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教堂附近。

幼年凯莉【厌厌】未开发地在教堂的后面，我…不喜欢教堂。

幼金诶，你不是信徒吗？

凯莉的语气带着嘲讽。

幼年凯莉哼，我又没有受洗过，才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

她见金似乎还有想问的，又解释说：

幼年凯莉是想问为什么其他小孩要受洗吧，你们那是代理院长逼的，看不出来吗？

幼年凯莉我嘛……我是因为还有亲人在世呢，可以离院也可以待在这里生活；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儿童都没有亲人，所以福利院理所当然的圈养你们，你们也必须听从院长的安排成为信徒。

幼年凯莉【眯眼笑】哪怕你们消失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在、乎、呢～

这俏皮可爱的笑容配上说出来的话，莫名让金一阵恶寒。

乔奈福利院的所有儿童里，确实只有凯莉是有哥哥的。这让金想起自己的姐姐，他不太明白姐姐为什么送自己进研究所那种…地狱般的地方。后来告诉他格瑞会来接金，那天的夜晚很冷、很可怕，他能感觉到有野兽在不远处凝视着自己，又好像因为某种力量不敢靠近，但金听从姐姐的话，他要在这里等，一直等到格瑞来接他……

幼年凯莉又在发呆了……你怎么和那呆头鹅一样呀？

凯莉像个小大人似地扶额叹气。

幼金呆头鹅？

问着，凯莉和金已经绕过教堂来到了目的地。

幼年凯莉就是和蓝毛的呆呆女，哎呀这些都不重要了，呐…

凯莉指向右边的草丛。

幼年凯莉你往那草…枯草丛后面走，我就不过去了，那些枯枝会把我的头发打乱的，所以你自己去吧。

幼金嗯嗯，谢谢你带我来。

幼年凯莉快去吧，别太晚出来，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呀。

金点点头，和凯莉告别后，从草丛中间小心地穿过去。那不完全能当做草从，上面根本没几片叶子，全是干枯的枝桠在其中交替纵横。尽管金已经很小心地在避开它们，但还是有几根枯枝划伤了他。

幼金嘶……

枯木丛后方是金从没在乔奈福利院内见过的地方。这里的枯树枝桠七横八竖向下生长，可见度较低，地面上全是不知落下了多久的干叶与黄褐相间的杂草。

金边走边伸手扒开脸附近的枝桠，越走越快，因为前方的障碍物越来越少，变得逐渐有了生机。

但与这里的生机相反的是中心是一大片的死湖，湖水因为长时间没有流动过，表面上全是绿油油的浮萍，中央的水面黑乎乎的，正好有两个气泡在上面破开。

金继续深入这片未开发的地带，脚落在地上的吱吱响。在不知踩上多少枯叶和草芽后，金终于在一片横向生长的大树底下，见到了一抹与这地方完全不同的色彩，是白铂。

白铂并没有发现金，他的手背上几处留有针孔。金认识这些，这是抽血才留下来的针孔，他之前经常被格瑞哄着抽血，不过每次抽走的血并不多，留下来的小孔过两天就会消下去。

但看白铂脸色苍白，大概是一次性抽取了超量的血，血液短时间供给不足导致的。

白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水彩颜料加了水而淡化了一般，皮肤犹如白纸湿透，几乎找不出任何血色，看起来随时都能倒下的病人一样。此时的他身上依然穿着白袍，全身湿透了，但他就像感觉不到似的静静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垂着头，视线落于手中的小本子上，连头上沾了一片绿叶也不知道。

金慢慢走到白铂身边，伸手拿下他头发上的叶子。白铂这才发现有人来了，不过他没有惊讶，又合上书本抬头对上金的视线。

随后举起手中的小本子，对金微笑起来，声音像是刻意表现活跃似的。

白铂我在画画……一起吗？

金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白铂说话，他也笑起来。

幼金好。

说着便小心地坐在白铂身边，看着他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