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后吴邪想着他们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再去拜访盘马老爹。
不料老爹临走的时候,却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跟他回家。
三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一起站了起来连忙跟了去,走出没两步,盘马老爹又摇头,忽然指了指张起灵和张朝煜说了一句什么。
吴邪他们听不懂,不禁看向一起跟来的阿贵。
阿贵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就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他,说完之后就径直走了。
阿贵的脸色有点尴尬,“他说,你们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两位不能去。”
阿贵对着吴邪说,指了指旁边的张起灵和张朝煜。
吴邪听着皱起了眉头,心说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张朝煜又看了看张起灵。
阿贵又道:“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张朝煜听了也是一愣。
这话听着太渗人晦气了,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张起灵和吴邪,还是张起灵和她?
可家族长老说他们两个有万世姻缘,那盘马应该就是说的张起灵和吴邪了。
可是他又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张朝煜还没来得及问张起灵,就发现他已经追出去找盘马了。
张起灵到那盘马老头前面将他拉住。
“你这么说,你认识我?”他问道。
盘马老爹抬头看着他,脸毫无表情,没有回答。
张起灵一下脱掉自己的衣,露出了自己的半身:“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
两人黑色的纹身无比清晰,似乎是两只麒麟正在对决相冲,而他们目视着对方,十分的奇特。
对峙了片刻,盘马仍旧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漠然地从张起灵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会理会他,面部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似乎没有得到答复,张起灵没有再次追上去,他静静地看着盘马扬长而去,转身回到张朝煜身边。
“吴邪,去吧,好好听听他要说什么。”
吴邪看着面前这个冷艳的女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莫名的他觉得心安,便跟着盘马就走了。
张起灵和张朝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两人对视着许久没有说话。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不甘,对待这种一切都疑惑,对待盘马闭口不答的不甘,可现在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不是占据主动的一方,唯一能做的只是等着吴邪回来。
经历了一夜的折腾,两个人也有些疲惫了。
回到阿贵家之后,他们进了高脚楼,坐在房间门口扇着扇子纳凉。
胖子不知道干嘛去了还没回来,云彩在楼下的房间里烧着灶台,正在准备做饭。
还有她那只猫,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她倒是不怕它丢,这家伙精的很。
张朝煜手肘撑着腿,倚在门框上若有所思。
张起灵垂眸,什么话都没说。
明明快要知道真相却被打了回来,他心里一团乱麻,烦的很。
下意识的,他的目光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神情复杂。
“张起灵,如果你想不起来你是谁,你来到这个世界是干嘛的,你来自哪里,你会一直这么找下去吗?”
张朝煜将头靠着他的肩膀上问:
“如果让我回答,我更希望你记不起来,永远都不要记起。”
说着她就坐直和他对视。
那样你就不会被命运而禁锢,也不用半生颠沛流离,苦苦奔波,受不尽的委屈与苦难。
她愿意竭尽她所能为他创造往后半生的安乐。
“不。”
张起灵按住了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柔嫩的皮肤。
“忘记了所有,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和必要。”
而且,他急切的想要了解他自己是谁,以及他和她的过去。
他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在他丢失的记忆里,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我们在族内刚订婚的时候,你说过你即便是失忆,也不会忘记我,看来你是做到了。”
张朝煜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惊讶,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嘛。
她的神情柔和下来,忽然伸手掀开了他的上衣。
张起灵身体上的肌肉饱满紧实,线条流畅而优美,肌肉不像别人健身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皮肤细腻苍白,像是精美雕刻的艺术品。
张朝煜细长的食指轻轻滑过他右侧的胸口,柔软的指腹按住了其中一块肌肉。
张朝煜眼神温柔充满爱意的看着那个纹身,眼里慢慢有了水雾。
“你从前的时候很少说情话,甚至一开始根本就不会说,可是你说过的每一句都让我无法抵抗。有一年冬天,我们在东北过年,当时外面下着大雪,我们在雪地里走,你说……”
“我可能不能陪你到最后与你共白头,但是在这漫天大雪中,我们可以走到白头,阿煜,我想说的是我张起灵在此起誓,我定与你共生死。”
“张起灵,我想说不管你将来如何,不管你是否找到了记忆,你还是你,是我此生的挚爱。”
“即使你失忆了千百次,即使你什么都忘了,即使你不再记得我是谁,不再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那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会穿越万水千山,来到你身边,即使你忘记了全世界,也还是会有一个人会记得你,陪你生生世世。”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女人的眼眸里的爱意仿佛是淬了星光一样,璀璨夺目。
张起灵深情的望着她,伸出手臂将她抱到了怀里。
“好。”
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好半天才闷闷的说了一个字。
何其有幸,得此眷顾。
“不要害怕,也不要感到孤独,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们的姻缘可是族中长老算过的万世姻缘啊。”
张朝煜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轻轻的摩擦着他的脊背,声音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两个人的心跳逐渐交织在一起。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吴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挥挥手。
怎么办,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而且是被酸臭的狗粮塞了一嘴的单身傻子。
张朝煜和张起灵听到声音迅速的分开,规规矩矩的坐好。
吴邪尴尬的笑了两声,三人进了屋。
他把自己在盘马那里听到的东西都重复了一遍。随着他的讲述,他看到对面两只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原来当时吴邪迫不及待地追了去。
他跟阿贵再次来到盘马家的饭堂里席地坐下。
吴邪的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盘马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本身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他一个山里的猎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耍花枪的,但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张起灵。
这可能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也可能带有什么隐喻,但是吴邪的直觉告诉他,这句话从承前启后来看,被警告的人似乎是他,他是那个迟早被害死的人。
但是张起灵绝对不会害他。
盘马说了从前他给考古队当向导的事情。
他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考古队而是一群当兵的。
陈文锦他们当时进山的年份大概是在1976年,老头没法很精确地说出时间。
当时带队的应该就是陈文锦,前面的事情平淡无奇,当时这里边境冲突频繁,村里面出现部队的人,或者是那种冲锋木仓的都是常事。
当时盘马拿了部队的津贴,并且那时他还是壮年,打猎的时候他一个人走得最远、最深,自然是当向导最合适的人选。
他们在当天的清晨出发,部队的任务他不便多问详情,只是将部队的人引到了羊角山里,之后便是跟着部队走,他的心思放在了记路,羊角山他去得也不多,他必须保证能安全返回。
他们走了相当长的时间,在山里过了一夜,来到了山里的一处湖泊。
那种湖泊自然没有名字,也许除了盘马外,村里人都不知道那里有湖。
湖是一个死湖,没有溪涧,底下有没有连着其他地方他就不知道了,部队的人在湖边安营扎寨,之后盘马的任务就完成了。
接下来,他负责每隔几天送给部队一些给养,部队自身的补给很充足,所以他每次进山只带一些大米或者盐巴,阿贵说的那一次奇怪的事,就发生在其中一次。在此期间没有人知道那支部队驻扎在那里是干什么。
后来队伍开拔的时候,多了很多盒子,大约有三十个,每个都是鞋盒大小,当兵的很小心地带了出来。
吴邪听到这里,脑子里大概有一些印象,这种鞋盒大小的盒子,叫做收纳盒,外号叫做古董盒,是考古队用来存放出土整理后的文物碎片的。
这种盒子一般都被严格编号,有大有小,但是大部分都是鞋盒大小出土的文物一般较重,鞋盒大小所容纳的重量最适合搬运。
盘马当时虽然纳闷可却也只是以为那盒子里装的是湖边的石头,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在山中行进了一段时间后,盒子里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难闻并且无法形容。
……
我是看了原著和少部分的终极笔记写的,基本是顺着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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