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125：你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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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睁着眼睛撑到了天亮，郑羽欢也睁着眼睛陪着她熬到了天亮。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打在被子上，破开房间内的黑暗，郑羽欢轻手轻脚的起身，拉开窗帘，让微弱的阳光充斥整个房间。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星星依然在闪耀，地平线上，和清晨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融为一体。

郑羽欢站在窗边，破窗而入的阳光给她的身体镀上一层薄薄的光影。

南星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郑羽欢纤瘦单薄的背影。

就好像这阳光，让南星觉得很灿烂，很温暖，很舒服，但是她却把握不到，也摸不到。

听到动静，郑羽欢停了一会儿才转身，朝着南星挑了挑眉。

郑羽欢“不再睡会儿？”

知道南星昨晚根本没睡好，郑羽欢也不戳穿她，寻思着现在时间还早，想让她在屋里继续睡会儿。

南星摇了摇头，起身下床，揉着眼睛进了卫生间。

刚洗漱完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就迎面飞过来一个粉里透白的球状物体。南星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仔细一看，又大又脆又甜又多汁的一个水蜜桃。南星也不多和郑羽欢客气，张嘴就是一大口。

咬下来一口甜蜜的果肉，果肉沾着冰水的凉意渗进牙齿缝隙里面，南星心里面莫名其妙的舒爽。

郑羽欢在厨房里忙碌着，两个灶台开着，一个熬粥一个煎蛋，左右开弓，倒是有一副大厨的模样。

桃子很甜，南星一口接着一口，不知不觉就把它啃了个一干二净。郑羽欢也做好了早餐，等着南星一起来吃。

粥是咸口的，放了紫菜和虾米，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开。尽管刚才吃水蜜桃的时候已经吃了个半饱，照样不影响南星喝粥的胃口。

郑羽欢“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南星“去医院，做检查。”

顺带问一下关于心脏配型的事情。

郑羽欢用勺子搅弄着碗里的粥，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

郑羽欢“去看心脏配型的么？”

被拆穿了心思的南星身子猛地一颤，手里的勺子没有拿住掉在了碗里面。

猜中了南星心思的郑羽欢则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站起来把碗收拾进厨房。

等南星像个机器人似的吃完自己的早饭时，郑羽欢已经换好了衣服。

郑羽欢“走吧。”

郑羽欢“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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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郑羽欢和南星来的比较早的缘故，医院里的人并不多，南星去取号机取了早就挂好了的号，在郑羽欢的陪同下去了心内科的科室。

还是之前的那个女医生。

看见南星进来了，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最近还是老样子？”

南星“差不多……但是病发的频率比以前要高了不少。”

“频率变高了啊……”医生喃喃道，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药还有吗？”

南星点了点头。

医生脸上的表情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转身给南星写下药方。

“之前的药我再给你开一份，还是和以前一样，病发了及时吃。再给你开一些日常服用的药。平时你自己也注意着点，不要剧烈运动，也不要情绪激动。”

听着医生一如既往的嘱咐，南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南星今天这么沉默，医生觉得有些反常。

输入完记录的她叹了口气，将心里踌躇斟酌了不知道多久的话说了出口。

“关于心脏配型……现在还没有，我们还在帮你寻找。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至于对方愿不愿意捐赠……我们……”

南星“我知道的。”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南星就出声打断了她。

南星“我知道的……”

“南星……”看着面前头越来越低的南星，医生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现在做什么，好像都没有效果了。

这个女孩一直都是在她这里看的病，已经三年了，还是没有一个最后的结果。

她太破碎了。

南星“谢谢你医生，我先走了。”

不等医生开口说话，南星就拿着手里的病历文件站起来，朝着医生鞠了一躬，转身走出诊室。

关上门，南星却没有在走廊里发现郑羽欢的身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在旁人带着探究的目光中沿着走廊朝外走。

阳光将她的影子投射到地板上，孤身一人只有影子作伴。

南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本来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可她还是舍不得。

取完了药，缴完了费，走到医院门口，南星才看见一直靠在门边的郑羽欢，手指尖夹着根香烟，已经燃尽了一半，脚边还有零星的烟灰。

见她来了，郑羽欢随手将烟头碾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顶端。

郑羽欢“看完了？”

南星点了点头，视线仍然停留在郑羽欢的指尖。后者将刚刚拿着烟的手藏到背后。

她明明记得郑羽欢为了张真源把烟给戒了。

大抵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郑羽欢尴尬地咳了一声。

郑羽欢“之前戒了，也就刚刚抽了一根。”

顺便补充了一句。

郑羽欢“别告诉张真源。”

南星摇摇头，迈着的步子略有些沉重。

她们……都有人陪着的……

那她呢？

可能到死都是孤单一个人吧。

到了停车场，郑羽欢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摩托车。

郑羽欢“南星。”

就在南星带好头盔跨坐在摩托车后座，伸手环住郑羽欢的腰时，郑羽欢突然出声喊了她一声。

南星“嗯？”

得到南星回应的郑羽欢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在踩下油门，摩托车引擎独有的轰鸣声响起时，轻声说了一句。

郑羽欢“你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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