将自己的来历全盘托出。
顾梓悦:“臣是司计司掌正,父亲是吏部尚书顾青玄。”
听完顾梓悦的解释,高演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许。
顾青玄他也知道,一直是他的人,为人忠心,老实本分,从未有过过错,听闻顾青玄有一独女,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