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即将出发

回小圣贤庄的路上，天明边走边思索着对策：后日出发，还有整整一日的准备时间，那今日剩余时间就……拐人吧。

头顶落日还有些许时间西落，打定主意的天明直奔张良住所，却在途中碰到亭中读书的颜路，得知张良一早就去了竹屋后又改道而行。

……

果然……是挺闲的。

这是天明看到二人对弈时的想法，从早到晚都在下棋，可不就是没事干吗？

“回来了，东西已经备好，等下不要忘了。”

荀夫子一边对弈一边冲着天明说道，天明身上的封眠咒印已经快要解除，今日再泡一次药浴就只剩些余意，之后搭配着荀夫子制作的丹药，不出一月即可。

本来是可以再缩短些时日，不过……忆起前些日子收到的书信，荀夫子倒是觉得自家徒孙有一个好父亲。

想到隔些时日就被暗五秘密送来的奇稀草药，荀夫子看向天明的眼神就越发慈祥，这也是天明几次能搜刮出珍贵丹药的主要原因。

就是有些疑惑，能有如此通天本领，也不知天明这父亲是何人。

直到几月后见到东巡事宜，荀夫子才明白其中真相。

没有察觉到荀夫子看向自己的和蔼眼神，天明借着张良在此的机会，提出要远游的事。

“师祖，后日子明想与大叔出去历练一番，已经征得父亲同意，所以还望师祖首肯。”

刚刚念到嬴政的荀夫子欣然同意，“可。等下去药房看情况带些丹药，路上好好跟着你大叔，多历练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多谢师祖，子明告退。”

天明俯身一礼，转身离开。

在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时，眼睛咕溜一转，立在不远处守株待良。

“师叔，子房方才想起还有些事要办，不如改日再弈。”

张良抬手状似苦恼的说道，已经过了棋瘾的荀夫子自是放人。

“多谢师叔。”

步履匆匆的行至屋外，张良一眼就看到特意等待的天明。

“天明？”

等到人后，天明一把将其拉向自己的屋内，才挂满笑意开始忽悠。

“嘻嘻，三师叔，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做啊？”

“嗯，放弃计划后我的确是有些空闲，所以才来寻师叔下棋。不过公子扶苏此行回去，咸阳怕是风起波澜，届时天明若是有难，三师叔能帮则帮。”

知道张良误会了咸阳局势，以为政乱于内，天明也不解释。为了以防泄露，他并没有将所有告诉张良。

“眼前就有一件事需要三师叔帮忙，近来闲暇有空，我想代替大哥去看下除桑海之外的地方，想暗访有没有腐朽不堪的现象，父皇前几年对比也有特颁布法策，可毕竟大秦建立尚短，天高地阔，总会有漏网之鱼。”

“而且六国叛逆分子也存在各地，怕就怕会有贪官污吏借此搜刮民脂民膏，反而将一切推到父皇头上。”

这话不假，此行除了东郡农家外，天明也想暗中察探民情。

在失忆和盖聂流浪的日子里，他也见多了民生疾苦。

嬴政对此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在内忧外患，天高地远的情况下，哪怕他出手整治也只是一时缓解，所以他只能先从根本解决。

天明此举也是想让张良知道，嬴政他是一个人，却做了超越人的事！可这不代表所有的一切都要压在他的身上，国泰民安非一人之力能为。

天明严肃表情让张良怔愣，这倒也说的对。

就连儒家都有品行败坏之人，更何况是整个帝国。

张良再一次认识到自己以往的一叶障目，各地的确有民不聊生之地，可他又何曾看到去桑海这般安居乐业之地。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天明是想我陪同前往？”

“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三师叔涉猎极广，博学多闻。带着你肯定路上少很多麻烦。”

相处这些日子，天明也算是摸清张良的性子。

虽然运筹帷幄，可到底年轻带点叛逆，故偶尔有激进、不成熟的表现。

这趟出行说不定可以让他真正放下太过梦幻的想法，切实考虑如今的局势。

或许这也是二叔提出同行的原因。

“好，那不知后日何时出发？三师叔也好做准备。”

“后日辰时我们去桑海城门与大叔会合即可出发，皆时我在门口等三师叔，不见不散哦~”

面对天明灿烂的笑容，张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