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社北其实一直都不明白,苦和甜有何区别……庄卿喜欢给他编辫子,将红色的丝线缠绕着编在一起,长发垂腰。饮酒时也是半碗清酒半碗水,他说,这样不至于喝醉。
其实这种方法根本就无任何作用。卢社北沉默不语,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变知道他要问什么,笑了笑,拿出一张纸,写到:吾乃是客。庄卿还在说些什么,可卢社北却摇了摇头,似是不想说话。
你是哪家公子?
城北卢家。庄卿点了点头,很久之前就听到了些卢家的事情,卢家并不是什么权贵,但也不是平民家可以相比较的。也听过卢家的大儿子天生聪慧,尤善调药。
卢社北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军中将领,看起来也是十分俊朗的。那你来此何干?
“治病 。”
寥寥数字后便无了话题。染了墨香的纸被风轻轻吹起。
下雨了……塘面上击起了水花,水也被搅得浑浊不堪。卢社北起身,在拐弯处拐个弯便不见了。庄卿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一片青色衣角,笑了笑,只觉凉爽,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多了件外搭,是平日里穿的那件。庄卿看着卢社北被风吹乱的发,将那只玉簪子取下,重新帮他束起了发。
柔顺的发在指间缠绕着,庄卿的心忽然有些痒痒。红色流苏在风中摇晃,夹杂着青丝。
以后你就留在府中吧,治病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