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忘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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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向，雷者误入
❗️❗️女主亲妈，苏破天际
前尘篇 肆
许如是一晚上没睡着，她本来想找蓝曦臣问问他弟弟是不是坏了，然后发现他连夜下山除邪去了，说是彩衣镇出现了水祟。
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的许如是一脸郁闷的翻出行李里压箱底的，金夫人强逼着塞进来的胭脂，往眼下抹了抹。
总算是不那么明显了，不过脸白的更像鬼了。
进学堂前，许如是默念蓝忘机千万千万不要注意到她，没想到一进去就和蓝忘机的眼睛对上了。
天要亡我！
许如是踱步到蓝忘机旁边的位置，慢慢坐下，小声喊了一句：“蓝湛……”
声音小的像蚊子，不过蓝忘机听见了，嗯了一声。
不多时，魏无羡被几个人围着进来了，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许如是颇为羡慕地向那边看了看，在和魏无羡对视时笑了笑。
魏无羡本来已经坐下了，做势要起来。聂怀桑摁住他，道：“魏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坐那小古板旁边，多无聊啊，我把她叫过来，大家一起聊啊。”
聂怀桑展开扇子摇了摇，道：“魏兄，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那位，就是姑苏双璧之一的蓝忘机！”
“所以呢？”
聂怀桑一拍扇子，恨铁不成钢道：“魏兄有所不知，如是去年来的时候就颇得蓝老头青睐，曦臣哥哥也对她照顾有加。我们私下里……”
他拉低声音，道：“我们私下里都才她是不是要嫁进蓝家做着蓝大夫人呢。”
魏无羡心里一紧，佯装镇静，道：“这和蓝二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聂怀桑摇头晃脑：“说来也奇怪，这蓝二公子是不是知晓如是要做他未来嫂子了，看她看得紧，但凡哪个不长眼的公子哥儿在她面前多晃一下，那眼神都要把别人烧穿了。”
魏无羡撇了撇嘴，一拍桌子跑过去，拽着许如是的手腕就走。
许如是回头看了看蓝忘机阴沉的脸色，给魏无羡点了蜡。
见许如是过来，那些公子见了礼。
许如是拘束的回了礼。
魏无羡蹙眉。
哎呀，小如是好像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下次可不要擅作主张了才好。
不多时，蓝启仁进来了。
看着来人脸色不怎么好，许如是看看蓝忘机古井无波的脸，又看看嬉皮笑脸的魏无羡，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蓝启仁一条条念着家规，这架势，恨不得三千多条全念完。
许如是叫苦不迭，去年来可没这一出啊，谁刺激他了？一想旁边的魏无羡，又醒悟了，下马威呀！没想到蓝湛居然还打小报告？
脑子里浮现出蓝忘机一本正经地向蓝启仁汇报昨晚的事情，许如是忍俊不禁。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有种直觉，这是在对他警告。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子弟却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开始坐立不安，蓝启仁却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
许如是有心提醒，只是“度化第一”刚说出口，蓝启仁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也是，修仙之人耳聪目明，蓝启仁修为在她之上，这几年开听学多了，各色学生不知看过凡几，怎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对不起啦魏无羡，自求多福吧！
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并不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声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满意点头，道：“一字不差。”顿了顿，他又无不讥讽地道：“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许如是心头不舒服，只是面上不显。
蓝老先生这番话实在是过头了些。被魏无羡气坏了也好，又或是激将之法，也不该拉扯到云梦江氏。
许如是看向江澄，果然，他的眉头紧了几分。
他道：“我有疑。”
蓝启仁道：“讲。”
那头江澄眼皮一跳，心道不好，这小子又要胡言乱语了。
许如是倒是挺好奇这第四条路的。她从小奉行的也就这三条，从未想到有第四条，也不曾去想过。
……
……
一番争论后，蓝启仁大怒，直接让魏无羡滚出去。
魏无羡求之不得，连忙滚了。
许如是叹了口气，感觉是自己太天真了。但是接下来讲课期间出神想了想，又约莫觉得有些门道。
这怨气终究也是人产生的，连天赐的灵气都能用，为何这怨气不能用？
不过这话不能随便乱讲。
许如是和蓝忘机并肩走出学堂，便看见魏无羡得意地跟周围一群人说话。
“蓝湛，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他？”许如是自觉问了个蠢问题。
“轻浮。”蓝忘机言简意赅。
许如是试探道：“那你觉得他在课上提出的那第四条路……”
蓝忘机垂眸，“可，危险，你别碰。”
许如是领会了一下他的意思。
利用怨气原理上可行，但风险极大，无人尝试过，也许有人，但死了。最后还别别扭扭地提醒了一句。
许如是偷笑。
“小如是！”魏无羡看见她眼睛一亮。
许如是笑着走过去，道：“魏公子这下是如愿了？”
“那是！”魏无羡撇嘴，“这么无聊的课，也就那小古板听得进去。”
“小古板？……蓝湛？”
“对啊！”魏无羡来了劲，“真是和他叔父一个样。”
许如是又默念了两遍，笑道，“有趣。”
见许如是被这称呼转移了注意，魏无羡又不爽地嘟囔道：“小如是若是喜欢小古板，羡羡也可以做小古板。”
“羡，羡羡？”许如是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魏无羡！在阿姐面前喊喊就算了，别再外面也丢人！”江澄实在是受不了这腻歪劲了。
这魏无羡成天在阿姐面前“羡羡”“羡羡”地自称，还要在地上打滚说自己三岁了，没想到在外头还敢这么说。
许如是居然还顺着他叫了。
于是，江小公子更不爽了。
许如是“噗嗤”一声笑了，“羡羡若是想师姐了，也可以把我当做你阿姐呀。”
许如是是同辈里最小的，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不过修仙者本就不易受孕，加上她阿娘在生她是有些难产，阿爹就说再不让妻子受这苦了。
原本许如是还盼望着叔婶能生弟弟妹妹，谁成想倒现在一个都没有！比她小一辈的倒是有，不过十四五的姑娘不乐意被人叫小姨或者姑姑，就不爱和他们一起玩。
若是魏无羡想做他弟弟，也不是不可以嘛，毕竟是个俊朗的少年郎。
魏无羡瞪了眼江澄。
让你乱说话！
江澄瞪了回去，在旁边幸灾乐祸。招蜂引蝶那么久，姐姐妹妹没少认，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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