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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介意你身边有人是同性恋吗?-难道你是?

35楼的琴与34楼的鼓

那天从凌云恪家回来后,何许就一直在准备给他的生日礼物。铁艺拼图里的建筑何许大多都做过了,他觉得凌云恪上次来自己家应该也都浏览过了,便不想送他建筑模型。其实也没想多久,他就确定好了目标。

虽说说明书很详细,但是这种精细玩意儿还是马虎不得的。何许要做的数量又多,他几乎天天就趴在这些玩意儿上,也挨了不少和妈妈的责备。

“许,出来玩啊。”

“滚,没时间。”

“那咱俩练一下合奏呗,下学期还要表演呢。”

“滚,我忙呢。”

“诶,你是不是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啊。”

“......”操,何许内心骂骂咧咧。

“哈哈哈哈,绝壁就是了。”凌云恪笑得十分放肆。

“额...你想多了,别自恋了...我,写作业去了。”何许强装镇定挂掉了电话。

何许挂掉电话之后,脸红心跳地对着面前一堆工具发了会儿呆,然后抓抓头发,骂骂咧咧继续干活了。

凌云恪看着手机屏幕傻傻笑了许久。他刚刚是多么想亲眼见见何许佯装镇定的模样,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何许平时死要面子的模样。 听何许当时的语气,他确定了何许就是在给他准备礼物了,虽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但是发现何许出乎意料地对自己的礼物那么上心,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生日礼物做完的那天晚上,何许心中百感交集,毫无时间概念地久久注视着它们。大概是精致小巧的模型制作太废眼,他觉得眼睛有些酸胀。他从未参加过别人的生日,更别说这么认真投入地去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虽然这是给凌云恪的礼物,但是这制作的过程与体验让他感到弥足珍贵,酣畅淋漓。他发现心中有了一个人,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他从未这么有动力,有干劲过。

呵,拉倒...我还能给他上天摘月亮不成?何许内心自嘲道,伸了个懒腰,在梦里期待着凌云恪生日那天的到来。

“许啊!何许啊!我许!”凌云恪一大早就冲着何许家窗口大叫。

“妈的!别叫!”何许还没来到窗口前就迫不及待地大骂。

“你他妈就不能打电话!发消息嘛!有什么事就不能下去说嘛!”即使这天是凌云恪的生日,他还是无法容忍他的这种行为。

“不想呗,今儿我生日,就想第一个看到你呗。”凌云恪笑眯眯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何许。

他昨晚睡觉就一直想着何许为他准备的礼物。一大早起来就想见到何许亲自把礼物交给自己。老实说,他不知道自己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对生日礼物那么上心,想想当年能被礼物勾得魂牵梦绕的时候还是小学。不过看到何许的时候,他便什么也不纠结了,内心很畅快。

我日...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何许最受不了他这种一脸直男模样,完全不自知的勾引。他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怕已经羞红的脸被上方的傻逼看见,就往屋内退了退。

“你他妈想见我个屁!你就是想要礼物呗...又不是没见过!”何许拼命稳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气息。

“哪能呢,我可没那么势利。”凌云恪将身子稍稍探出窗外,他看不见何许了,他不明白何许怎么退回屋内了。

“那你准备一下,待会陪我去趟超市呗。”凌云恪也退回屋内,拿出手机给何许发消息。

超市并不远,不过考虑到要买的东西会比较多,两人决定还是骑何许的小电动。

“怎么突然想起自己做蛋糕了?”何许骑着车扭头问身后的凌云恪。

“你之前不是怪我没带你做饼干么,这次就带你尝试一下呗。”

“嘿呦,”何许有些开心凌云恪还能把这么个细节放在心上,“那你今天一次性能成嘛?”

“必然,”凌云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伸了伸脖子在何许耳边调侃道,“有人一直忙着给我准备礼物的时候,我这个收礼的就好意思闲着么?”

“我可是研究了好久的!这次绝对成!”他还十分激动地搓着何许的背。

“凌云恪,”何许非常严肃地叫了他声,“你要是再这个德行,我保不准咱俩会不会出车祸。”

凌云恪见他语气那么坚定,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没想到何许原来还是那么抗拒肢体接触。

都一起睡过了啊,咋还那么矫情呢。他有些不解。

两人买了做蛋糕的食材,还有一些水果零食,出了超市后给陈卿打了电话。

回到家后没多久,陈卿带着秦芹上门拜访了。

“啊啊,你是阿卿对象喽。”凌妈妈一看到秦芹就激动地扑了过去,这看看那瞅瞅,“小妹妹真可爱!”

