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我真的没办法啊,求您饶恕我,饶恕我表哥吧,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难道您遭到了冒犯刺杀,不去管幕后主使是谁,将刀子挫骨扬灰,那样就有用了么?”
流云此刻既狼狈又可笑,连求饶都是这般的不堪。
——就像是迷了心智一样,明明自己已做了叛臣,却根本不肯承认,还想着要包庇她那个所谓的“表哥”。
敖寸心忽然就不那么生气了,生气到极处,反倒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只感到齿冷,她扔下这个昔日的侍女不理,一步一步走回西暖阁里,自己的座位坐下,明明是在西海深处,可水波荡漾之间,小桌边的织花锦似乎都泛起冷冷的光芒。
‘不知道,我以前昏了头就是跟着杨戬,跟着大家眼里没有未来的亡命之徒,父王母后又是什么感觉?’
‘一个心腹,就能让我这样生气。女儿的叛逆,他们肯定是更生气,更伤心的吧。’
敖寸心想到这里,不觉又有些愧疚和失落,像是有什么很小的刺,一下一下刺在了她的心上,一下一下扎的她刺痛难过。
但是,润玉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对上他的眼,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手笔的确不怎么样,也太看不起我们夫妇了吧,就用几颗小棋子,就想做成事么?”
帝君蓦然冷笑道。
东海龙王与敖景敖听心,亦是列座在此,敖听心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很是难堪。
——她原先只是看二哥起了好高的一座楼,心里好生羡慕,看到有资质不错的选手来投奔她,她就同意了。
谁想到,谁想到,竟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不论之前和堂妹,和紫微帝君有着什么样的恩怨,又是如何看不惯他们夫妻的,就事论事,这种下作的事,她是看不起的,更无颜面对受害者的。
敖景来捉拿寒枫的时候,她甚至还阻止过,习惯和二哥对着干,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敖听心失魂落魄地道:“寸,寸心,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但请你相信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背后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我,我只是...”
敖景冷眼瞧着她的神色,适时打断了听心的话,“帝君帝后,这次确是我东海的不是,我看管不力,我这妹妹做事也着实欠考虑,我们东海绝不敢再有下次,请两位见谅。”
说着,他便深深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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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的一家,连同那表哥,都得到了该受的惩罚,只是那“表哥”,留下的仅仅是具空皮囊而已,之前控制的这具身体的元神早就遁走了。
白芷或许是真的没有背叛敖寸心吧,但有没有被控制就不知道,润玉亲自搜她的魂,虽然仍触动了一道禁制,但总算是保下了白芷的命,只是从此要痴痴傻傻地过活了。
白芷倒没有什么近亲在了,敖寸心便没再追究了。
想来大家看到这下场,也是心有戚戚,就算再有什么无法预测的异常,第一时间也会提起全部警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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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和昭华兄妹的抓周礼,办得很隆重。
别看昭华小小年纪,她小小的人儿,对音律声韵实在是颇有些灵性。
抓周的时候,就抓到一张来自三皇洞的七弦琴。
伏羲天尊特意派了童儿来传话,表示说你们这边若是肯,可以等这孩子大一些了,送到三皇洞来学艺拜师。
景云这孩子,却很受他师祖的看重。
得到了一本太清老子手书的《太上忘情道》
这也是绝了,本来上一世太清一门一直到杨戬他外甥出世,都只发展到二代弟子,连三代弟子都还没有影子的。
这一世倒撞大运了,直接发展二代弟子家的娃,人教第三代终于是有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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