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45：烂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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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郑羽欢先是赴了丁程鑫的约，和他在自己家的舞蹈室里呆了一个上午。

这是她第一次邀请别人，还是个男生，来自己位于光影新城的“家”。

《孤独怪物》的舞蹈郑羽欢已经全部编完了丁程鑫和刘耀文两个人的动作，等到下个星期编完严浩翔和贺峻霖的之后，再叫他们四个一起来排一排走位。

两个人在舞蹈室里刻苦地练习，丁程鑫学舞很快，而且动作很标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学会了他副歌以前的动作。

十二点一到，郑羽欢叫的外卖也到了，两个人坐到客厅里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丁程鑫“今天你再教教我严浩翔的舞蹈动作吧，回头我好先提前教他。”

丁程鑫“在学校里我还可以教他们三个跳一下齐舞的部分。”

丁程鑫咬着还热乎着的海鲜披萨，烫的嘶嘶吸气。

郑羽欢点了点头，抬手抽了张纸巾递给丁程鑫。

电视上放着最近非常火的一部喜剧电影，看着里面他们熟悉的知名演员们各种玩梗，丁程鑫乐得哈哈大笑。

丁程鑫“对了，郑羽欢，你对这首《孤独怪物》，有什么看法吗？”

狂笑过后，丁程鑫继续认真吃饭，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朝着瘫在沙发里面的郑羽欢。

郑羽欢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丁程鑫。

丁程鑫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许发毛，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睛。

见他这么不经逗，郑羽欢手臂撑住沙发扶手坐了起来。

郑羽欢“孤独怪物。”

郑羽欢“这个词很适合我。”

丁程鑫看着郑羽欢伸手拿了一罐摆在茶几上的鸡尾酒，指尖抠起拉环，“呲啦”的气泡声混着电视音效响起。

乳酸菌味的酒液和着气泡入喉，刺激着郑羽欢昏昏欲睡的大脑神经。

郑羽欢“都是落入宇宙微不足道的尘埃。”

郑羽欢“不过是那至暗星空，藏在无形中……”

郑羽欢“没谁能够替代的存在。”

郑羽欢念着歌词，缓缓喝了一口酒，红唇沾染水珠，格外醉人。

她抓起茶几上一罐卡曼橘味道的鸡尾酒，将黄色易拉罐扔到丁程鑫手中。

郑羽欢“没什么酒精味，跟汽水似的。”

丁程鑫看着手里的易拉罐，犹豫了一瞬，还是拉开了拉环。

果真如郑羽欢所言，这鸡尾酒跟汽水似的，没有苦涩的酒精味。

刚来的时候他急着进舞蹈室和郑羽欢一起练舞，没有好好参观郑羽欢的家，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有关郑羽欢家人的物件，都是郑羽欢买来的蓝色系装饰品，整个房子的色调都是以蓝色和白色为主，就像住在大海里面一样。

丁程鑫“你很喜欢蓝色？”

郑羽欢“嗯，很喜欢。”

郑羽欢“如果有人要和我求婚的话，我会希望他用蓝色鸢尾花，而不是俗气的红玫瑰。”

郑羽欢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喜剧电影已经放到了结尾，男主和女主终于越过重重阻碍相见，郑羽欢看着这俗气的结局，却没有一点儿力气去嘲讽。

再怎么俗气的美好结局，最后也是个美好结局。

电影看完，郑羽欢从沙发上站起，往舞蹈室走去。

郑羽欢“电影看完了，该来练舞了。”

丁程鑫看着郑羽欢纤瘦的背影，笑了笑。

和张真源还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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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丁程鑫结束了舞蹈练习和郑羽欢告了别。

送走了丁程鑫，郑羽欢先是去浴室洗了个澡冲掉身上因为练舞流的汗，换了套新的黑色制服，简单打扮了一下，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坐上公交车，郑羽欢接到了来自何昶希的电话。

郑羽欢“喂？昶希哥？怎么了？”

何昶希“我听阿夏说了，你要去找苏愿泠？”

电话那端何昶希的语气隐隐透着一丝焦急和责怪，似乎在责备郑羽欢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郑羽欢一边在心里暗骂夏亦歌多嘴，一边安抚何昶希的情绪。

郑羽欢“放心，昶希哥，我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

何昶希“你现在在哪里？我叫两个人去……”

何昶希话还没说完郑羽欢就挂断了电话，两分钟后郑羽欢就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是重庆的旧城区，巷子曲折，建筑破旧，是群架高发地。在考上时代峰峻高级中学之前，郑羽欢经常在这里和人约架，也经常被何昶希和夏亦歌从这里面架出来。

