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考榜上有名

第一章 中考榜上有名

初中毕业那年，钱小悦考上了高中，98年在村里能考上高中的只有她一个，但是父亲当时对她说，家里供不起，没有钱去上高中。

她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默默的认同父亲的话，自己也要背上行囊南下打工。但是命运有所转机，在县里当法院院长的大伯打来电话，让爸爸带着钱小悦去一趟县里。

刚进大伯家大门，钱小悦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大眼睛都会说话的中年男人微笑着邀请钱小悦和她父亲进屋，刚坐下，他便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钱小悦父亲说：“别人的孩子花钱找关系也要让孩子上高中，上大学，你的孩子自己有出息能考上高中，你还不让上？”

钱小悦父亲低着头，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幽怨的吸了一大口烟，吐出一口长长烟雾，对大伯说：“你也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这不是没钱嘛？”

大伯：“你就是没那个胆，你要是没钱，我给你钱，让孩子去上，上了高中的孩子与没上高中的孩子，未来是不一样的…”

父亲：“……”

沉默了好一会儿，大婶打破了这许久的尴尬的气氛，微笑着对大家说：“来，来，饭熟了，该吃饭了。”

此时钱小悦打量着大婶，快四十岁了，长年的辛劳，给她眼角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不过，她那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

大伯上桌给钱小悦父亲倒好酒，慢慢悠悠的拿起筷子，往钱小悦饭碗里夹了菜，满脸慈祥的对钱小悦说：“不要操心家里和钱的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钱的事我和你爸爸妈妈沟通。”

钱小悦满脸羞涩的看着眼前这个“大人物”，此时对父亲的定义有了另一个感觉，这才是父亲该有的模样。

大伯的话语呈现在钱小悦的感觉里，父亲的爱像一座大山，他永远都坚韧的屹立在钱小悦心目中，默默的守护她、爱护她！而钱小悦的父亲确是一个懦弱，无能，只会欺负妈妈和她们三姐妹的“小人”，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胆小如鼠，格局从来都是鼠目寸光。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选，只有父母不能选，我们可以选择亲戚，选择朋友，选择恋人，唯独不能选择父母，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就得接受这个家庭所带来的命运。

大婶一边吃饭一边招呼，她对钱小悦说：“考上高中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才对，来，小姑娘，吃菜啊！”

一边往钱小悦的碗里夹菜，钱小悦满脸羞涩的看着大婶，感觉有千言万语要涌出胸口，可最后她却只微笑着说了一句话：“谢谢大婶，我知道了。”

大伯瞄了一下钱小悦父亲，此时父亲正躺在沙发上打着瞌睡，酒精的作用让钱小悦父亲可以什么都不想，因为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才能远离现实中带来的麻烦，躲在酒精的世界里，做着快乐的梦。

大伯叹了口气，对钱小悦说：“你们家经济情况确是不太好，但是不能因为经济情况就放弃自己的追求，你还小，虽然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但你能掌控自己的成绩，好好学习，生活不会亏待努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