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阙和灵芝之间对话,一字一句原封不动被暗中监视花阙的人报告给上官秋月。
两人再次见面,花阙敏锐发觉上官秋月对他态度转变很多,上官秋月脸上笑意未入眼底。
花阙后悔自己走错那步,与上官秋月周旋同样让花阙心累,上官秋月滴水不漏就像冰封一样,他不能这样僵持不下。
古人云:“以退为进”花阙以打扰多日为由,约见上官秋月告别。
花阙没有见到上官秋月身影,从屋内出来紫衣女子尊敬向花阙行礼道:“主上正在处理要事,此刻不能面见公子。”
这种烂借口让花阙无语,面上还是表示理解:“这样?是在下冒失!”
“若周兄处理好,劳烦姑娘托一句口信,在下会在湖心亭等待周兄。”
屋内上官秋月一身白衣慵懒卧榻,单手持着酒杯,余光瞥视一眼。
紫衣女子单膝跪地,向上官秋月复命:“主上,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花公子要辞行,临走之前想见主上,还说在亭中等您。”
叶颜抬眸望着上官秋月不敢妄言:“您,赴约吗?”
“他要走?”
上官秋月把玩酒杯,漫不经心道:“叶颜,你觉得本座该去?”
上一次脸上血痕教训,叶颜不敢揣测上官秋月意图,低头只言:“求主上赎罪,属下不知!”
上官秋月饮下酒,稍微施力酒杯成了粉末。
“没有本座命令,区区一颗棋子居然叫嚣离开千月洞?”
“也许本座是该让他知道,这里的规矩。”
叶颜顿悟上官秋月言外之意:“属下明白,这就处理干净!”
下一秒,上官秋月唤住叶颜:“不要杀他,就说本座稍后去赴约,让他就在亭中空候着。”
“是,属下这就去。”
上官秋月这次处理问题轻描淡写,叶颜细心察觉但凡牵扯花阙一事,主上态度异乎寻常。
天色已快尽黄昏,夕阳如酒醉染着缕缕落寞的橘红涂满整个天际。
湖心亭,桌上茶水续接一盏,新鲜瓜果、精致美味的点心也如同嚼蜡,失去滋味。
花阙在此等待已有些许时辰,看来上官秋月故意戏弄他,惆怅主人公失约,这戏要如何演下去。
微风吹动薄纱轻幔飘荡、人影绰绰。
花阙不知自己一举一动落在有心人眼中,当花阙准备离开另做打算时。
有人撩起轻幔悄无声息出现,花阙仰望着来人:“周兄!终于见到你了!”
花阙眼神从失落瞬间注入力量,焕发耀眼的光彩。
上官秋月内疚不以:“是周某失礼,向花兄赔不是。”
花阙虚扶上官秋月手臂:“周兄言重,今日也是辞行。”
“实不相瞒,在下实在思恋府中家人,又白食十几日,倍感羞愧!”
上官秋月附和花阙说法:“为人子,不该让长者提心吊胆。”
“只是不巧,昨日马车已由下属使用,不如花兄等明日清晨再启程回府。”
花阙惋惜自己说迟一步,表示听取周兄建议。
不让自己离开,变相围困住自己,花阙不觉上官秋月会好心,这个魔头葫芦里卖什么药?
清冽的池水盛开着莲花,莲花亭亭玉立随风摇曳,静谧的时光。
上官秋月倏忽问花阙可喜欢莲花,花阙不懂魔头又闹那一出?
还是顺从引用诗人名句:“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上官秋月踱步走至横栏,他伸出指着一池莲花问花阙喜欢那朵莲?
花阙不明所以,随手指着那株洁白如玉的莲,上官秋月意味深长:“既是花兄喜爱,在下便去为你摘来。”
白莲没摘,倒是从水中冒出一位蒙面黑衣刺客,刺客出现在两人视野区,从手心抛出数枚飞镖。
花阙幸灾乐祸,魔头作恶多端,竖敌太多。
江湖有谁不对上官秋月恨之入骨,报应来了!
花阙自相惊呼:“周兄小心!”脚下却向后边移动远离上官秋月。
一边围观魔头和刺客交手,不论多少飞镖都轻易被上官秋月化解打落,案几上食物遭受伤害,点心残渣、遍地狼藉。
花阙细品刺客武力不敌魔头,不出一招就要战败,他恨铁不成钢这人是那家手下,武力低还要来送死。
黑衣刺客不出所料败北,上官秋月唤叶颜将人带下去处理。
花阙从角落走出来,他面色苍白无力自责:“刺客是在下招惹,多亏周兄出手相救。”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上官秋月目光注视花阙,接下话题:“你要以身相许?”
花阙汗颜:“额,在下是男子,若是女儿身何尝不可。”
上官秋月噙笑未语,挥手间一株白莲到手,递在花阙眼前:“送你。”
花阙接过白莲,两人静静欣赏美景,一幅岁月静好。
同时隐藏暗中人等待上官秋月卸下防备,掏出暗器准备射向上官秋月取他性命。
花阙脚下不小心踩到点心,鞋底打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向前倾斜:“周兄,让开!”
上官秋月没有躲开,任由花阙整个身体扑向他怀中,“嘭”两人顺着力倒地,花阙额头砸在上官秋月胸膛。
上官秋月眉头紧促,花阙紧张抚摸砸痛地方:“周兄!你还好吗?”
上官秋月抓住花阙手腕,制止对方无意撩拨的举动:“无碍,你先起身。”
就在这时刺客突袭:“受死吧!”从袖内射出细如发丝银针。
千钧一发花阙替上官秋月挡住这次暗杀,银针刺入后心。
上官秋月武功花阙见识过,就算没有自己,魔头也不一定受伤,所以花阙冒险以性命作为赌注,赌救命之恩。
银针上涂抹见血封喉毒药,在体内发作,心口如同上次绞痛,花阙吐出毒血溅到上官秋月衣服、脸上,就是要恶心他。
“花、阙!”上官秋月脸上消失的云淡风轻,杀人无数的魔头,一瞬间失去理智。
他伸出双臂接住花阙倒下身影,手捂住伤口,血还是从指缝流出滴落,晕染一袭白衣。
花阙在上官秋月怀里,口中溢出鲜血,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扬起笑容:“周兄,你,不要,难过!”
“咳咳,咳”花阙咽下口中血水,他眼眸如同璀璨星河,努力对上官秋月说出最后一句话:“这次,终于是我保护你了。”
冰封千里心路,剖开一角,以此为原点,蔓延开裂蜘蛛网式的纹路,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