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167：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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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载着郑季欢的身体去了医院，与驶入校门的警车擦肩而过。刚刚散开的学生又重新聚在一起，被教导主任呵斥着赶进了教室。

警车不仅载着几位警察，还带来了应之璇。

应之璇一下警车，就看到了地上残留着的血迹，已经旁边跪坐在地上被张真源抱着的郑羽欢。

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在她的眼中闪过，直到李飞校长走过来邀请她去办公室，她才象征性地擦了擦眼角，作出自己刚刚在哭泣的假象。

经过对现场的勘察，警方初步断定是自杀，但自杀原因尚不明朗。

张真源扶着郑羽欢起身，一层闷汗罩了上来，整个身子像裹了层保鲜膜。

郑羽欢抬头望着白灿灿的阳光，像看见了郑季欢正在坠落的躯体，一股冷气从脚心漫上来。

寒热交加。

郑羽欢“带我去校长办公室……”

张真源“可是你……”

郑羽欢“带我去校长办公室！！”

张真源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往办公楼走。

学校里突然死了一人，教室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可能也就是事情才发生的那么一阵子，过了这么一会儿，大家也没受到太大影响，只有郑季欢在一班的几个好朋友扼腕叹息，有个关系非常非常好的还一直在哭鼻子，惹得正在上课的老师都对她有些不满了。

其余人多是议论，比惆怅更多的是好奇和不解。

或是惶惑，十七八岁的生命里，全是诡秘。

少年的一大特性与好处是，忘性大，轻松就能向前走。

前一秒还窃窃私语的学生们，此刻都安静下来，他们的眼睛如饥似渴，亮成几十双灯泡，全神贯注盯着被张真源扶着的郑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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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走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张真源刚要敲门，就听见应之璇在屋里哭哭啼啼的说话声和李飞校长卑躬屈膝的道歉声。

“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她现在说跳楼就跳楼，不是你们学校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这七十八万，你们一天不赔，我就绝不会有一天不来闹的！”

“我的季欢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走了妈妈还怎么活啊！！”

眼看应之璇再一次地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李飞校长头都要大了，正要接着道歉说好话，下一秒红木办公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应之璇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后领就让人抓住提了起来，下一秒她整个人就飞到了墙上。

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后，还没看清袭击自己的人是谁，辱骂，掌掴，踢打，接二连三，几乎都是下的死手。

郑羽欢把应之璇的脸摁在地上，手腕力度大的像是要将她撕碎。

旁边的李飞校长、教导主任、一班的班主任，以及张真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前拦郑羽欢。

郑羽欢“应之璇，在你眼里，郑季欢的命就只是几张钞票？”

即便是被郑羽欢用膝盖压着后背，应之璇仍然在嘴硬：“她死了不好吗？！她死了不就不用高考了吗？！”

“天天嚷嚷着压力大、高考压力大！！她死了我还能搞到几十万！！她死了不好吗？！”

这下，不仅是郑羽欢，李飞校长都恨不得上去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两脚了。

一旁的张真源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但是郑羽欢就没那么冷静了。

郑羽欢“当年你不负责任丢下了我，现在又想不负责任了是吗？”

郑羽欢“应之璇！是你杀了阿季！”

应之璇还想还嘴，又被郑羽欢拽住衣领整个儿地从地上提起来，脸颊被扇了两巴掌，晕头转向地被郑羽欢揪住头发、踢跪在地上。

眼看应之璇就快要被打残废了，教导主任连忙出声：“张真源！愣着干什么啊！快拦住她！！”

张真源缓缓收起手机，和李飞校长以及教导主任一起将郑羽欢和应之璇分开。

“郑羽欢！你这个贱.种！当初我就不该生你和那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贱.种！！她死了活该！！！”

郑羽欢“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郑羽欢被彻底激怒了，用力推开拦着她的李飞校长，直接让他摔了个屁股蹲儿，就在他哀嚎的时候，张真源冲上来抱住了郑羽欢。

张真源“阿羽！冷静！冷静！”

郑羽欢“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郑羽欢“我今天就弄死她！给阿季陪葬！！！”

见张真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住郑羽欢阻拦她，应之璇更加上纲上线：“这都还没成年呢，就已经傍上大腿了？果然，你和那个小贱.种都一样！！我当初就应该净身出户！！”

应之璇的话实在是太恶毒了，就连一旁的教导主任都听不下去了。

“张真源，你把郑羽欢带到外面去，让她冷静冷静！！”

张真源应了一声，一边抱着郑羽欢一边将她往门外推，直到离开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从里面反锁，张真源迅速拽住郑羽欢的手腕，拉着她往天台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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