然后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学会了以一敌百。

回到这里，郑羽欢难得的觉得亲切。

朋克靴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巷子里，一声一声，格外压抑。

在郑羽欢往巷子深处走了五百五十五步后，一声刺耳的口哨声伴随着第五百五十六步的落地声响起。

苏愿泠“阿羽姐还真是守信用，一个人来，就不怕我带人？”

苏愿泠穿着黑色紧身皮衣，黑色恨天高，胸口事业线傲人，一眼就可以看到雪白软肉上突兀的黑色字母纹身，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夹着根香烟，白色烟雾缓缓从她涂了厚厚一层口红的烈焰红唇中吐出。

郑羽欢聪明，看得出来苏愿泠今天肯定不想动手。

只是这附近，已经有人在埋伏着吧？

但她根本不慌，慢条斯理地拆了颗蓝莓味的真知棒塞进嘴里。

苏愿泠走到郑羽欢身边的时候郑羽欢背靠着墙，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棍。

苏愿泠“也不知道阿羽姐找我，是有什么大事？”

苏愿泠将抽了一半的烟在水泥墙上捻灭，然后看着郑羽欢嘴里的那根小棍。

苏愿泠“阿羽姐以前不是很喜欢抽烟么？怎么现在改吃糖了？”

郑羽欢“我想，你管我？”

甜腻的糖果被郑羽欢几下嚼碎，橙色小棍被她随口吐到地上，左手摁住苏愿泠肩膀，右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将她摁在墙上。

后背贴在水泥墙面上磕的生疼，苏愿泠脏话还没出口就被郑羽欢扼住了喉咙。

苏愿泠“哟，阿羽姐上来就动手啊。”

苏愿泠“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呢？”

郑羽欢“跟你还需要动口么？”

郑羽欢冷眼看着苏愿泠，苏愿泠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她看。

两人无声对峙着，时间久到藏在角落里的那几个人都不敢动了。

“泠泠姐怎么回事？半天了连个信号都不给？”

“不知道啊，咱们别轻举妄动，观察一下。”

苏愿泠的眼睛朝着旁边瞟了一下，随后盯着郑羽欢，笑了笑，语气平静。

苏愿泠“阿羽姐没有问题问我吗？”

苏愿泠“比如，宋渝湘是被谁打伤的。”

郑羽欢“我还需要问么？”

郑羽欢掐着苏愿泠脖子的手紧了一分。

苏愿泠的脸上竭力地在保持着镇静，努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苏愿泠“如果我说，我的下一个目标，是郑季欢呢？”

迅速地捕捉到了郑羽欢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神色，苏愿泠知道，自己赌对了。

看啊，郑羽欢。

曾经的你什么都不会，一直是依附着别人的菟丝花。

现在的你连自己的软肋都没有藏好，又能保护谁呢？

她强忍着缺氧带来的不适和晕眩感，一言不发地用笑容嘲讽着郑羽欢的懦弱。

如果不是何昶希和夏亦歌，郑羽欢现在根本不可能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想到何昶希和夏亦歌，苏愿泠就厌恶至极。

那两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苏愿泠刚才的那句话成功地激怒了郑羽欢，她的手劲越来越大，苏愿泠已经快喘不过气，但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没露出痛苦神色，要挣脱，但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苏愿泠“郑羽欢，你说我们之间烂账这么多，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苏愿泠“我们都是烂人，所以，一起烂掉吧。”

郑羽欢没有生气，微笑着松开了掐着苏愿泠的手，呼吸涌入，苏愿泠摔坐在地上，轻微咳嗽起来，眼睛狠狠盯着郑羽欢。

然而还没有缓过来，郑羽欢伸手掐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儿提起来，狠狠直视着她的眼睛，凑到她耳边，嘴唇离她的耳朵仅有五公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

郑羽欢“离她远点。”

郑羽欢“郑季欢，你动不起。”

郑羽欢知道，苏愿泠从职高费劲了心思转学到这里，就是冲着她，冲着何昶希来的。

苏愿泠不是傻子，正是因为知道何昶希很重情这点，所以威胁他的身边人，拖他们下水，让何昶希一辈子活在愧疚里，她不去毁掉何昶希，她毁掉他身边的人，让他看着,不断凌迟他。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觉得自己搞垮了郑羽欢，就可以顺势搞垮何昶希和夏亦歌。

只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郑羽欢“我们的账慢慢算，别把其他人拉进来。”

手指松开，肩膀上留下了很显眼的几个带血的指甲印，郑羽欢瞥了一眼苏愿泠摇来的那些人藏身的地方，轻蔑的笑道。

郑羽欢“哦对了，忘了说了。”

郑羽欢“首先背刺的人啊，才是真正不道德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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