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看出了神,目光痴痴,那片红有些刺眼,大概是其他痴男怨女的爱情期盼让她心生羡慕,黑眸明亮,在萧瑟的寺庙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周周已经走到院子里,回头发现楚白没跟上,才发现有个看起来很慈祥的僧人慈祥的和楚白说着话。
楚白您好
“阿弥陀佛”
“施主在看什么?”
眉毛已经花白的僧人双手合十立于胸前,脸上纵横的沟壑彰显出他的苍老,在楚白眼里却是分外心安。有些局促的搓搓手,她笑了笑开口。
楚白这棵树看起来承载了很多人的愿望
僧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古树的枝丫上随处可见密密麻麻挂着红布条,上面写满了美好的骐骥,甚至为了愿望实现他们挂的高高的,棕色的树枝和鲜红色的布条相得益彰的好看,为这即将到来的深冬平添一丝暖意。
“众生平等,信徒无非是想求得一个完美的结局,倒是给这颗树加了不少颜色”
c楚白微愣,她以为僧人会向她介绍这棵古树之久远或者意义非凡,全然没想到他会说是人们的信仰为它加了功德。
楚白师父,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山上温度低,一阵凉风吹过,吹散了她的热意,鼻尖微红,恬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僧人微微颔首,眉目温和的望着她,安静等她开口。
楚白明明已经走到尽头的两个人怎么还会不断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
“万事讲究一个缘字,有的人情深缘浅,有的却即便不见却岁岁年年常想念”
“如果一直想见谁,迟早会见到的”
楚白缓缓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是山顶的风太凉还是怎么样,眼角浮出一丝红色,紧了紧衣服,声音闷闷的又问。
楚白那,怎么忘记一个人呢
僧人平缓的摇了摇头,望着她的时候是淡然洒脱的释然。
“忘不了就别忘了,真正的忘记是不用努力的,给自己试错的机会”
楚白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她直直的看着那棵树,僧人不知在何时悄然离开,楚白单薄的身影后是虔诚的信男信女,周周没有打扰她,可是她的眼睛越来越湿润,回身跪在慈眉善目的佛像面前,双手合十很是认真的弯腰叩拜。
“拜托了,让楚白少受点苦,让她得偿所愿吧”
两个人都没发现,在寺庙的深处一个挺拔的身影双膝跪地,正双手合十虔诚的垂眉不语,身旁放着一沓宣纸,上面满满当当蝇头小楷,字迹有深有浅,应该是百忙之中抽空写的。
男人黑色的碎发乖顺服帖,微微露出凌厉的眉毛,低垂的眼皮薄的能看到丝丝缕缕的青色血管,他瘦的过分,手腕好似只剩下了骨头和皮。
良久,马嘉祺缓缓睁眼,将身旁亲手抄写的经书递交给僧人,弯腰鞠躬,眸色沉沉。
他没呆多久,黑色的风衣包裹着他瘦削的身体,在转身离开时,楚白和周周正好从侧门踏入,楚白米色的风衣与他黑色的风衣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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