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174：尘埃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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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起立！”

“被告人赵友权，犯强.jian罪、故意伤害罪，直接导致被害人身亡，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年……”

郑羽欢站在原告席位上，望向被告席上剃了青瓜头的赵友权。

涌上心头的情绪格外复杂。

恨他吗？肯定是恨他的。

恨他玷污了郑季欢，恨他害死了郑季欢，恨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评判郑季欢的一切。

可是恨他有什么用呢？恨他，郑季欢就能活过来了么？

他最后也只不过是被判了十年，他还有重获自由的机会，他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她的阿季，却是永远地离开了。

她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她的翅膀，已经被人生生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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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的新闻头条还是高三学生因为学习压力跳楼自杀，第二天就变成了禽.兽继父玷污貌美继女的报道。在新闻媒体透露两位受害者是同一人，并且是品学兼优的女学霸，各种各样的评论充斥着整个网络。

惋惜的、愤恨的、感慨的、鸣不平的、怒骂害人者的，一条一条，如滔滔洪水般。

两条新闻穿插着在互联网上风风火火地传播了几天后，彻底平息。

一切如同被扔进一块石子的湖面，泛起一阵波澜后，又归于平静。

看着周边人因为学习而日渐麻木的表情，郑羽欢突然感觉，好像在这个学校里，死一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真正的大事，只有高考。

郑羽欢握紧了拳头。

无济于事吗？

做了这么多都是无济于事吗？

眼看最近这几天郑羽欢的状态越来越差，晚自习一放学，她就把郑羽欢给留下来了。

在门口等着郑羽欢的马嘉祺丁程鑫宋亚轩等了半天都没见郑羽欢出来，又从教学楼底下往楼上走。

张真源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在等郑羽欢。

张真源“马哥？丁哥？轩儿？”

张真源“你们刚刚不是都下楼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马嘉祺“郑季欢出了事，我们……想着陪陪羽欢，毕竟马上也要高考了……”

张真源颔首。他赞同马嘉祺的看法，郑季欢去世的影响不比南星离开的影响小，如果不是郑羽欢仅存的那一点点意志，她恐怕早已经垮了。

四个人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人，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班主任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了，郑羽欢，你的变化老师一直看在眼里。”

“可是现在你最应该在意的是高考，而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都已经过去了的小事。”

“我想，郑季欢她应该不愿意看你为她难过成这样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沉湎于过去无法自拔，还是现在开始奋起直追。”

一片静默后，办公室的门被拉开，班主任被门外站着的四个男生吓了一跳，叮嘱他们一句早点回家后便离开了。

等班主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郑羽欢也彻底撑不住了，腿一软便要倒下。

她太累了。

一帮人见状连忙上去扶，脚还没迈出去两步，就见她被一个人搂在了怀里。

张真源单膝下跪，紧紧抱着郑羽欢。

郑羽欢“对不起。”

郑羽欢把头埋在张真源的颈窝里，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顺着鼻梁流下，滴到了张真源的衣服上。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是对不起郑季欢，还是对不起他张真源，还是……对不起她自己？

张真源“不怪你……真的……”

张真源“阿羽，你别自责……”

丁程鑫站起身，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

丁程鑫“她现在需要休息，我家离学校近，明天正好周末，去我家住一晚吧？”

张真源没回话，而是轻轻的拍了一下郑羽欢。

张真源“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郑羽欢点点头，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再说任何话，他现在甚至没办法分辨抱着他的到底是不是张真源。

看见郑羽欢这个样子，张真源只是说一句麻烦你了，便让丁程鑫带路。

马嘉祺和宋亚轩在校门口和丁程鑫张真源告别，他们两个住的小区离学校并不远，但是回家晚了也免不了被家里人一顿批。

到了丁程鑫家里，空无一人，丁程鑫解释说是自己的父母最近经常出差，加上姐姐早已经嫁人，他干脆让张真源将郑羽欢安置在姐姐的旧房间里了。

安排妥当后，丁程鑫去联系了自己的父母。

张真源抱着没什么力气动弹的郑羽欢进了卧室。

张真源“早点睡吧。”

郑羽欢看了他半晌，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张真源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郑羽欢睡醒的时候，张真源也在，就在她旁边坐着，脱了外套只剩一件白衬衫，腿上放着个平板，右手划老师发过来的课件，左手握着她的手。

这样的场景，这样一醒来就能看到自己所在意的人的场景，郑羽欢梦到过许多次，却没想过一次。

太奢侈了，她不敢想。

可是现在，张真源就在她眼前。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张真源一手将平板放到了床头柜上，顺势调亮了一点床头的台灯，一手握紧了郑羽欢的手。

张真源“醒了?”

郑羽欢点点头。

郑羽欢“我睡了多久?”

浑身酸疼，大概是一个姿势睡了太久。

张真源钻进被窝里，额头顶着郑羽欢的额头。

张真源“你睡了好久。”

还好睡醒了。

张真源“阿羽。”

张真源“要长命百岁，才能对得起南星，对得起郑季欢。”

要长命百岁，才能对得起那些因为离开的 她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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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张真源说的那句话灵感来源于《六尺之下》！

现在灵感快要枯竭了……

最近疯狂刷剧寻找灵感，都快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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