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2）

费尔顿夫人（竹筠）旖梦只是一个劲的求我。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费尔顿先生。她不想给他留下一个浪荡的印象。

费尔顿夫人（竹筠）旖梦是因为我才被那个畜生给害了的，我不得不帮她。

费尔顿夫人（竹筠）旖梦走了之后靠着从前存的前过了几个月，很快就弹尽粮绝了，但她必须撑到孩子生下来。

费尔顿夫人（竹筠）她来找了我很多次，每次都问我关于费尔顿先生的一些事情，我同她讲让她回来和妈妈还有费尔顿先生讲明真相，可她就是不听我的！

费尔顿夫人抽噎着

费尔顿夫人（竹筠）她从不和我说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我看得出，她一天一天的消瘦，我每次想给她送点钱，她都不肯。

费尔顿夫人（竹筠）她知道，自从她走了以后我也一蹶不振，名气一落千丈。那段日子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费尔顿夫人陷入了沉思:

到了两三个月后，旖梦和竹筠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和竹筠讲：“阿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不想这么没有尊严。是他教会了我人或者就一个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有不被他人践踏的权力，这就是尊严。

可是现在，我已经完全丧失尊严了！每天晚上，我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活下去，还是带着孩子一起投了秦淮河算了。”

竹筠急得面红耳赤要打断她，可是还没开口，眼泪就先一步堵住了喉咙，她大张着嘴，面色灰白，不知所措。

但此时，旖梦淡淡地笑了：“你放心，我已经想开了。

每天晚上我想到死亡的时候，孩子就会动，我忽然就想，孩子就是孩子呀，他与他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关联，为什么孩子生来就要被自己的母亲讨厌呢？它何其无辜？我这样的行为和我的父母又有什么分别？”

竹筠彼时已经哭不动了，她只能一个劲地点头。末了，她只开口问了一句话：

费尔顿夫人（竹筠）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旖梦的眼神冷下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谁造的孽就让谁还，我要去找那个畜生要钱，他若是不给，我就上巡捕房告他，再不济我就见一个人说一个人，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竹筠心中也燃起了怒火，她捏紧了拳头：“我同你一起去！”旖梦却拒绝了：“不，不行，你要留在这。那个老畜牲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你留在这帮我看好他。。。”

竹筠知道她话里的“他”就是费尔顿先生，她知道旖梦一直放不下他。

她深深地凝望着旖梦，旖梦也望着她，两人的眼中都燃起了复仇的火光。

最后告别之时，两人都忍不住哭了，她们互相给对方擦眼泪。

旖梦把竹筠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温柔地说：

“你看，它真的很乖，我相信我可以把它养大，不论它是男是女，我都会很爱它，我想送它去读书，想让它代我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的所有美好。那时候，我们一起好吗？阿筠？”

竹筠从来没摸过孕妇的肚子，她感受着里面胎儿的蠕动，就好像一只小猫蹭着她的手。

那一刻，她承认旖梦的这番话太诱人了。她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抱着旖梦，久久没有放开，她们攫取对方的体温，像两个孤魂野鬼一般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