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监颤颤巍巍地被拉了上来,老太监身边呆着的两个小的,得见圣上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的求饶,念的皇帝心烦意乱,即可震怒。
“掌嘴!!”
底下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在整个氛围陷入压抑,贵妃更是面容铁青的瞪着那几个奴才,忽然见皇后冷不丁地飘来一句。
“贵妃妹妹看上去似乎有些疲累啊。”
“怎么,难道是今晚宫宴太过操劳?”
皇后掩面轻笑了一声,施施然地撇了撇手:“妹妹放心,陛下圣明决断,定然不会让小人有机可乘。”
贵妃面容僵硬的陪笑附和,心中却狠毒了这几人,可陛下面前偏生不敢又大动作。
只要这群奴才懂点眼色,就知道二殿下不是他们可以攀咬的对象。
掌毕。
皇帝冷冷地扔下一句:“皇后主持吧。”便懒得再说一字。
皇后俯了俯身,开了口。
“质子殿下的药是你们下的?”
被打的面颊肿胀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有主意,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殿中一角。
“本宫问你们话,还不从实招来!”
那老太监一个激灵吓得拜倒在地,大喊道:“皇后娘娘冤枉啊,是质子殿下污蔑我等!明明是他自己偷吃宫闱禁药,与谢二小姐私会苟合被我们撞见,为了平息事端这才反咬一口,求陛下娘娘明察啊!!”
皇后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盯了几人许久,然后不咸不淡的扔出一句。
“满口胡言,拖出去砍了。”
“!”
“娘娘,娘娘饶命!!”
“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您不能杀我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饶命,娘娘饶命,贵妃娘娘救命啊!!!”
其中的一个小太监吓得慌不择路,屎尿横飞,惊恐之余竟向贵妃开口求救,此等微妙之举,殿中的所有视线顿时落在了贵妃身间。
吐着大红蔻丹的美艳宫妇,狠狠一指,怒骂道。
贵妃“该死的奴才,竟敢攀咬本宫,真是死不足惜,还不快快拖出去斩了!!”
皇后垂目低笑,却是看着站在下头十分安分的谢家小姐,笑意骤然浓盛。
“慢着,拉回来。”
贵妃“皇后娘娘,此等罪恶滔天的奴才,死不足惜,断然不能因为他们的只言片语乱了宫廷秩序。”
“哦,是吗。”
皇后的眼神扫了过来,含着淡淡的的笑意,深不可测。
“陛下,这些奴才满口谎言随意攀附,连质子殿下都敢欺辱,害得谢家姑娘失去清白的声誉,实在是恶贯满盈、天理难容。”
皇帝阴沉的视线落在贵妃身上好一会,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众人顿时俯身不敢抬头。
“目无法度、胆大妄为,拉下去五马分尸!”
“陛,陛下饶命,我们是无辜的,娘娘,贵妃娘娘,我们都是为了……”
“堵住他们的嘴,朕不想再在听他们的胡乱言语,脏了朕的耳朵!。”
“拉下去!!”
杂乱声一去,殿中陷入冷寂,紧张的叫人心焦。
“老太君,今日你们谢家姑娘的在宫中的遭遇,乃守备松懈之责,让小姐受惊了,今夜天色已然不早,你们就先回去吧,朕定然会给谢家一个公道的。”
谢家老太君心下一沉,却还是出身叩谢,说了些你来我往的场面话,这难看的局总算是消了。
洋洋洒洒一窝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殿中的南越质子孤苦无依。
皇帝看了看他,盯着他那张绝世容颜,泛起冷意。
“质子今日受委屈了。”
澹台烬点了点头没有接话,皇帝知道他的秉性也懒得理睬,对着人道:“送殿下回宫,派太医好生照料。”
金色辉煌的大殿,寥寥只剩三人。
“还不跪下!”皇帝突然一声怒喝,吓得贵妃猛地跪倒下去。
“看你儿子干得好事!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德性!!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教导不利的错!!”
“好好一个皇子被你教得乌烟瘴气,学那些洋人做派,显特殊吗!蠢货,一群蠢货!”
贵妃“陛下恕罪……”
“恕罪?”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贵妃满肚子怒火一把把人踹倒,开始口诛笔伐起来。
“你那个蠢儿子干得好事!他要真有把式把澹台烬收拾的服服帖帖,朕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偏生是个蠢的,读书读书不会,竟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澹台烬可比他聪明多了!”
贵妃身躯一颤,迷糊地抬头。
贵妃“陛下是说,澹台烬故意的?”
“哼!也就你蠢看不出来!那个蠢货塞了个天大的良机给澹台烬,让他能有机会逃出宫去,此人心思缜密、行为大胆,绝不是个好对付的,若是让他回了南越——”
“不行,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南越!”
“陛下明智。”身旁的皇后缓缓走来,看着窗外漫漫无边的黑暗,冷笑出声,“那谢二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皇帝的眸色冷冽,透着满满杀意。
“澹台烬不能留,谢家更不能留!”
第二日清晨,谢家等来了一箱接一箱的金银珠宝以及那久违的圣旨。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兹闻镇国将军谢易之女谢韫之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质子澹台烬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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