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晚上果然来了延禧宫。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俯身拉起她:“免礼。”
安陵容与皇上相携走到榻旁,宝鹃端上了茶点,“皇上请用茶。”
皇帝接过来轻抿了一口,才对安陵容说:“昨日可吓着了?”
安陵容笑了笑:“臣妾不会如此胆小,知道皇上会来救臣妾。”
皇帝放下茶杯,握住了她的手,“还是你贴心,朕已经把她降为官女子了。”
“要是余妹妹哭着来跪求您,怕是又好了。”
皇帝被她逗笑:“朕不会如此。”
“臣妾和欣常在姐姐好歹在慎刑司关了一夜,皇上就这样轻罚,难平臣妾与常在的冤枉。”
皇帝思索了一下,便说:“那朕再罚她禁足十日,如何?”
安陵容这才从榻上下来,娇媚道:“这样一来,再见到余妹妹臣妾就不会心有不甘了。”
“苏培盛,传朕的旨意,余官女子无视宫规以下犯上,禁足十日以示惩戒。”
苏培盛忙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传旨了。
皇帝把她揽到身边,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安陵容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他,问:“皇上前几日那么喜欢余妹妹,是因为她唱昆曲好听吗?臣妾也可以唱歌给皇上听。”
皇帝摸了摸她的耳垂,惹得安陵容娇羞地偏开头,说:“朕与她除夕相遇与梅园,当时随便说的几句话觉得不错,如今想来竟像梦一场,倒不如那夜的美了。”
安陵容心想:那当然,你遇到的是甄嬛。
“原来是气氛到了。”
——
“柔儿服侍朕快半年了,什么时候给朕生一个皇子?”皇帝拿下她头上的珠花,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安陵容轻笑:“臣妾不知。”
她纤长的手指解开皇帝的玉佩,然后便轻柔地环住他的脖子,皇帝便一鼓作气将她抱起带到了床上。
安陵容趴在皇帝耳边,热气洒在他的耳廓上:“皇上今夜就赐给臣妾一个皇子如何?”
皇帝吻着她纤细的脖颈,“好,朕准了。”
女子的呢喃混着男女的自然交合声,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余莺儿禁足这十日宫里又恢复了平静,皇帝左不过就去了皇后和华妃那边,剩下几日就是在曹贵人那处瞧瞧温仪公主。
余莺儿禁足一解就哭哭啼啼地跪在养心殿前求皇上原谅,殿内果郡王正陪着皇帝在下棋。
足足哭了半日,不成,又唱了会子昆曲,皇帝才准她进来,:“老十七,让你看笑话了。”
果郡王笑道:“皇兄的笑话,臣弟可不敢笑,美人落泪皇兄还是好好哄哄吧。”
果郡王告退转身扫了一眼余莺儿,悄悄叹息了一声,便走了。
——
余氏又恢复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样子。
今日稀奇的是皇上总往御花园跑,冷不丁还得了风寒,急的皇后连夜宣召了高位嫔妃前往养心殿侍疾。
安陵容虽偶尔得以传召,但碍于华妃不喜欢她所以不得进入养心殿服侍皇帝,倒是乐得自在。
但也不能白白丢了这个表情谊的机会,安陵容特意调制了鹅梨帐中香请沈眉庄带给了皇帝,此香清甜利于安眠最适合皇帝此时的风寒。
“姐姐,你只需要把皇上长点的龙涎香换成此物,皇上便一定会问了。”
沈眉庄问:“这是?”
“姐姐可有听过鹅梨帐中香?据说方子早已经失传,这是陵容配了数百种香料才调制出来的。”
沈眉庄惊叹道:“妹妹果真是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