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坠入一颗石子,犹如人心淡雅,涟漪般引起争议。
昏头转向,眼前一黑,眼皮微跳,再而睁眼,此方彼假所,忘络世外桃源,似是美梦故乡。
率先站起来的魏婴,低头看一下跟他躺在一处的蓝湛说道:“你说我俩躺在一处是因为之前走开过一会儿,还是这个居所绑定的?”
蓝湛左手撑地,支起上半身靠着广玉兰树回答道:“不清楚,你是何时清醒过来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魏婴也再不多关注他这个旧侣,扭头看向被金星雪浪簇拥,躺在里面的金凌,“金凌那小子身侧怎么没有江澄?”
“金星雪浪可不是江家族徽,魏公子可要记牢了,不然晚吟绝对是会跟你闹的。”不知何时站于蓝湛身侧的蓝涣忽然出声,险些吓到旁人。
魏婴咬着颊内嫩肉,冷声道:“不劳蓝宗主费心,魏某一日不曾忘记江家族徽。不过是好奇,守佑看护金凌的江澄为何没有出现?”
“舅舅不是一直在里屋吗?”金凌从金星雪浪中出来,抬手摘下沾在发丝上的花瓣,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聂怀桑答:“金宗主可是记错了,我们这可真就缺少了江宗主!”
立于一侧的兽形图纹石头,雕刻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还真是吓到自己了呢!
“啪——”黑子落于棋盘之上,持棋者这样说道:“金宗主并没有说错,聂宗主说的也没错,少一人,却也在里屋。”
蓝启仁话音刚落,右手便拿起白子,下在黑子对面,如同交锋,黑白不融。
魏婴问:“这里隔水断月,自扯一锁空间,有没有危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所说的里屋,我没看到。”
蓝启仁反问:“一体两魂的你,如何会自成一目看清楚呢?”说完手也不停歇,下着棋。
魏婴沉默,脸色发青,许久才听他说:“江澄有没有危险?”
“你果然清醒的太晚,回来的太晚,江晚吟他有不输你的能力。”他从来不需要你过于庇护,蓝湛难得多此一举,为其解释。
“魏兄,你究竟是被莫玄羽同化,还是你终归是藏于陈情笛中梦未醒啊?”聂怀桑这话像是点醒了金凌一般,他神色难看的走到魏婴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怒斥道:“你就是小时候给我出馊主意,害得我被舅舅罚,以至于你好偷溜进房的那个死鬼?”
一年又一年深埋于此的话,包含怨气与怒气,金凌想都没有想,就把这话直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被迫入耳的信息,让他们的神色几乎变得,不可说,不可说啊!
“魏无羡,金凌说的是真的吗?”一阵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女声响起,让他险些怀念跪在祠堂的时光,除了腿麻之外,还可以享受与师妹的二人时光。
“虞夫人,我好想你。”他转身就看到了又敬又怕的虞紫鸢,其次是江厌离他们,“师姐,江叔叔,我也好想你们两个,金子轩除外,你走开。”
“我的夫人在这,我凭什么走开?”金子轩拉住江厌离的手,合法关系,有意见憋着。
“子轩,阿凌在呢?”江厌离恬雅的笑了笑,看向金凌的方向,长大了呢。
金凌眼睛微眨,向他夫妻二人跑去一把抱住,声音颤抖,夹着破音道:“你们从画中走出来了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奢求你们多陪我一段时间?”
江厌离抚摸金凌的头,金子轩一把抱住她娘俩,对他说:“陪你多久都没关系,只怕你这小子成亲时,反而会嫌我们俩烦。”
“才不会。”金凌闷哼一声,才说:“阿爹阿娘能来陪我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我怎会嫌弃?”
对于这个答案,江厌离与金子轩眼中都闪过一丝伤痛,他们二人终是欠阿凌一个完整的家。
“魏无羡,你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啊?”如若不是魏婴的性格过于明显,虞紫鸢还真不能一眼认出他就是魏婴。
魏婴几次张口却又合上,还是蓝湛帮忙解释,才好跳过这个话题。
江枫眠:“阿羡你与蓝二公子?”
魏婴:“旧识而已,是吧,含光君?”
蓝湛:“确实,旧识,过去的不必再提。”
聂怀桑盯着蓝启仁那张无胡须遮挡的帅脸问道:“蓝先生觉得这个空间是否有返老还童的现象?”
难住的蓝启仁持棋的手停于半空,下一刻便将棋子投入湖中,“谁知道呢?”
『启动词语,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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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算了,夫妻档不加了。
温若寒会加入,其他,暂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