“啊...谢谢阿姨,”秦芹一下子有些懵,不过很快就注意到“阿卿对象”四个字。她瞪着旁边的陈卿,用力掐他胳膊。

“操!”陈卿疼得一下子抽出胳膊,“不是我!是恪说的!”

秦芹又立刻把目光投向凌云恪,她很想吼他,不过又考虑到凌妈妈在场,心里十分憋屈。

“哈哈,不用在我这里不好意思,高中谈个恋爱还不正常。”凌妈妈安慰她,说完还瞪了一下凌云恪,“我还就纳闷呢,我家阿恪咋就没对象呢,也好让我乐呵乐呵阿。”

“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凌妈妈回房间路过儿子身边还不忘戳戳他的肩膀。

“我工作了,你们自己玩啊。阿恪说你们中午出去吃,我就不问你们了哈。”凌妈妈关上了房门。

“嗯?你妈在家上班啊。”何许早就觉得凌妈妈好像一直呆在家里。

“对啊,她不是自由职业嘛,天天就在家里,动都不肯动。”他瞥了瞥何许,“也不知道跟谁一样。”

“我去...”何许真的懒得再在这件事上跟他较真,“那...我第一次来你家你妈不会也在家吧?”

凌云恪一脸“当然如此”的欠揍表情。

“靠,那你还说家长不在?!”

“这不你第一次来嘛,怕你紧张呗,”凌云恪不怕死地凑近他,拍拍他的肩,“放心,就算外面炸了,工作时间我妈也不会出来的。”

“对了,你俩咋认识的?”旁边听他俩对话的秦芹来了兴趣,她觉得就算是邻居,甚至还不是门对门的那种,想要关系那么好还是挺难的。

凌云恪跟她解释了一番。

“我去,咋听着有点狗血啊,”秦芹确实觉得挺新颖,“不过还挺浪漫。”

“那必须跌!”凌云恪像是被表扬一般,十分自豪霸气地把一只胳膊搭在何许肩上。

秦芹白了他一眼,转而对何许问道:“你俩啥时合奏一下,我超想听的说。”

“现在条件不太行,下学期有活动试着表演一下。”何许至今内心都还挺抗拒上台演出,不过还是决定配合凌云恪。

“对,我们还得再练练,现在能力还不够。”凌云恪一脸虚伪的谦虚,何许看了想揍人。

“欸嘿嘿,”秦芹突然对着何许意味深长地一笑,“何大帅哥到时候下台要小心点喔,别被哪个疯狂的妹子拐走了哦。”

一直被忽视的陈卿不耐烦了,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长盒子塞给了凌云恪:“礼物拿着。”

“我去,陈卿...”凌云恪打量着手里的盒子,“我不拆我都知道是鼓槌。”陈卿基本年年送鼓槌,年年不重样。

“爱要不要,这次的可好看了!秦芹帮选的!”老实说陈卿也不太好意思一直送鼓槌,但他实在在这方面迟钝。

“没事没事,哪天你送个别的我再不习惯,”凌云恪笑笑拍拍他的肩安慰着,“你送的我每支都做了日期,每支都代表我们认识的一年。”

秦芹也掏出了礼物。凌云恪谢过并收下礼物后,拿着这俩盒子在何许面前何许晃悠,还一脸似笑非笑地挑着眉,似乎再说“你的礼物呢”。

何许越发受不了凌云恪带着丝毫挑逗性的表情,他瞥向一边,没好气道:“切,今儿一大早也不知道被谁拉起来,根本没来得及拿,晚上给你......”

凌云恪也一点不在意,过来揽过何许肩膀带着他们去厨房,“走!做蛋糕去!”

