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32：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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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注定是让郑羽欢非常难受的一天。

自从早上发现她状态非常不好，张真源就一直都关注着郑羽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担心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郑羽欢已经变成了张真源的本能。

政治课的下课铃声打响，欢呼声随着政治老师的离开此起彼伏。

“昨天开了艺术节，今天正好放周末假，爽死了！”

“最爽的是今天化学课还是去实验室做实验诶！化学老师从来不管提前离开的！”

同学们收拾书包抱着化学课本和实验手册，成群结队地离开教室。

收拾好了的张真源背上书包，站在门口回头望着还在收拾东西的郑羽欢。

把化学笔记塞进包里，郑羽欢抬眸，和张真源四目相对。

郑羽欢“怎么了？”

张真源“没有，就……等你。”

郑羽欢愣了一下。

她有点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愿意等她么？

“姐姐，你快点长大好不好！我等你长大后来接我回家！”

看着郑羽欢逐渐攥紧包带的手和逐渐暗淡的神情，张真源走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张真源“怎么了？”

郑羽欢从回忆中抽离，抬眸再次与张真源对视。

眼中是张真源温柔的眉眼，脸上的担忧再也掩不住。一时间郑羽欢有些恍惚，猛地回神，伸手推开张真源。

郑羽欢“我……我没事。”

郑羽欢眼神闪躲，侧过身子快速离开教室。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这一次格外的失态。

张真源“诶，等等我。”

张真源赶紧追了上去，赶在上课铃声打响前到达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座位布局和在教室里的一样，张真源和郑羽欢分到了一组合作。

今天需要做的实验是不同价态含硫物质的转化，有一定的危险性，开始实验前老师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实验安全注意事项，仍然有很多同学迫不及待地开始摆弄实验仪器。

张真源看着郑羽欢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声提醒她认真听课，神游的郑羽欢没理会张真源，而是默默地戴上护目镜，穿上防护服，戴好手套。

张真源“……”

好吧，还是不打扰她了。

于是在吵闹的实验室后面的角落里，只有张真源和郑羽欢在安安静静地做实验、观察、写笔记和实验报告，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张真源“郑羽欢，把硫酸瓶递给我。”

张真源右手在实验手册上记录下数据，随后取出一支干净的试管，指着郑羽欢面前的硫酸试剂瓶。

郑羽欢正想着郑季欢的事情走了神，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拿试剂瓶，瓶身贴着标签的那一面朝外了。

张真源刚打算提醒，这个时候巡逻检查众人实验结果的化学老师走了过来，正好看到郑羽欢拿着试剂瓶没有把标签藏在手心处，气得大吼。

“郑羽欢！我刚才强调多少遍了？！拿硫酸试剂瓶标签朝手心朝手心！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啊？！”

化学老师突然的一吼直接让整个班级安静了下来，几乎是同时，把神游的郑羽欢给吓了一跳。

试剂瓶一个没拿住，掉在了实验台上，瓶子里的浓硫酸撒在桌子上。

张真源赶紧拉着郑羽欢后退了几步，趁着浓硫酸没有洒出来多少伸手把试剂瓶扶起来，拿了一块干抹布迅速将硫酸擦干净，扔进旁边的水槽，打开水龙头冲洗抹布，然后拿洗过的抹布擦拭实验台。这样重复了几次，把抹布彻底洗干净，摘下手套扔到实验室的垃圾桶里面，取了一副新的戴上。

这一出把化学老师也吓得不轻，好在张真源这完美的临场反应让他特别满意，随后转而看向愣在一旁的郑羽欢，将怒火转移到她身上。

“郑羽欢你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上课不睡觉是转性了，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

张真源“老师您能少说两句吗！”

看到郑羽欢愣在那里的样子张真源以为她是吓到了，还没准备安慰她就听见化学老师在那里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她，忍不了了直接朝着化学老师吼了一句。

张真源“郑羽欢同学又不是故意的，您怎么能全都怪她？”

