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抉择（二）

【啧，还在纠结吗？】

【不，也没那么纠结...虽然没什么正当理由，但现在的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暂时不去圣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哼...直觉吗？你真的认为你的直觉完全是你的直觉吗？】

【啊？！】

“哎...”

见成羽依旧不语，圣子竟略有些忐忑，赶忙上前道：“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哦~”

“不不不！我能保护自己...”

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成羽下意识后退，憨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旅行才是最好的老师啊~”

“保护自己？”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逆天的笑话，圣子嘴角不住抽搐，下意识捂住了嘴。

“需不需要大哥帮你算下没人暗中协助，这几天你得死几次？”

“额，这不必了...”

说实在的，成羽反对前往圣教，主要还是因为那不安的几根反骨以及莫名其妙的直觉...但现在真静下心来，他反而还是挺向往去圣王国当“官二代”的生活——应该会是那种龙傲天爽文的剧本吧？

【啧，这就变卦选择去圣王国了吗？】

【额...仔细想来老大哥的言行的确是想“逼”我去那...】

【哼，所以呢？还是纠结？】

再次沉默许久，心虚的成羽，那闪烁眼神也逐渐回归理智。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哦？我们哥俩用得着动用‘您’吗？随便问~”

面对如此之多的强者，成羽难得镇定自若，认真道：“哥，你亲历过三千年前的悲剧吗？”

“嗯...”

圣子眉头一挑，点头道：“那会儿我还是个食不果腹的幸存者...但在加入圣教之后老...咳！入教后我也曾向主教大人询问过事件的全貌，也算有一定的了解~”

“那事件的真相是什么？灵主大人是被恶魔蛊惑了？还是说是御天冕下真的背叛了众圣灵？大哥，你认为谁是才是正义的一方？！”

闻言，圣子眉头微锁，一时陷入了沉默。而对于这三千年前的辛秘，现场不少强者也是对此竖起了耳朵。

【啧，你这是什么操作？不是说这涉及狐族辛秘吗？圣子应该不会当众泄露情报！】

【额，忘记了...我这该死的求知欲...实际上我只是想了解下圣教高层的三观...三观相差太远的话还是不去那了~】

“谁是正义...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面对圣子骤然抛出的一句反问，成羽脑袋一歪光速反怼！

“当然重要！圣教不也是正义的执行者吗？难道你们心中都没有正义？！”

“哈，有！当然有！”

听到成羽如此坦率的回答，圣子会心一笑，环望四下，微笑道：“不仅我心中有~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正义！我们所有人也都是己方正义的执行者！”

“啊？！”

这话一出，的确是让成羽心中一惊，但细回想过去网上吃瓜的十数年，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新生的奇葩观点...

“另外~”

见成羽眼角一跳，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圣子似乎甚是满意，继续道：“很多时候真相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哈啊？！”

“对！”

根本不给成羽再多嘴的机会，圣子就像是技艺娴熟的填鸭师傅，再继续道：“在大是大非面前，特别是生死存亡之际，掌权者们必须以最快速度做出最艰难的抉择！我们不能奢求他们凡事尽善尽美，而评价其方针对错的唯一标准就是结果！至于那些胎死腹中的计划，事后，我们也无需让世人对其进行优劣评比...那只会给未来的决策者徒增压力，让真正的敌人有机可趁！”

“谁都无法准确预测事件的结果，不是吗？”

“可源界不是存在许许多多身怀‘预知’、‘占卜’之类异能的高人吗？例如二哥！对了，据说神王也会占卜啊！都能看剧本了难道还找不到最优解？！”

面对这成羽气急败坏的一顿反问，圣子却是冷俊不禁，只是用这一脸坏笑着回应。

而望着圣子这写满了“你懂的”的微笑，成羽片刻无语，但也随即在十余秒后长长舒一口气。

【啧，这会儿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了？！】

【差不多...还有！武哥，您是不是也觉得真相和正义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