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27

公孙恒打断她的话。“你不必多说，我意已绝。郡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我的道是以人为本，至死不悔。你也该去寻自己的道了。”

公孙恒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心腹们，和李长歌一起等着明日献降后，再将她送出城去。

……

李长歌出了朔州城问没有走远，一直在附近打听朔州的消息。

听说公孙刺史自刎了，公孙夫人殉情，鹰师信守承诺赦免了朔州满城百姓，可李长歌却觉得公孙恒他就是个傻子，千百年后，有谁会记得公孙恒？

李长歌彻底离开了朔州，路上遇到过沦陷的代州、平州的流民，听说了城内的情况，李长歌愣住了。

直到这时李长歌才知道战争到底代表着什么，才知道战败的地方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才知道公孙刺史献降的决定是多明智的选择，只有他，也只有他保住了一整个朔州的百姓。

李长歌在大唐境内东躲西藏很是憋屈，听百姓说平州附近有一座虎狮城是阿诗勒部虎师所建的城池，里面很安全有不少平城没有的东西，就过来看看。

李长歌走在商业街，这一幕好熟悉她泪目了，这不就是另一个朔州城吗？

从李长歌在八方客栈住下那一刻，店掌柜就让人去城主府禀告。

城主府里，代善和巴赫父子去军营练兵了，图灵去农场忙着秋收入库的事，玉璇夫人正在处理上个月的账本财物。

玉璇夫人收到禀告，说八方客栈来了个女扮男装的大唐人，玉璇打算亲自去看看这大唐人。

玉璇带着两个侍女走到八方客栈，李长歌正好迎面走来，玉璇盯着她那张脸，那么熟悉的一张脸。玉璇走到李长歌面前，仔仔细细看清楚，没错连眼角的泪痣都是一模一样的。

“姐姐？”玉璇的眼泪夺眶而出，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张脸了，姐姐，我们已经有十八年未见了。

李长歌听说山外山的美食让人流连忘返，原本她打算今日去山外山品尝美食，出门迎面来了一位夫人，李长歌看着这位夫人，她的长相与去世的阿娘有七八分相似，李长歌愣在原地。

看着对面的夫人向自己含泪走来，李长歌再也绷不住自己。抱住玉璇的哭诉。“阿娘，阿娘，长歌好想你！”

玉璇抱住这个孩子心疼的安慰。“别哭，好孩子。别哭。”

“阿娘，阿娘……” 两人就这样抱着，一个哭，一个安慰。

巴鲁从城主府那里得知阿娜来见一个中原人，中原人一向诡计多端，巴鲁不放心跑过来看看。“阿娜。”

巴鲁进门看到这番景象。“阿娜，这是怎么回事？阿娜你怎么了？”

玉璇听到小儿子的声音，才从悲伤中走出来，但还是紧紧抱着李长歌。

李长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停住哭泣擦干眼泪抬头，这小孩不是巴鲁吗？“巴鲁，你怎么在这里？”

巴鲁也震惊了。“怎么是你？你干嘛抱着我阿娜哭？”

“你的阿娜？”

“不错，巴鲁是我小儿子你们认识？”

“我们在长安的时候见过，姐姐救过他。”

玉璇握住李长歌的手。“长安，孩子你告诉我，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的母亲，闺名玉瑾。”

“玉瑾、玉瑾、玉瑾……”玉璇听了，又哭又笑的念着玉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