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哟！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吴悦抱着书走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那里发呆的江彬，但还是见江彬仍没有什么反应，并且保持着一个紧张的姿势，不过他耳根通红，脸颊发烫，嘴唇紧咬，吴悦甚是好奇。

“嘘！”

江彬这才反应过来吴悦已经站在他的旁边，便赶紧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书架后面那个方向。吴悦好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悄悄地从书架后面探出头来，却只看见一张空荡荡的桌子。

“什么啊，什么都没有。”

吴悦有点失望地说道，江彬一愣，赶紧走出来，和吴悦一样看见一张空荡荡的桌子，江彬顿时感觉胸口的那个位置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很空，很痛，好难受，就好似心脏被人给纠紧了一般，甚至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吴悦看着江彬的表情从紧张到失望再到难受，作为十几年的兄弟，再加上江彬之前的反常的表现，吴悦立马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江彬的肩膀，然后惋惜地说道：“走吧。”

就在两人往外面走的时候，书架后面走出来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着江彬不断远去的背影，她只觉得非常的熟悉，想上去搭话可是又不敢，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的冲动，那道身影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之中，然后踏着莲步，离开图书馆，坐着专车回家。

一辆车，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图书馆的楼顶上，一个望远镜悄悄地收回楼顶，而它之前面对的方向就是江彬和吴悦离开的方向。

回到家，江彬仍然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多久，江妈就准备好了晚饭，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这个时候，电视中的新闻播报引起了除江晓以外的所有人的注意。

“儿子，那个人就是你吧。”

看着和早间新闻内容差不多的播报，江妈沉默了许久，然后看着江彬开口说道。

看着妈妈眼中的泪水，听见她那饱含着复杂情绪的声音，江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的一会儿，江彬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江妈的情绪似乎有些崩溃，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幸福和痛苦的回忆同时涌上她地心头，江妈控制不住地开始吸鼻子，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江彬和江晓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倒是吴悦机灵，赶紧站起身来走到江妈身旁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隔了好会儿，江彬终于挤出来这句话，但是连站在一旁的江晓都看不下去了。

“妈不是让你以后都不要见义勇为了，只是妈想起来一些往事，妈心里难过。儿子，不得不说，你真的和你爸很像，妈真的替你感到自豪！”

说着，江妈哭花的脸上又绽放出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是来自对自己孩子自豪的笑容。

“坐吧，我来讲讲你爸的故事。”

江妈抹干眼泪，招呼着三人坐下来，诉说起自己与江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