化学老师闻言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张真源居然会在课堂上反驳他。

在场的同学听到张真源这句话也都愣了。

“我没听错吧？班长在维护郑羽欢？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记得班长他以前都不理会郑羽欢的吧……”

“这么不给周老头面子，班长惨咯！”

旁边的讨论声越发放肆，化学老师脸色难看的很，大声喊了一句“安静”震慑住其他学生，有些愤恨地瞪了张真源一眼，转身回了讲台。

其他的同学也都继续各忙各的了，没人再注意这里。

张真源看了郑羽欢一眼，拿了一副新手套递给郑羽欢。

张真源“别发愣了，我做实验，你来记录数据。”

郑羽欢这才从刚刚的“事故”中回神，看了张真源一眼，又看了张真源手上的手套一眼，默默接下。

郑羽欢“嗯。”

之后的课堂风平浪静，张真源认认真真地做着实验，郑羽欢在旁边帮他记录数据完成实验手册，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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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郑羽欢直接往一班赶想要找郑季欢，差点儿撞到结伴出去的马嘉祺丁程鑫宋亚轩。幸亏刹车及时，不然这三个人的小舔狗小迷妹一人一口唾沫能淹了她。

马嘉祺“郑羽欢？你来找我们打球的吗？”

丁程鑫“我们俩一会要去书店，没空打球了，改天再约行吗？”

郑羽欢喘个气的功夫马嘉祺和丁程鑫就开始说起了相声，她咽口唾沫摇了摇头。

郑羽欢“郑季欢走了吗？”

丁程鑫“郑季欢？她今天请假了啊。”

郑羽欢“请假？”

听到丁程鑫这么说，郑羽欢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慌张了。

尽管在他们看来，自己面色如常。

马嘉祺“对，她今天一天都没来。”

丁程鑫“班主任说她是生病，我看她平常活蹦乱跳的也不像会生病的人啊。”

郑羽欢叹了口气，点点头跟他们道了谢。

丁程鑫拉着马嘉祺离开的时候，宋亚轩突然往郑羽欢面前凑，迅速往她的手里塞了张纸条，快步地跟上马嘉祺丁程鑫二人的脚步。

郑羽欢看着宋亚轩的背影不明所以，疑惑地打开纸条，瞳孔骤缩。

将纸条随手一抛，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往楼梯间跑。

纸条轻飘飘地落在走廊里，白纸黑字写着郑羽欢最不敢看见的话。

“昨天我看见郑季欢的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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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易安书苑的时候，那栋熟悉的单元楼下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郑羽欢知道出事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郑羽欢冲了过去，速度快的像在百米冲刺。用力挤开了单元门前的人，两步一个台阶地跑上去。

到了四楼，隐隐约约可以听见401里面传来女孩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郑羽欢难得地慌乱了起来，四处张望，找到了熟悉的废弃消防箱。

打开一看，之前那块硬塑料板果然还在那里。

郑羽欢拿着塑料板，像开锁师傅那样顺着门缝插进去向下一划拉，老旧的门顺利被打开。

入眼就是赵友权揪着郑季欢的马尾辫扇她耳光的场景。

郑羽欢顺手拿起电视柜上放着的一个空花瓶，二话不说朝着赵友权的脑袋抡过去。

花瓶碎裂的 瞬间，飞起的碎片划伤了郑羽欢的胳膊，郑羽欢却丝毫不觉得疼，在赵友权吃痛松开郑季欢的时候，用力踹向他的肚子把他踹翻在地上。

郑季欢蜷缩在角落里，抱着满是淤青的身体瑟瑟发抖。

郑羽欢扔掉带血的花瓶碎片，走过去用身体护住她，沉静地拿出手机打了110和120后，她蹲下来紧紧抱住郑季欢，将她的脑袋摁在怀中。

郑羽欢“不要怕，姐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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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来晚了，因为我没有存稿了。明天是辛苦码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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