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煜带着猫去往了杭州,刚下飞机在机场就看到了张起灵和吴邪。
“起灵!”
张朝煜松开箱子还有上面关着的猫跑到张起灵面前,“我来了,来见你了。”
“我好想你。”
张起灵一把将她来到怀里,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味道总会让他一直迷茫漂浮的心得到平静和安稳。
“喂喂喂,不是吧,就这么忽视我。”
推着行李箱过来的吴邪没好气的说着,这俩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都腻乎在一起百年了,怎么还这样?
松开后两手相扣的两个人同时看向吴邪,似乎是在说有事吗?
“走走走,回家去,回家去。”
又是当司机又是当导游的吴邪同时还大出血的订了一桌杭州有名的楼外楼。
“嘿嘿,煜爷,来了。”
胖子早就在包厢里等着了,菜也都点好了,反正又不是他花钱,拿着菜单看着什么点什么。
“胖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没听说胖子来杭州了,小哥在她身后帮她把椅子拉开,他一直属于行动派,喜欢一个人会从行动上表达。
“嘿嘿,我就一直没回去,一直跟天真这儿待着。”
胖子招呼着大家坐下来,“哎,今天咱们可都是沾了煜爷的光,要不然就天真这抠门儿劲儿怎么可能能吃上这么贵的一顿饭。”
“胖子,你知道就行了,再说下次我可就心疼了,要不然一会儿就你买单。”
吴邪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一边说着一边往醒酒器里倒。
“别,别呀,胖爷我可没钱,我那铺子都好久没开张了。”
“行了,喝一个吧我们,从沙漠回来后一直没有好好坐下来吃个饭。”
张朝煜举杯,四个高脚杯相碰。
与好友相聚不用刻意的去寻找话题气氛也依旧是和谐,他们除了友情更多的是亲情,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对了,胖子,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办法能知道这小哥的背景,怎么后来就没消息了?”
吴邪扭头问胖子。
胖子正埋头大吃特吃呢,闻言抬头,嘴里还塞着一大块肉。
“别提了,这事儿说起来就烦。”
胖子嚼着肉块,口齿不清,“你胖爷我当时是想要找之前那些夹喇嘛的人问问,他们当中间人的消息广,这你三叔既然能联系到小哥,那肯定是曾经留下过一些信息在夹喇嘛的地方,那咱们就可以通过这个下手去查。”
“可是没想到的就是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摇头,说什么不能讲,你说说这些人平时里干的就是拉皮条的勾当,这时候给我充什么圣人君子。”
胖子嘬一口牙花子,喝了口茶解解腻。
“这些人干的就是不能说的买卖,吴邪,你那边呢?”
张朝煜问着。
吴邪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一时间,桌子上又陷入了沉默。
张朝煜看到张起灵碗里的肚丝汤喝完了,起身又给盛了一碗,他喜欢喝这个,从小就喜欢,她一直都记得。
“不对,你刚才说的找夹喇嘛的办法,也许还不是死路。”
吴邪叨了口菜刚咽下去,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一个人,——当年在长白山云顶天宫想坑他三叔一把的楚光头,后来被他三叔给弄到了局子里,蹲了几年。
被警察抓住的那个楚光头,那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如今他刑满释放了,他们去找他,估计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不过,那咱们要是去找他,他把我们举报了怎么办?”胖子问。
“这种人精明得很,他手里信息很多,他要是有心吐出来,长沙一片倒,他忍着没说就是因为知道不说才对自己有利。”
吴邪摸了摸下巴想,“他现在刚刑满释放,求人的地方很多,我看多给点钱,这样想套出话来不难。”
“这事我和胖子做就行,阿煜你不用出手,你把闷油瓶照顾好就可以了。”
张朝煜点点头。
一顿饭吃完,四个人商量了一会儿,直接都去了吴山居住。
“吴邪,你奶奶呢?”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吴山居张朝煜有些感慨,她上次来还是来见吴老狗。
“奶奶在二叔那儿,她还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怎么了?你想要见她啊?”
吴邪给张朝煜和张起灵打扫着房间,他给他们俩原本是准备了两间房,没想到张起灵自打张朝煜来了之后就跟之前一样一直粘着她,谁都分不开。
“没事,就是还想给她打个招呼,既然不在就算了。”
她和吴邪的奶奶也是老相识了,之前一直喊五嫂的,可自从吴老狗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那个时候她接受不了身边人再离世的消息了。
把吴邪打发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张朝煜和张起灵了。
“起灵,你想要找回记忆吗?”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躺在她腿上的人,微微叹息。
“如果你找回了记忆,却发现那记忆不是美好的,你会后悔吗?”
