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啊
丁恬正在给修斯拿药,突然被人一拉,药丸加药瓶直接跌倒了地上,而她整个人也跌进了一具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
张级修斯先生需要吃药吗?
张极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丁恬突然觉得心跳如雷。
这么多人,今天又是张极的订婚宴,他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自己,这像什么样子?
可是她却不争气的有些脸红心跳。
糖糖你,你放开我!
丁恬挣扎着,却迎来张极的冷眸一瞪。
张级闭嘴!安静待着!
张极不怒而威的气势已经让丁恬有些害怕了,如今张极算是生气了,丁恬更是不敢动了。
但是她还是委屈的。
要她走的是他,让她安静待着的也是他。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丁恬想要反抗,但是张极的手臂楼她楼的那么紧,她都能够清楚的听到张极的心跳声,以及隔着布料感受到张极身上的体温。
他们是不是太亲近了一些?
丁恬的脸红扑扑的,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很多人朝她这边观看,一时间有些羞涩。
天!
这可怎么办?
糖糖张极,你放开我!
丁恬小声的抗议着,但是张极就像没听到一般。
修斯看着张极邪笑着说:
腾蛇张极,你没听到丁小姐让你放开她吗?
张级这和你没关系吧?
张极看着眼前的强敌,一丝松懈都不敢有。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明里暗里一直在交锋,本以为今天会吧腾蛇拿下,谁知道腾蛇居然以丁恬为挡箭牌。
可恨的是,丁恬这傻乎乎的姑娘,居然善恶不分,还真的把修斯当成好人了。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人啊!
张极心里郁闷着,脸上却不显。
修斯很想从张极的脸上或者眸子里看出点什么,但是他失望了。
一如既往地,张极的目光深邃的无人可以探究里面的情绪。
即便他只是猜测丁恬和张极之间的关系,但是却无法确定张极对丁恬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修斯邪笑着说:
腾蛇今天可是你订婚的日子,这样抱着别的女人,不怕你未婚妻生气?
丁恬的身子微微一顿。
她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可是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情绪瞬间低沉了下来。
张极冷笑道说:
张级我和丁恬是兄妹,阿静没那么小气。况且从小到大,我们都习惯了。修斯,谢谢你送她回来,今天可要吃好喝好。
腾蛇那是当然,能够吃上张极先生的喜宴,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两个男人明里暗里的交锋,丁恬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兄妹?
他居然只当自己是妹妹!
呵呵!
原来是这样。
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是吗?
丁恬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死。
她好想哭,可是却不能在这里哭。
糖糖你放开我!
丁恬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在张极的怀里,体验一下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如今她如愿了,得到的却不是喜悦和激动,而是苦涩。
那温暖的胸膛也好像烙铁一般,烫的厉害。
丁恬一刻都不想待在张极的怀里了。
她挣扎着,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糖糖张极,你放开我!
丁恬突然抬头,眸底闪烁着水雾,可是眼底的坚定却让张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张级闹什么?
糖糖没闹,既然是兄妹,这样抱着不合适吧?我那个未来嫂子会吃醋的!放开我!
她心里难受死了,张极还在说自己闹。
丁恬气的也不管什么名媛的礼数了,直接抬起高跟鞋,恨恨的踩在了张极的脚背上。
一声闷哼传来,张极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丁恬。
丁恬转身就跑,只不过泪水终究没忍住,被风吹到了张极的手背上。
咸咸的。
张级阿祖,带她先回房。
张极想去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丫头可真狠!
那十公分高的恨天高踩在他的脚背上,无异于坠子扎进了肉里,疼的张极暂时有些麻木了。
修斯却邪笑着说:
腾蛇张极,看来你这个妹妹脾气不小啊。不过为什么在我面前她是个名门闺秀呢?
张极冷冷的看着修斯,声音仿佛浸过冰雪一般的冷。
张级腾蛇,今天算你赢。你要么在这里吃好喝好的滚蛋,要么我们就在这里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但是我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
腾蛇哟,看来我今天押对宝了。这个女人对你好像挺重要的是吧?
腾蛇的笑容愈发的打了起来。
张级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张极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那阴冷的气息瞬间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修斯今天没打算见血,自然也就见好就收了。况且他的货还在丁灏手里呢。
腾蛇好了,既然你订婚,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修斯让他的人给了张极一个礼盒,笑着说:
腾蛇祝愿你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张级谢了。你可以滚了!
