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黑暗的噩梦。
她走在满是残垣断壁的学校里,周围空无一人,却传来一声又一声绝望悲怆的哭喊,她找啊找,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画面一转,好像看到了一个墓碑,上面是弗雷德?还是乔治的照片,她为什么分不清了呢。
墓碑前围满了人,堆满了花,突然有人发现了芙蕾雅,大家冲过来围住她,指责她,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为了保护她而死,她却可以好好活着,芙蕾雅一步步的往后退,后背撞上了人,她慢慢的回头看,是满身是血的弗雷德和乔治……
芙蕾雅惊醒,从床上猛的坐起来,天色大亮,她恍然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芙芙”弗雷德和乔治看到她醒了,立刻围过来抱住她“还疼吗?”
“有哪里不舒服吗?”
“为什么要帮我挡咒呢”
“还好你没事”
芙蕾雅在弗雷德和乔治怀里,还有些发懵,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两个人抱的越来越紧“你们弄疼我了”
弗雷德和乔治慌忙松开,又舍不得不抱她,只好轻轻环着她“芙芙?”
“别怕,小矮星彼得已经跑了”
提到这个名字,芙蕾雅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禁林,她中咒了,弗雷德和乔治挡在她前面,然后她就晕倒了。
芙蕾雅紧张的摸了摸弗雷德和乔治的脸“你们呢?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芙蕾雅把手放下来“我晕了多久了?”
“三天了”乔治整理一下枕头,让芙蕾雅舒服的靠下去。
“三天?那我岂不是错过了第一场比赛?他赢了吗”芙蕾雅有些懊恼,这可是三强争霸赛啊,她竟然错过了“哈利赢了吗?”
“赢了,他抓到金蛋了”
“那就好”芙蕾雅躺下去,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弗雷德抚摸着芙蕾雅的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就算睡着了眉头还是在紧紧皱着,手心里都是汗,乔治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低下头温柔的亲了亲,一想到那天的景象,弗雷德和乔治心里就后怕,这个小姑娘挡在了他们前面,如果不是守护神咒成功了,那他们说不定就都...
眼前睡着的小姑娘好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总是掉眼泪、需要被保护、对谁都好脾气的样子了,她变得勇敢坚定,明辨是非,甚至还把人打进了医疗翼。
她不是捧在手里长在温室的花,她正成为高山,成为橡树,成为世间的高不可攀,成为世间的坚毅勇敢。小公主成为了斗龙的勇士,他们的角色也不应该再是公主的骑士,他们应该做她手里的剑,陪她一起战斗,直面所有的血雨。
等她再醒过来已经天黑了,双胞胎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睡着,他们太累了,芙蕾雅给他们盖好被子,从遇到袭击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医疗翼的大门被打开,芙蕾雅披着乔治的长袍溜了出去,她要找一个人,“穆迪教授,您在吗?”
穆迪从里面把门拉开,没想到竟然是芙蕾雅“听说你醒了?还好吗?”
拉出一个木凳,示意芙蕾雅坐下,昏暗的烛火,芙蕾雅神色不清“教授,我想学钻心咒...”
可能是因为那个预言和奇怪的梦,也可能是因为直面过生死,芙蕾雅想明白了一件事,大家过于忌惮黑魔法了,都在担心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可敌人不会顾忌用了不可饶恕咒的结果,他们会躲在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伺机而动,用一个夺命咒了结你的性命。
对手没有底线,而你固执的守着底线,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芙蕾雅想做的很简单,她要有保护爱人的能力,靠课上学的几个咒语远远不够,可能有比学黑魔法更好的方式,但是,目前来说,芙蕾雅想不到更好的方式。
穆迪显得并没有很惊讶,他喝了一口旧水壶里的水“很好,埃弗里,等你伤好了就过来开始”穆迪看着芙蕾雅离开的背影,踢了踢躁动的箱子,“作为一个埃弗里,相信她血液里就流淌着食死徒的基因。”
芙蕾雅回到医疗翼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还睡着,她躺回床上,一遍遍的想着那个预言和梦,他们的守护神是喜鹊,预言的内容也是喜鹊,这绝对不是巧合,无论怎么样,她绝对绝对不会让梦里的事变成现实,绝对不会让他们因她而死。
芙蕾雅挪了个位置,依偎在乔治的怀里,他们做了太久骑士了,应该让他们也当当王子。
乔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怀里挤进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闻到芙蕾雅熟悉的味道,搂紧她又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德拉科来探望芙蕾雅的时候,芙蕾雅正享受着来自男朋友的投喂“嗨,德拉科,你来啦”她嘴里含着一块布丁,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德拉科的胸前是斯莱特林的院徽,不是波特臭大粪,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芙蕾雅的床头“斯内普教授叫我给你的。”
“是我的魔杖!”
“教授说,这个先还给你,但是课后劳动没有结束。”
看在他辛苦跑腿的份上,就不调侃他被穆迪变成白釉的事了,德拉科嫌弃的看了一眼站在两边的韦斯莱就走了。
在庞弗雷夫人的照顾下,芙蕾雅很快就康复出院了,还被双胞胎邀请参加了格兰芬多的庆祝聚会,哈利精彩的赢了第一局,也赢得了大家对他的肯定,双胞胎把哈利扛在肩膀上,热烈庆祝哈利没有缺胳膊少腿。
芙蕾雅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金妮和赫敏“都怪那该死的彼得,我错过太多了”
哈利打开了金蛋,一阵刺耳的叫声传来,哈利又赶忙关上金蛋。
“那是什么声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角落的罗恩,热烈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了
弗雷德拉着芙蕾雅的手“好了,我们走吧,他们两个就够尴尬的了”
“我才不要走,我已经错过比赛了,不能在错过这样的场面了。”芙蕾雅搂紧赫敏的胳膊,坚定的证明自己绝不会离开,可是,罗恩走过来对着哈利,两个人对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休息室里安静的只有壁炉燃烧的噼啪声“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芙蕾雅喝完手里的香槟,拉着弗雷德和乔治离开了。
芙蕾雅躺在他们宿舍的床上,弗雷德和乔治把她围在中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那天真的吓死我们了”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你们能再让我看看守护神吗?”
弗雷德和乔治拿出魔杖,从魔杖里飞出两只喜鹊,环绕着房间一圈圈的飞着,芙蕾雅看着那两只喜鹊,有些微微发抖“你们还记得上学期,在特里劳妮的占卜课上,我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吗?”
“别担心,那不会是我们的”乔治把杯子给芙蕾雅盖好,有节奏的拍拍她。
康复出院,就代表课后劳动的处罚也要开始了,也就是说,芙蕾雅要开始学习不可饶恕咒了,她紧张的要命,握着魔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就像上课一样,穆迪把一只蜘蛛变大,放在芙蕾雅面前。
“念出咒语”
芙蕾雅深吸了一口气,抬起魔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钻心剜骨”,可蜘蛛什么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不够狠心,埃弗里!”穆迪拿着魔杖做了示范,蜘蛛甚至比那天在教室叫的声音还惨“想要钻心咒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你就要有绝对的狠心”
“狠心?”
“想想你讨厌的人,你想想要怎么折磨他们,你有多想让他痛苦,钻心咒就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芙蕾雅再次集中精神,想想平时讨厌的人,可是还是没用,学习新课程的第一天,失败了,尽管穆迪说这是正常的,可是,芙蕾雅还是有一种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