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良善？

“掩日！”

作为曾经的秦王身边的剑术老师，盖聂亦是知道，除了六剑奴之外显露人前，越王八剑中其余身份影密都只查到只言片语，而其中掩日身份最是隐蔽。

“盖聂先生，许久未见。”

逍遥子向盖聂抱拳一礼，转而意味深长道，“其实在墨家机关城之前，我们就有过半面之识。”

“先生所言是……？”

盖聂不解问道，回想过往他的确没从记忆中忆起逍遥子的身影。

“稍后盖聂先生可以询问公子，今日在下是瞒着墨家等人来此相见，所以时间略显仓促。”

逍遥子和盖聂寒暄一句后，转而恭敬看向天明。

“不知公子今日召属下前来，除了荧惑之石外，是否还有其他命令？”

盖聂几人可以看出，逍遥子面对天明的态度与他们截然不同，只是这更让盖聂感到疑惑。

之前在机关城见面时，天明已经恢复记忆，可在他看来，二人似乎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一切似乎都是发生在来到桑海之后。

“惊鲵的身份，你可知道？”

除了荧惑之石外，这也是天明让逍遥子来见的原因，虽然已经有人跟着惊鲵而去，可保险起见，天明还是作两手准备。

“这……这些日子我曾与惊鲵碰过面，可都没有表露真容，不过属下觉得惊鲵不止一个人，前任惊鲵属下与之有过交集，是一名女子。只不过她在一次刺杀任务中意外怀孕，罗网得知后就下了灭口的命令。”

“但据我猜测，她应该死里逃生活了下来。至于现在的惊鲵应该是烈山堂堂主的养女——田言，而且田猛的死似乎也与她有关。也是得知公子来此，属下才探查一番得出的结果，以便公子有需。”

真要说起来，掩日的身份比惊鲵要高一筹，所以对于逍遥子的话，天明觉得还是比较可信的。

“原来如此，此次还是多谢逍遥先生了，不过荧惑之石失踪一事，墨家那边先生怕是不好交待。”

逍遥子除了是罗网掩日之外，还是墨家的盟友，虽不知他此举为何，可天明还不希望借此打扰对方的计划。

“公子放心，属下自有办法。若是公子无事相问，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不知……算了，一路小心。”

天明本来想问一下胡亥近况，可是想起逍遥子似乎也没时间回咸阳，他也就歇了心思。

“主子他一切安好，也请公子保重，东郡局势复杂，若是有需，属下随时待命。”

看出天明意思，逍遥子也知道二人情同手足，所以如实告知。

逍遥子戴上黑袍帽檐离开后，盖聂才拧眉问道，“道家逍遥子是罗网天字杀手掩日，还真是稀奇。天明，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据我所知，就连影密卫都查不到他的只言片语，他对你似乎格外尊敬。而且在我记忆中，我和他应该初识于机关城。”

“盖聂兄说的不错，天明，你是怎么发展这个人脉的？他对我们的态度截然不同啊，对我们是疏远带着礼节，对你可是尊敬中却又带点……隐晦的关怀？”

张良斟酌着措辞，“而且，上次有间客栈，你为墨家解围也是有他的缘故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罗网的掩日关系这么融洽？一个道家人宗掌门，一个罗网天字杀手，二者还真难以令人联系在一起。”

面对三位叔或质问或疑惑的表情，天明索性一起问道，“大叔，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们应该在咸阳宫见过，或许是你当时没有注意到，逍遥子似乎挺擅长易容来着。”

“上次有间客栈解围的确是有他的缘故，而且也是那次之前不久，我才认出他的身份。”

“至于我们的关系，呃，可以理解成爱屋及乌吧。他的主子是胡亥，也就是我二哥，在我的记忆中，幼时他似乎就与二哥开始联系，我也偶然碰到过几次。这次应该也是二哥的嘱托，他才对我如此尊敬。”

天明缓慢解释着，不过迟疑了一下，没有将他的猜测说出，他觉得逍遥子或许和二哥的母亲有关，毕竟当时罗网似乎没有想过扶持胡亥上位的打算，也就是说掩日是主动接近胡亥的。

而且目前来看，掩日对二哥，哪怕是他所喜爱的弟弟都爱屋及乌，天明才猜测逍遥子或许是出于长辈的疼爱，而唯一可想的，也就只有二哥那早逝的母亲了。

“这样看来，天明你还真是有个好哥哥， 远隔千里也会为你打算。”

张良桀然一笑说道，这也意味着他的选择没错，有人情味的帝王家可比自相残杀好多了，他已经见过太多皇室险恶了。

“那当然了，二哥对我可好了，性格也不错，有机会我带他来认识下三师叔，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天明脸上溢满笑容，哪怕几年未见，可他也知道胡亥很为他着想。

“胡亥？那个异瞳小子？”

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卫庄记得在咸阳宫时他教导天明练武，曾远远看到过此子，比起在天明面前的憨厚纯良而言，当时的他可是满身凶恶，简直就是个桀骜不驯的狼崽子。

不过看着满脸都是二哥好的天明，卫庄也懒得解释，估摸着也就这蠢小子觉得他二哥良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