张极接过盒子,看都没看的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修斯也不生气,耸了耸肩,转身就走。
不过和张极擦家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腾蛇你这个妹妹尝起来味道还真甜呢。
张级你说什么?
张极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们两个人的举动顿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刚才还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战争好像一触即发。
修斯终于笑的开心了。
腾蛇原来你还真的喜欢那个小姑娘啊!那你今天这场订婚宴是为了什么呢?
张极突然明白了修斯的用意。
丫的!
他居然中计了!
张级腾蛇,你胆子不小,居然敢试探我?
腾蛇张极,好好看住那小丫头,我是真的对她很感兴趣。这么多年了,咱俩的眼光一直都一样,这一次,我也看上她了。
腾蛇修斯轻轻地拽下了张极握着自己衣领的手,还怕刺激张极刺激的不够似的,又低声说了一句。
腾蛇对了,她说我是个好人。
说完,修斯笑眯眯的离开了。
但是张极的心里却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好人?
他?
修斯?
丁恬的眼睛是瞎了吗?
张极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可是那股狂躁的气息却在他的心里翻腾不息。
他扯掉了自己的领带,环视四周,腾蛇已经将他的人带走了。
危险接触的瞬间,张极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一股愤怒夹带着醋意,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的在心底扩散开来。
左航极哥,腾蛇走了,没留下人,我检查过了。
张极看都没看左航,直接抬脚朝里面走去。
丁恬还在生气,生自己的气。
她怎么那么没有骨气呢?
从头到尾,张极哥哥都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妹妹啊!
丁恬突然就想笑。
她从小就有哥哥好不好?
谁稀罕当他的妹妹?
可是她又能怎么说?
阿祖看着丁恬生气的将本来该是给阿静准备的手捧花,一朵一朵的摘下来扔到了地上,阿祖居然觉得有莫名的喜感。
阿祖姐,这手捧花可是我哥新娘子的,你这样给撕吧了,我哥上哪儿再去找一捧去?
糖糖我是他妹妹,我撕了花,他还能吃了我呀?
丁恬过不去的就是“妹妹”这两个字。
阿祖没地方带,就把丁恬带到了新娘的休息室,谁知道丁恬从进了休息着,小嘴就嘟嘟着,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
阿祖吃了你这件事情吧,我还真不知道。
阿祖笑着说着。
丁恬起先没听明白,等她挺明白的时候,直接拿起手捧花朝着阿祖就扔了过去。
糖糖你滚蛋!
阿祖一躲,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那手捧花就这么的落入了张极的手里。
丁恬突然有一种新娘扔花的错觉。
她看着张极,心砰砰直跳。
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只把自己当妹妹,可是她还是会因为他的出现而不由自主的心动。
怎么办呢?
她是不是没救了?
丁恬连忙低下了头,借以掩饰自己快要跳出心口的激动。
阿祖看到张极进来了,笑着说:
阿祖哥,都处理好了?
张级你先出去!
阿祖啊?
张级出去!
张极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阿祖有些微楞,不过却不敢在张极生气的时候惹他。
阿祖那姐,我先出去了。
阿祖说完就溜。
丁恬也察觉到空气里的气息不对,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猛地站了起来,跟着阿祖就要往外跑
糖糖那个,我也出去透透气。
可是身子还没到门口,就被张极给抓住了胳膊。
阿祖缩了缩脖子,给了丁恬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连忙除了休息时,并且不忘给他们带上了门。
丁恬突然就紧张起来。
糖糖你,你想干嘛?
丁恬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胳膊从张极的手里拽出来,可是张极的手力气真的好大。
张极看着丁恬低着头,努力地只为了挣脱自己,那股无名火蹭蹭的再次燃烧起来。
他猛地一用力,丁恬“啊”了一声,整个人被甩到了休息室的梳妆台上。
最后的那一瞬间,张极用胳膊挡住了丁恬和梳妆台的碰撞。
不过也因为如此,张极的身子和丁恬的紧密的碰在了一起。
丁恬的身后是梳妆台,中间隔着张极的胳膊,火热火热的。
眼前是张极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清晰可闻。
丁恬的身子下意识的后仰,而让自己的腰围和张极的肚子更加紧密的贴合着。
那炙热的温度仿佛被点燃的火星,瞬间烧得丁恬浑身燥热。
糖糖你先起来好不好?
她这样真的好累!
而且这姿势貌似太暧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