他们打算做两个6寸蛋糕,一个巧克力戚风,一个轻乳酪。

“诶,恪,”陈卿从冰箱里拿鸡蛋清洗,“我下学期不住校啦!我爸妈也在学校旁边租房子了。”

“嗯?怎么,”凌云恪没瞅他,专注于手下的活,“是因为你姐考上咱们学校了吧。”

“嘿呦,”陈卿开始分蛋清,“上学期发生那事儿,我父母就不能是担心我过来陪读嘛?!”陈卿一个激动,把半个蛋黄打进了蛋白中,发出了一声惊叫。

“靠,你看你这败家玩意儿的样儿!”凌云恪急忙去抢救碗里的蛋清,只可惜还是有些蛋黄融了进去取不出来。

“mad,就算被骚扰的是你,你爸妈也懒得管你!”凌云恪有些气恼,在陈卿脑袋上扇了一掌。毕竟做蛋糕成败与否就取决于这个蛋清液。

“唉,算了算了,将就试试看吧…”凌云恪不打算放弃这碗蛋清,毕竟里面已经有5个蛋了。

上学期他们高一快要期末期末考试时,高二发生了一件较为轰动的事。某天晚上,男生宿舍有两名学生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关于原因有两种说法。虽然学校解决问题用的官方说法是其中一名学生因为开玩笑没注意尺度导致两者产生矛盾冲突。

然而学生更感兴趣另一种民间说法——其中一名学生猥亵了另一名。

何许当时也对此事有所耳闻,挺好奇那名猥亵者是否也是同性恋。不过由于这事发生在高二并且当时高一忙着期末考,他便没太多关注。刚刚听到陈卿提起,便想问问事情的详情,不过又不太好意思。

“诶诶,”秦芹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八卦,冲着现场唯一的住校生陈卿眨眨眼,“他俩到底是为什么啊?真的是…那个啊?”

何许也凑过去竖起耳朵听着。

“额…具体我没见到,我当时赶过去吃瓜的时候他俩已经被人分开了。不过…我也只是听当时在场的人说的。就,那个学长…叫啥来着…”陈卿感受到身边两个人热切求知的视线,不免有些压力山大。

“萧飒嘛?”秦芹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啊,对!”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他!说是他强吻了另一个学长。”

“嘶…你都不知道,”陈卿想到了什么,表情狰狞夸张道,“打得真的很严重。就那叫萧飒的…脸上都是血。”说完还一直啧啧感概。

何许听完心里一颤,“那学校怎么没记过处分啊?”他问道。

“当时好像是萧飒自己跟年级主任解释的,说是玩笑开大了。”

“诶,你不知道,”秦芹也凑过来对他解释,“萧飒学长成绩特别好,还是篮球队的,拿过奖。学校挺重视他,也就他说是啥就是啥喽。毕竟学校也不想把事闹大嘛。”

“我当时听说这事儿不太敢相信,”她语气有些低沉,“唉,没想到是真的诶…”

“我的好多姐妹都讨论过他呢,唉。她们还磕过他跟那位学长cp来着…俩人之前关系老好了。唉…”秦芹也止不住地叹气表示惋惜。

何许心中一阵唏嘘,他感觉自己似乎能够理解那位学长,毕竟他对凌云恪也常常图谋不轨。但是也仅限于理解,他不会同情那位叫萧飒的学长,因为他不会原谅自己做出这种对不起凌云恪的事情。

“那他…”何许小心的问道,“他,是…同性恋吗…”

“那绝对啊,”陈卿大手一挥,“不然正常男的和男的亲嘴那不得恶心死!”说完还皱着眉吐了吐舌头。

何许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你很恶心同性恋?”

“那不至于,就尊重呗。”陈卿咬咬牙,“不过这个萧飒是真的恶心!”

何许见他一脸愤愤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下定决心想去问问凌云恪。

凌云恪的心思基本都在做蛋糕上面,并且还因为刚刚的蛋清事件有些恼,对他们刚刚谈论的话题不怎么上心。

“诶,你怎么看啊。”何许觉得自己满手心的汗。

“同性恋吗?”凌云恪专注地切着奶酪,没有抬头。“就尊重不干涉呗。”

“额,那...”何许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嗓子有些干涩,“你会介意你身边的朋友是吗?”话刚说完他就后悔地想要撞墙,手上捣鼓的碗差点没被他掰碎。

“你是啊?”凌云恪笑笑,将切完的乳酪和黄油放入碗里搅拌融化,依旧没有看何许。他只是开个玩笑。

何许怎么也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反问,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体刷一下整个凉掉了,手上的碗掉了下来,还好只是落在了距离不远的桌面上,没碎。

碗与桌面的碰撞声让他恢复了些意识,他赶紧佯装镇定,拍了一下凌云恪的肩膀,“操,瞎逼逼什么呢。”其实他的那一掌十分多余。他早已被吓得浑身虚脱无力,那一掌没用上一点劲儿。

