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奶茶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春日野纱希和雨川结衣告别。难得的好天气，路过地铁站，她并不打算进去，而是想再进商场去晃晃。

她还不想这么大老早回去被那位小姐阴阳怪气。

10月，昼短夜长。才六点多天已昏暗。

商业街自然热闹，更别提首都圈的商业街。哪怕是在饭点依旧人满为患。她低头想看看邮件，却被迎面扑来的一个小姑娘撞到，打了个趔趄。

“姐姐！”

小姑娘笑嘻嘻地扑到她身后的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女孩怀里。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她看着那两个孩子，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过去。以至于她晃了晃神。

“对不起呀小姐。”那个被叫做姐姐的女孩子略带歉意地对春日野纱希说，接着看似有些生气实则纵容地拍了拍怀中女孩子的脑袋，“撞到人了还不道歉啊？”

“姐姐，对不起。”小孩子独有的奶香味蹿入她的鼻尖，软糯的声音让她不禁对她勾起个笑容。

“没事。”

见那俩个小姑娘走远，春日野纱希开始自顾自地思索自己晚餐要不要在这里解决。

……还是算了吧。

她抬头看到像是奶茶店的装潢，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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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野羽抬眼看了眼监控画面，眯了眯眼睛也没看清是谁，他近视的度数挺高的，但也懒得去找眼镜。

谁啊那么有病晚饭时间不让人吃饭是吧。

这个点，八成是纱希。

他暗想，不再去找自己的那副眼镜，没好气地过去开门。

“诶我说你……”

还没开骂的，一声清脆的“阿羽”就在耳边响起。

看来不是自己亲妹了，她平时一上来就一口一个春日野羽。

“结衣？你怎么来啦，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做菜。”

雨川结衣轻声道：“打扰啦”后把伞和包放到地上，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拥抱。

春日野羽也回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颈，又温存了好一会，才开口搭话。

“吃晚饭了吗？你今天过来工作？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

雨川结衣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想给你个惊喜嘛，我早上先去找了纱希。”

春日野羽皱了皱眉，忽然瞥见了物架上的眼睛拿过来戴上，随后有些吃味地说：“真是的，你先去找她也不愿意先来找我。”

醋劲那么大啊，连自己妹妹的醋也吃。

雨川结衣耸了耸肩，“谈工作嘛，我们一个专业的呀。”

就这样，话题不知不觉地就带到了春日野纱希的身上，这时提起那件事也就不会太过于突兀。

她思索了一下，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还是打算开口。

“对了，纱希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春日野羽一脸狐疑，“她怎么可能谈，我感觉她连狗都看不上…诶等一下，你不会是早上去找她时碰见她男友了吧？”

雨川结衣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有没有种可能，她对女生……”

后面的三个字她没有明说，但春日野羽自然察觉到了是什么一丝，他骤然一惊。

他知道她以前谈过一个nv/朋友，可以说是被甩了，那是她谈的第一段恋爱，似乎也是最后一段，后来就没见她再提过了。

雨川结衣又觉得不妥，毕竟听春日野羽说，纱希开不起玩笑。

“我这样臆测她也不好，你当我没说吧。”她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因为自己欲言又止而感到不满，叹了口气，“那我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今早我去找纱希聊工作，看到有个金色头发的女生像是吃醋还是什么的用力关门，我问她是谁，她说是病人，多少有些糊弄的意味，要不你还是…留个心眼什么的？”

春日野羽抿了抿唇，金色头发啊……她前nv友也是这个发色。

他摘下金丝框眼镜，靠在了沙发上，缓缓阖上了眼镜，良久，他喟叹似的吐了口气。

“我知道了，谢谢你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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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带的什么？”

贝尔摩德此刻正靠在沙发上，用她惯常的语气和春日野纱希说话。她见怪不怪，平淡地作答。

不知道这是习惯还是什么，她基本没听过贝尔摩德用正常调子说话过，第一第二次听还觉得在某些方面难以控制，听多了就觉得百毒不侵了。

“我的晚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不用，我吃过了。”她说话的时候春日野纱希已经从塑料袋里拿出便当，她笑了笑，“怎么天天都吃这个，你不腻么？”

“这是我的问题吗，便利店不换新的我也没办法啊。”

她不知道这样提起是不是有些突兀，装作不在意地提：“那个，我买了咖啡，你要不要喝一杯。”

有些别扭哦。

她接过春日野纱希递来的杯子，插入吸管但只尝了一小口就皱紧了眉头，“你买的这是咖啡还是奶茶？”一尝到劣质奶精的黏腻味道就想吐，可却在口腔内挥之不去了。

“咖啡啊。”春日野纱希狐疑地接过那个杯子，喝了一口后又不信邪地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真的是奶茶。

那里的咖啡虽然说不上贵吧但也比别的饮品高了将近两倍。她搞不懂贝尔摩德早上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生气”，又不会哄人开心，只能别扭地去买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代表“对不起”，这下好了，直接泡汤。

她在心中咒骂了店家无数遍：他妈的你坑我钱就算了你还坑我。

她像是郁闷又像是烦躁，把还剩大半杯的饮料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把自己那杯推到她面前，闷声低头继续吃饭。

那略带笑意、轻飘飘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间/接/接/wen啊？”

贝尔摩德没接，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在胸口前慢条斯理地打转。

春日野纱希不喜欢也不会让她牵着鼻子走。

于是乎她轻轻抓住那只手，学着她语气轻佻道：“你想的话，用得着间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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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当然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被贝尔摩德单方面叫停，她倒是老老实实地收手了，反正有的是时间。

你等着。

我忍。

不是在忍她，而是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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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1。最近忙，没多少时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