“不。”
张起灵看着她,目光沉静而平淡,“我想要记起来。”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要记起所有的事情,想要知道他们的过去。
“好。”
张朝煜揉揉他的头发,柔声说着:“我陪你。”
吴邪的办事很快,确定好时间后他直接就和胖子带着十万块现金去找楚光头了。
“现在我已刑满释放,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见利忘义的楚光头了。”
楚光头手数着钱说。
胖子和吴邪坐在一起无语的看着对面的楚光头,胖子翘着二郎腿道:
“大哥,这钱你都已经数四遍了。”
闻言楚光头尴尬的笑了笑放下钱,手还一直按在上面,怕他们反悔一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放心,这十万块钱,您决定花的值!”说着就把钱放到了随身带的公文包里。
“不就找我打听哑巴张的事儿吗,我现在啊,就可以告诉二位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里吴邪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坐直认真听了起来。
“当年三爷着急找一个身手了得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去查过哑巴张的身世了。”
“哎,你们二位知道吗?哑巴张跟三爷之前是谁的人?”
“谁?”
吴邪问道。
“是四阿公的人。”
楚光头笃定的说。
“小哥,之前是陈皮阿四的人?”
吴邪有些不相信。
“那他跟着陈皮阿四干什么?”
听到吴邪这么问,楚光头手指勾了示意吴邪上前听,“你,听说过鱼饵吗?”
当年陈皮阿四他们在广西一个村子里发现小哥,以为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于是就捆来当作诱饵,没想到竟然是个身手了得,怀有奇功的异人。
这种方法及其狠毒,吴邪听完也是气氛但同时也心疼张起灵。
回到吴山居后张起灵去了前面的大堂怀里抱着猫,和王盟还有胖子在一起,而后院坐着吴邪和张朝煜。
胖子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就说了,他不说,他怕张朝煜伤及无辜,他怂。
“我查的这些还要从陈皮阿四开始说起。”
张朝煜递给吴邪一杯她刚刚泡好的茶,示意他讲。
“据说,陈皮阿四第一次见到闷油瓶的时候,那事情发生的奇特,是在广西的一次捕尸中。”吴邪说,“不过,这个捕尸和咱们知道的不一样,这叫做鱼饵,这要从陈皮阿四在广西的生意说起。”他讲的是陈皮阿四带人去岭南盗墓的一则故事,和越南人有关系。
当吴邪讲到越南人抬着的筐子里装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时候,他抬眼看到对面的张朝煜眼神瞬间变的冰冷,不用想就知道他说的那肯定是张起灵。
吴邪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那人的手脚被绑着,披头散发,浑身是泥,越南人就让他直接从入口钻了进去。”
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捕尸方法,因为违反仁义道德而被明令禁止。
张朝煜本身就见过也听说过越南人的做法,她本就对那边就有诸多的不满,现在听到用来做诱饵的那人是张起灵之后,她几乎是一股子邪火冲上脑门,差点一口气将手中的瓷杯子捏碎。
看的吴邪一阵心疼,他指的是杯子,那是他吴山居唯一的真货了,那还是清朝乾隆时期的杯子。
张朝煜气的嘴唇微微发抖,眼底不加掩饰的戾气在翻滚着,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色。
她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的张起灵,居然在失忆的时候被当成诱饵……
何其可恨!何其可恨!
手中的杯子最终还是被张朝煜捏碎,碎片划伤了她的手心,疼痛感将她理智拉回。
毫不在意的把手里心还扎着的碎片拔出扔掉,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她低头看着手心,语气冷静,“接着说。”
她倒要听听那些人当年都做了什么。
“不过他们等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越南人非常奇怪,在那里用越南话商量了一会儿,领头人就逼着一个越南人下去查看,那人下去之后看了一圈,就招手,意思是没事了,另几个越南人也下去,开始往上面吊东西,陈皮阿四的人当时并没有跟着下去。”
“结果没吊上来两件,突然下面就起了变故,听到有人惨叫,血都从井里溅了出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越南人也不敢下去了,直接把墓给封了。”
陈皮阿四看着那样的情景亲自带人走了,再回到那座古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他们搬开石头之后,就发现下面一片狼籍,满是残肢,恶臭四溢。
陈皮阿四以为人已经全部死光了,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墓口突然钻出一人,那人浑身是血,身上全是伤口。
“这个人,就是那个之前被越南人当鱼饵的‘阿坤’,也就是现在的闷油瓶,当时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吴邪呼出一口气。
故事讲完了,他也快被张朝煜给吓死了。
“据说,那帮越南人是在广西一个村子里发现哑巴张的,当时他神志不清,他们当他是傻子,把他绑去当饵,不过事情的大概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夸张的可能是粽子的数量之类。之后,他就成了四阿公的伙计,因为这个事情在四阿公手下几个得力的人里面传的很广,不过对外他们什么都不说。”
吴邪叹气,小哥遇见他之前过得是真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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