凌云恪抬头看着着前方,像是在思考。“大概,可能...会有些膈应吧...肯定得保持距离。”,他转过头看向了何许。

看到何许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惊疑。虽然何许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凌云恪还是察觉到他脸上出现的短暂僵硬,那个表情深沉低落得可怕。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胡乱安慰道:“啊,老实说,这事没发生在我身上,我还真不知道会是啥情况。你看嘛,我这个人从来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凌云恪放下手中的活,伸手想拍拍何许的肩。

“嗯?跟我有啥关系。”何许笑笑,推开伸过来的手,走开了。他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一直期待有一个人能够接受真实的完整的自己,他觉得凌云恪就是这个人。

他不打算现在就坦白自己的性向,他希望有一天能够喜欢上他人,然后毫无负担地将这个秘密告诉凌云恪,期待他能够祝福自己,期待成为他的键盘手跟他并肩作战。希望那时,两人依旧是他所说的高山流水的知己。

他从未想过会要保持距离,他感觉整个人都碎了。

忙了一上午,终于完工。由于陈卿的失误,导致轻乳酪蛋糕没能膨胀起来,拷完依旧是软塌塌的一块,最后凌云恪将它做成了巧克力戚风蛋糕的夹层。

几个人收拾完厨房,将蛋糕打包好便出发去市中心耍了。蛋糕味道还不错,只不过比外面的味道要清淡很多,凌云恪管这叫健康。中午吃完饭几个人在旁边的电玩城玩了许久,秦芹还去做了个美甲。

几个人找了个地方去吃晚饭,凌云恪刚坐下来就囔囔想喝酒,他一直看着何许,等着他来怼自己。

他觉得何许中午开始就有些奇怪,看上去没什么兴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在电玩城的时候一直跟他分开玩项目,对他的话爱答不理,一直避免与他眼神交流。

何许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玩起自己的手机了。凌云恪对他这个反应又疑惑又不满。他一路上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就觉得何许大概是有什么烦心事一直在瞒着他,可是左问右问,得到的都是很敷衍含糊的回答。

他开始有些恼怒,赌气一般非要点杯白酒。旁边的陈卿和秦芹怎么劝也没用,他直接用“今天我生日,我说了算”全给怼回去。

何许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也想劝他别喝。刚抬头就对上了凌云恪犀利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凌云恪就是在针对他,立马撇开了视线,没有说话。陈卿则在旁边一直读秦芹刚刚上网搜的,未成年人喝酒十大危害。

不过凌云恪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他非喝不可,他现在心里也因为某个人闷闷的,他需要解闷!他每喝一口,陈卿就想到刚刚的十大危害,便倒吸一口凉气。一旁的何许也不淡定,毕竟那十大危害他也听进去了。

凌云恪除去上次表演意外喝的那点酒,从来也没喝过白酒。虽然他也没点度数太高的酒,不过喝着喝着脸上的红晕还是很明显的。他喝酒的时候一直看着何许,他就不信何许还能一直不抬头看他。

突然,他被呛了一下,咳个不停。何许被吓了一跳,赶忙抬头看他,见他一脸微醺状,心里一阵心疼。他一把抢过凌云恪的酒杯:“别喝了。”

凌云恪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继续低头吃菜了。

何许看看他又看看手里已经喝了一半的酒杯,他知道了凌云恪在跟自己置气。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屁不是,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明明就是自作孽,干嘛非得将心情强加于他人身上。关键,其他人也就算了,可能根本不把自己的心情当回事,可这个人是凌云恪啊。这个人经常顺着自己的性子,十分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且今天还是他的生日,明明应该让他开心的一天,但自己却伤害了他。明明说过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可自己永远都那么自私想着自己。何许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来给凌云恪谢罪。

众人本来计划着吃完晚饭一起去看电影,结果由于凌云恪有些犯迷糊,便取消了这个活动。

“何许,今儿你给他背回家吧。他的车,你们找个时间再拿就行,丢不了。”陈卿建议道。

“嗯。”来时凌云恪想坐何许的车,不过何许没同意,现在他万分后悔。

“那我们先走了哈。”

“拜拜啦。”陈卿和秦芹向他俩告别。

“嗯,拜拜。”何许扶着旁边迷迷糊糊的凌云恪。

“嘿?!咋就走了呢!”凌云恪指向逐渐远去的两人,“不是说看电影的嘛!”

