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哲的一番话当然只是为了显示这场婚姻里他受到“屈辱”,事实上他对自己的未婚妻也从未动过真心,这些话只不过是说出来给严力华听听罢了。
然而被这场婚姻枷锁真正禁锢的人,在情感上好似根本没有可以喘息的机会。和自己的弟弟一样活在别人的施舍和权威下,苟延残喘地日复一日。
小时候因为还学校里被人欺负,严浩翔为了给姐姐出气在学校打了架。晚上严力华的皮鞋踩在严浩翔手上的时候,断骨声像子弹一样击破她的心脏。严浩翔无力地睁开眼,挫败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掰扯着严力华黑亮高定的皮鞋,泪珠滚烫烧人脸颊。
从出生开始,他们就毫无防备地卷进这场喧嚣,喘息在别人的口中。
门铃声,夏依涵走到玄关处开门,看到是夏一泽后的一瞬间把门关上了。
夏一泽(趴门上)姐,是我啊~
夏依涵废话我又不瞎,滚回去。
夏一泽贴在门上的手缩了回去,知道他姐还在门后,贴着门缝喊:
夏一泽去哪儿?我们学校放假了。
夏依涵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看着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人吗?你来这儿干什么?
夏一泽他们俩有什么好看的,家里不是有佣人吗?而且你不在家......
夏依涵(开门)你在家待着能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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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吃完晚饭,林棋等严浩翔洗完澡给他擦药,严浩翔趴在软枕头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背上的疤比昨天淡一点了,林棋给严浩翔擦完药,看他都快睡熟了。
林棋别睡着了,你不是说晚上还有会要开吗?
趴在床上的严浩翔懵懵地嗯一声,撑着眼皮挪了挪脑袋。可能是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清醒过来感觉有些凉。
严浩翔嗯...开过了。
林棋拿手机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严浩翔一动不动地把头埋在软枕里,拿他没办法,林棋走过去把他身下的被子抽出来帮他盖上。
第二天林棋醒来严浩翔人都不在了,猜着去谈生意了。在酒店房间里吃着早饭都能接到阮霜泠的电话,问她严浩翔是不是去招标会了。
林棋知道这个大小姐不好惹,和她鬼扯是没意思的,含糊几句之后就挂了。
阮霜泠这样说了,肯定是在招标会场看到严浩翔了,或者打探到什么消息才这么说的。看来严浩翔来W市真的有生意要谈。
下午还有辩论赛,要提前到会场才行。
前一天的时候李平就和林棋说了,今天要和严浩翔一起去办差事,就不能送她去会场了。但林棋一个人过去也很方便,只是没想到在辩论赛上遇到了小插曲......
在观众提问的间隙,林棋突然发现自己马上就要总结陈词的稿子大篇幅变动了。在队友回答完观众提问后,按流程就应该轮到她发言了。
林棋在起身前眉头皱了一瞬,她没想到会有人耍这么低劣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