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的薛远,行动力是很强的。
没两日,就安排了人,上奏这件事,沈琅那边自是不愿意的。毕竟薛远的狼子野心眼见暴露出来,他身边可就谢危一个得用的人。
自然不想他离开,不然对他太不利了。
但他又不能拒绝,因为上奏的人,说得十分清楚。
江南水患不能不管,不然的话,对沈琅的名声太不好听,江南那边又是天教活跃最频繁的地方,若是不管的话,谁知道天教会不会借着这件事生事。
所以,纵然是心里不舍得。
沈琅还是同意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却找了谢危,叮嘱了好些事情。
“这是?通州军营的兵符。”云岫看着谢危手里的东西,“沈琅给的?”
谢危把玩着手里的兵符,点点头,“嗯,他还挺有危机感的。”想到沈琅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就想笑。
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
要的就是沈琅和薛远自相残杀,怎么可能会过来救他?
做梦呢。
谢危除了兵符之外,他还秘密的给了我一道圣旨。
谢危说着就从衣袖里拿出一方白布,上面寥寥数语,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他有感危机感,若是有事发生的话,持着圣旨,谢危可以便宜行事。
上面盖了沈琅的私章和玉玺印鉴。
云岫太好了。有了这份密旨,会让我们的行事更加的顺利。
本来还想着,得空要到宫中一趟,弄个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如今沈琅主动的给了,不用他们费心思。
谢危点点头。
谢危岫岫,我已经让刀琴和剑书,收拾东西,明天,我们便出发去金陵。
云岫听着这话,秒懂他的意思。
云岫好,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大哥那边传了信,说是大月那边的人和平南王已经联系上,他们承诺助平南王登上皇位,而平南王那边,则许了大月,金州和叙州,梁州,三州之地。”云岫的语气里带着对平南王的嘲讽。
就这眼光格局,也难怪当初他和老皇帝争夺皇位会失败。
也是蠢货一个。
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结果。
谢危嗤笑一声:“他们沈家人,不都是如此吗?”在他们眼里,尊卑有别,贵贱不等,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只有权势,只有自己。
至于百姓的死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想到多年前薛太后威胁他代替沈琅去死的时候,说得那句,尊卑有别,贵贱不等的话。
他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
“好了,别不高兴,很快就会结束了。”云岫上前一步,握住谢危的手,柔声开口说道。
沈家的气数已经尽了,即便是没有谢危,改朝换代,也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现如今提前,还能让百姓少受些苦呢。
……
云岫和谢危很快就启程去了金陵,说是赈灾。
其实早在水患发生的时候,天教那边就已经第一时间进行处理,而等到她和谢危到金陵的时候,赈灾已经是尾声。
而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说。
大月出兵攻打梁州,双方发生了好几次冲突,大乾这边还出了内贼,虽然及时被抓获,但还是对战况有了影响。
双方焦灼。
大月那边态度强硬,不肯退兵,而梁州那边却有些坚守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大月提出,想让他们退兵,也可以。但两国要结为姻亲,缔结友好,并且提供些粮草,解了大月的燃眉之急,他们就退兵,并且还说什么二十年内,双方互不侵犯。
消息传到京城。
自是引起好一片讨论,不过多数人都是同意议和。
对他们来说,能用一个女子和钱财摆平的事情,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况且大月提出的条件,也不过分。
总比打仗,劳民伤财来得强。
不过就是在和亲的人选上,发生了争执。
先皇子嗣单薄,女儿只有乐阳长公主,如今也正当妙龄,这和亲的话,她该是当仁不让,但是呢?
作为太后的幼女,沈琅对这个妹妹也疼爱有加,自然舍不得她受苦,更何况大月的国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让乐阳嫁过去,不是把她推入火坑吗?
便提出从宗室总择出一名宗室女,封为公主,和亲大月。
但也是邪门,宗室中的姑娘,也不多,真没有适龄的。
沈琅本来还愁的不行,却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宗室女中没有适龄的,但还有一个人适合。
便是薛姝。
她是定国公之女,身份尊贵,且又是薛太后的嫡亲侄女,只大乾最尊贵的贵女之一,加封为公主,和亲大月,正正好。
薛远本来是极为不愿意的,但在沈琅愿意把兴武卫的权柄还回来的时候,他就改了注意。
对要造反的薛远来说,
兴武卫太重要了,羽林军不撑事,兴武卫才是负责京城防卫的,若是能拿回兴武卫的执掌权,那么将来他起事的时候,就更多一份把柄。
这么一想,薛远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后,很快就同意了。
薛太后虽然喜欢侄女,但最疼的还是自己女儿,所以,她也同意了。
所以,没多久,薛姝就被册封为永定公主,和亲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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