“你可拉到吧,”何许把他拽到自己车旁示意他坐下,“你看你这样子,人电影院根本就不给你进去。”他见凌云恪还想往陈卿他们离开的地方走过去,一把将他压在了后座,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抓紧了,别掉下去。”何许发动车的时候,特别怕凌云恪掉下去。

“嗯...”凌云恪一把抱紧了何许的腰。

何许一个激灵,腰向前挺了一下,“操...”然后发动了车子。

“诶,何许,”凌云恪睡眼朦胧地枕着何许的后背,“你今儿怎么不高兴啊。”

“我有吗...”何许知道这话很违心。

“放屁,肯定有!”凌云恪用软绵绵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有些搞笑。

“嗯...对不起。”

“嗯?”凌云恪鼻子哼出声来,“干嘛抱歉?”

“我觉得...我大概让你不开心了吧...让你生日这天...”

“嗯,对,就因为你,我不开心了!”凌云恪开始有些大舌头,“不过这不重要,我不开心是因为你有不开心的事瞒着我,咱俩都啥关系了,你还信不过我嘛。”

对啊,咱俩都啥关系了啊,何许无耐感慨着。

“所以,归根到底是因为你的不开心!所以得把你的事解决了,后面的一切才能解决。”凌云恪额头抵在何许的背上,呼出的气体穿过薄薄一层面料,将温度传递了过去。

何许并没有因为这个温度感受到些许慰藉,他的心揪起来的难受。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我的事情有点难说,可以给我点时间想想嘛,其实我自己也不大明白的...”其实何许很明白。

“额...”凌云恪的头逐渐沉重,“行吧,我睡会,等我醒了就告诉我吧,还能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呢。”他的气息渐渐沉缓下去,何许只觉得背上的重量增加了。凌云恪抱着他睡着了。

是啊,只有这件事你解决不了...哪怕车起得再慢,迎面而来的风还是吹得何许的眼睛有些酸痛。

......

“到了。”何许推了推后座睡得昏天黑地的凌云恪。

“嗯...”凌云恪睡了一段时间有些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猛地一抬头对着何许,“礼物呢!”

“在这等着,我上楼拿给你。”何许看他那样子,觉得他应该酒醒了,刚刚车上的对话估计也记不得了。

凌云恪继续坐在何许的车后座上,看着何许渐渐消失的背影,努力回想着刚刚车上的对话。他记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何许要跟自己说,不过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具体的对话。他就记得,能够通过何许的后背听到他的心跳声,很快。

何许从单元门出来了,怀里抱着个大盒子走了过来。

“喏,”何许盒子递给他,十分小心没让盒子有些倾斜,“拿稳点,里面东西容易倒。”

“可以现在打开看看不。”凌云恪想去揭上面的盖子。

“这儿乌漆嘛黑的,看个屁的,拿回去看。”何许不太好意思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拆这份礼物。

“那不行,我还久偏要看了,”凌云恪抢过盒子,走进何许家单元楼,那里有声控灯,“这儿光,过来。”

何许无耐,硬着头皮过去跟他一起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凌云恪早就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套乐器——吉他,贝司,键盘和架子鼓。这是一套流行乐队的标准配套。他一件件把玩着,360度无死角地观察,脸上一直带着孩童般激动的笑容,嘴上还不断哇哇哇的。

何许见他那样又是不好意思,又觉得好玩,调侃道:“那么激动干嘛,第一次收生日礼物啊。”

“当然不是,”凌云恪眼睛还钉在四个器件上面,“不过手工制作的是第一次。”

“做到真的太好了!”他猛地抬头望向何许,眼里闪着光。他有些激动,他一把搂住了何许,要不是两人中间隔了个大盒子,他真想把何许抱个满怀。

他激动地搓着何许的背,止不住说着谢谢,这个礼物超级棒。

何许一开始还在犹豫,不过很快放下了负担,他轻轻拍着凌云恪的背,“你喜欢就好”。他十分开心,感觉心脏暖得要化掉了。

暖黄的灯光照着两名坐在台阶上相拥的少年,何许多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

凌云恪收下礼物准备回家,刚出何许家的单元门,他停了下来,转身对目送他的何许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何许还沉浸在刚刚的拥抱中,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咧着嘴笑了。

“有。”

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已经疯了。

“我有个喜欢的人,以后带你认识一下。”

但我还是希望这永远就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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