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下扶着绳索站起身,动作粗暴的扯下上衣,台下的人一整窸窣的谈论,煞下却充耳未闻,健硕的二头肌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休息室内,嵩狸卿默默无闻的遮住了爱丽丝的眼睛:“小孩子别看这些.”
小孩子·爱丽丝:……
爱丽丝拍开他纤细的手,白了他一眼,转头朝着公笙鸣走去,丢给他一个布包:“给,你要的罂毒.”
“脾气这么大?”
公笙鸣饶有趣味的看她,眉宇含笑,煽动一下睫毛,都好似在传情.
“……才没有!”
爱丽丝像只炸毛的波斯猫,朝他叫,想到这不礼貌,深吸着气,猛地踹了杉智木一脚.
“……?”
杉智木抬头看她,却反被她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
杉智木沉默片刻,抬眸看公笙鸣,公笙鸣正在捣弄那几包罂毒,看嵩狸卿,嵩狸卿无视他的注视,眼睛直盯电脑屏幕.
杉智木:……
最后,杉智木毅然决然的决定不和她计较——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这罂毒……”
公笙鸣整暇以待的掂了掂手里的布包,风艳的薄唇微张,眼神飘忽不定,似乎飘远了思绪……
“给那个人留着,他会感谢我吧?”
……
擂台上的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搏斗,只不过这煞下和疯了一样,越战越勇,即使被打的节节败退,也义无反顾的冲过去.
“操,他疯了?”
没有时间喘息,被烦得不得了的鸿旫咒骂一声,一脚正中他膝盖,与此同时,煞下的拳头打中他的胸膛.
被打到膝盖的酸麻让煞下猛地跌倒在地,而鸿旫也没好受多少,咽了口唾液,压下喉咙涌上的腥甜.
这家伙他妈发起疯来,居然有这么几分本事,是有点轻敌了.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煞下似乎依旧很不清醒的样子?
分明那么疯狂……
鸿旫看着煞下猩红的眼眶,内心有了个大概.
“裁判,我请求给煞下先生,做个精神检测.”
鸿旫叫停了比赛,话语中藏着尖刀,像在暗指一样,怜惜的看着爬不起来的煞下.
“我觉得,他或许有几分,精神上的……”
“不清醒?”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一阵吵闹,夹杂着令人不爽的唏嘘声——他们同样明白了鸿旫的意图.
而裁判看着眼神浑浊的煞下,也觉得哪里不太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那就……”
“不行!!”
观众席猛地站起一个窈窕的影子,声音尖锐的反对,鸿旫透过人群,看见了那个身影——那是他国使者,也是伴随煞下来“结交”本国的“莎萨”
“不行?凭什么不行?”
鸿旫不屑的挑了挑眉,讽刺的勾唇:“难道你比裁判大?”
“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公然反抗群众的决定?”
鸿旫步步紧逼,莎萨如同立在针毡上一样,被逼的无路可退.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身旁的男人站了起来,那是个看上去稳重成熟的男人.
男人笑了笑,轻松的回应鸿旫:“鸿旫先生,您可能是误会了.”
“哦?误会?你是说我有意诬陷你们?”
“怎么会呢,鸿旫先生,我的意思是,煞下或许是因为您的战斗力,被斗的节节败退,所以才会意识模糊,精神不佳的.”
话里话外都在夸赞鸿旫,以及隐瞒在语句里,那不愿被挖掘的暗示.
但鸿旫可不吃这一套,看着眼前冷静沉着的男人,他“嘁”了一声:“我还偏要给他检测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当然不能,若您执意,在下也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
没被鸿旫的话乱了心神,男人退让一步,神情莫测的笑了笑.
男人不急,反而是身旁的莎萨急了,刚想说什么,却被男人的手势制止.
鸿旫似乎想说什么,又想到了什么,隐隐有退让的意思.
“说的真好,阿贝克斯.”
突兀的一声低哑的磁音,堵住了鸿旫未开口的让步,众人望过去,在看到来者的一刻惊呼出声.
男人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脊背猛地发凉,有那么一瞬的惊异,但下一秒又沉稳的望过去.
鸿旫看见来者,也有那么一刻的愣神,随后他就皱着眉,不自觉的捏了捏耳垂.
“乌墨尔特?”“是的,笙鸣先生.”“……”
那可就好玩了呢,看来他不用我通知,就找到了罂毒的消息啊……
来者身形高挑,腿直手细,眉目清秀,带着儒雅风流的气息,五官轮廓落拓,立体分明,身材高挑忻长,披着鹅毛大氅,白的宛若雪精灵,左肩站立着一只白鸽,很安静,安静的宛若一尊雕塑,却在人望过来时,好奇的歪了歪脑袋,莫名的渗人.
“但是依我看,这位叫煞下的阁下,似乎服用了某种兴奋剂呢…”
话音刚落,台下炸开了锅,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兴奋剂在比赛、擂台中,都属于违禁品,刚才也只是暗指而已,如今却被直白的指出,还是被一位知名度高的药师指出……
“乌墨尔特!你什么意思!”
男人显然慌了神,却强装镇定,朝他怒斥.
“看不出来吗?”
乌墨尔特叹了口气,安抚着肩上受激的白鸽,分明只是个文弱书生,却隐隐有些危险的压迫……
“当然是来砸场子的,砸你场子.”
“还有,你吓到她了,我的白鸽.”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我好激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