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想问一下，顾主任的办公室在哪？”
“您有预约吗？”
“有，叫我直接来找他。”
“好的，顾主任办公室在最里面左边那间。”
“好的谢谢。”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
“请进！”
“顾主任，好久不见。”
“聂崇？你眼睛有问题？”
“不是我，是这个小丫头。”
“那好，先坐吧。”
“顾主任，今天看病的不是我，希望您别把我们的关系代入进来。”
“我不认为多年前我有错。”
“好，那就请您好好给小丫头看病。”
孟番又拉了拉聂崇的衣角，聂崇歪下头来。
（小声）“你们之前怎么了？”
“没什么，一会他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用管我们怎么了。”
“知道了。”
“你的眼睛是先天失明还是后天失明？”
“后天的，因为一场车祸。”
“你几岁失明的？”
“……七岁的时候。”
“你之前没有治疗过？或者去医院看看？”
“没有过，父母觉得我没必要治。”
“聂崇啊，你觉得我凭什么要为你这位朋友先治疗呢，你约了加急号，她的情况完全可以正常挂号，你是在利用我们的关系？”
孟番好奇心一上来，谁也抵不住（小声）“你们到底怎么了？”聂崇看这小丫头实在好奇，就长话短说告诉了她。
“我希望您作为一个医生，可以对每一位病人用心，如果您不希望我存在，我可以离开，又或者您需要我向您道歉？”
“如果你求求我，或者为我做些什么，我可以永远不在提及我们的过去，也为这姑娘好好看病。”
“聂崇，你不要为了我给他做事，我可以不看病了。”
孟番脑补中的求人和做事:聂崇跪在顾主任家门口“顾主任，求您了，几年前是我不对，请您原谅我，只要您能好好给孟番治眼，我什么都愿意做！”“哦？什么都愿意做？那你……”孟番想到这些，赶忙拉了拉聂崇
“我不治眼睛了，你别求他。”
/ 这俩孩子有情况啊，一个放下脸面为给姑娘治眼，一个为了这臭小子放弃治眼
“我可以求他甚至道歉，你的眼，必须治好。”
孟番太激动了，站起来拉住聂崇的手不停的把他往外拉，聂崇的耳朵又红了。
/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拉个手都这么害羞……
“顾主任，我认为多年前聂崇没有做错，坚持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以别人的喜好来决定自己？如果您实在介意你们的关系，那我们可以走。”
“行了行了，别在我这腻歪了，我好歹也是个有点脸面的人，怎么可能让病人求我。”
“那您是原谅我了还是只是看在她的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生气？几年前啊，你的文笔确实不错，我那样问你啊不是想赶你走，那导演是我儿子，我还蛮欣赏你的，你回答的很好，但没想到你人不大脾气还挺冲。”
“最后签了谁啊。”
“一个叫白季的小伙子，说实话那小伙子写的真没你好哟。”
“那行，顾主任，她这眼是后天失明，要怎么治疗？”
“她这时间也挺长的了，做好治疗方法就是做手术吧，回头让她家里人陪她来再详细做个检查。”
“她父母没空，要是有空今天来的怎么可能是我。”
“那她家里人谁有空啊？”
“有亲属关系的应该都来不了吧，我陪她来不就得了。”
“你懂什么，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做手术，是要家属签字的，就算你能付钱，那出了问题你担不起。”
站在聂崇身后的孟番终于开口了“他能陪我来。”
“什么身份？哥哥？男朋友？”
孟番脸蛋一红“不……不是男朋友。”
“如果是男朋友的话我勉强让他跟来，既然不是，那没有办法喽小姑娘。”
“姐夫！姐夫行吗？”
“姐夫？他是你姐夫？”
“对，其实算是未婚夫，但是马上就会是姐夫了。”
“行吧，那你们先回吧，我这一会还得开会，下次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聂崇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半句话不说。
“喂，聂崇，你听见没有。”
孟番见聂崇不说话，以为没听到，赶紧回了一句“知道了顾主任，那我们先走了。”
聂崇又是那样，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一路为孟番撑伞，但一句话也不说，却又很温柔。聂崇一路不说话，默默把孟番扶进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
/ 聂崇哥哥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又把他惹生气了？真是的，我总是让他生气，果然还是我太麻烦了啊。要不要给他说句话啊？
“聂崇哥哥，我们现在往回走吗？”
“嗯。”
/ 只回了一个“嗯”啊……
“我是不是……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聂崇听到小丫头这么说还是心疼了“没有。”把车停到旁边的小巷口，那里基本没有人，寂静无声。
“怎么停车了？还是到红绿灯了？”
“我是你的姐夫？你一直把我当姐夫？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姐姐，更不会娶你姐姐，”
“没……没有，是因为顾主任一定要让你有一个身份陪我来，只有姐夫最合适了……”
“只是为了应付他？你没有把我当姐夫。”
“是啊，你是我的朋友。”
聂崇看着副驾上紧张着哄他的小丫头，又有了坏心思。
“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怎么办呢？”
“那……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呢？”
“那就在这三天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行不行？”
“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吗？”
“是啊，要是你不同意的话那算了。”
“那你说吧，你想让我干嘛？”
“我想干嘛就干嘛？”
“你不生气就…就行了。”
“那你……坐着别动……”
聂崇靠近孟番耳边，呼吸落在耳根，手指轻轻勾起一缕秀发，放在鼻下，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孟番小小的靠在车窗边，紧闭眼睛。
/ 他要做什么？我该反抗吗？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他还会生气吧？
聂崇猛一下回过神来，不知道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对小丫头的罪恶感猛然上升，快速缩回身子。
“你！我叫你坐着别动你就坐着啊！我都靠你那么近了！你知道我下面会做什么吗！你爸爸妈妈没教你怎么保护自己吗！我……我是个男人，你以后不许让任何人靠你这么近！”
“可是你说我照你说的做你就不生气了啊，我不想让你生我气，你要是也走了我又没有朋友了。”
“那我也是个男人！你是个姑娘要懂得保护自己！就算是我你也不能让我靠那么近！你就应该扇我一巴掌然后把我踹开！听到没有！”
“可是你会生气……”
“我生不生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反正不管是谁你都按我说的做。”
“知道了，我听你的。”
聂崇久久不能平复那一刻的心跳，仿佛心中有千万只小鹿乱撞。
也许，这就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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