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绕道镇妖塔后方,抬头眺望着眼前这处威严的建筑,刘丧问:“进去吗?”
“不用。”张清颜看了眼身边的一脸狐疑的刘丧,反手从包里拿出一捆鹰钩绳递给了他。
只见刘丧不解地看着绳子又抬头看着张清颜问:“拿这个做什么?”
张清颜语噎,白了他一眼,“白痴吗你,当然绑腰上啊绑紧点。”
她再次补充一句:“不然掉了我可不管你。”旋即拍拍手走到一旁找着什么。
刘丧不敢怠慢,解开绳子就绑在了腰上,确认绑紧后,大步来到了张清颜身边。
“这里面的东西很危险。”刘丧面露难色。
“你觉得能被压在镇妖塔里的玩意儿能有多安全?”张清颜转过脸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扫了刘丧一眼,问:“刘丧你今天出门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净问些白痴问题。”
闻言的刘丧立马就不乐意了连声反驳:“才不是,我才没有!”
“闭嘴!你想把灵调局门人都叫来是不是。”张清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揽起他,找了处石头脚一蹬足尖一点,带着刘丧一跃而上。
顿时,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可又担心把灵调局门人引来,只能一只手紧紧抓着张清颜手臂,一只手捂着嘴。
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空隙间,刘丧转过脸深深地看了眼张清颜,她身轻如燕动作轻盈,飞檐走壁的功力完全不输偶像!
在她连续蹬了好几下后,张清颜便拖着刘丧安稳地落在第七层的飞檐上。
直接上七层不更为省事吗?
刘丧微微颌上眼,动了动耳朵细细听着
“一个。”
张清颜与刘丧相对而置站在窗户两侧。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清颜便抽出腰间的匕首将窗户纸划破,探出半张脸悄无声息地往里看去——
下一秒,她只觉耳畔闪过一丝清风,张清颜猛地收回脑袋!仅仅只是那一瞬,几个小东西就与她擦脸而过,旋即手一挥。
再次抬起的手,五指间多了几颗晶莹剔透的弹珠。
张清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里面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阁下放着正门不进为何要当梁上君子呢,”
言语间透露着一股冷冽。
张清颜一手扶着柱子,稳了稳脚跟对着对面的刘丧压低了声音道:“进去吧,静观其变。”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可相对而置的刘丧还是听地真切。
只见他重重点头,便跟着张清颜跨上窗台弯身翻了进去。
阁楼中,灯火通明。一进去,浓烈的石蜡味就扑鼻而来。
张清颜下意识的抬手在鼻子下方扇了扇,这才舒适一些。
待他们二人定睛一看,一个模样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正盘腿坐在屋子中央。
在他周边摆着七只红色的蜡烛。乍一看那几只蜡烛摆放随意,其实只要细看便会发现那几只蜡烛摆放的方位其实就是按照北斗七星方位摆置。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男子开口问。
张清颜和刘丧审视的目光扫去,方才看清了男子的模样。
这不是他们要救的白泽又是谁?
“我——”刘丧刚要说什么,欲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张清颜及时给拦住。
“景珩请我们来救你。”张清颜即简短又明了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是看清了,在她说出“景珩”二字时,白泽脸上转瞬即逝的震惊。随即又沉了下去。
“这个小子怎么这般执拗。”白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再次抬眼打量起前方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一个文文弱弱,一个黄毛丫头,阿珩这是脑袋被门挤了让你们来送死。”
白泽这话,登时就激怒了张清颜二人,只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强忍着怒火,冷不丁的道了声:“他应该很快就来了,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看见我前面这些玩意儿没有?这是七星阵。”白泽示意的看了眼摆放在周边的蜡烛,又道:“怕是那几个臭老头早就知道今日是月圆之夜。趁老子最虚弱的一天给老子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