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匆匆赶到刘丧房间时,正发现他正站在房间中央,伸着手在半空胡乱的摸着。
由于先前走的太急,导致她一时间竟忘了刘丧现在是特殊情况……
想着,她带上门大步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腕,“抱歉,忘了你现在不方便……你这是要去冲凉吗?”她低头扫了眼他另一只手里攥地紧紧的换洗衣服,问。
这时,一股淡淡的牛奶香钻入他的鼻尖,只见他那清秀的脸庞闪过一丝窘迫,连忙将脸别到一旁,僵硬地点了点头,道:“可不可以扶我进去?”
“哦好~你带你进去,前方没有遮挡物,放心走吧。”张清颜将手中的长刀立在床头柜边,回过身便牵起他的手腕走进了卫浴间。
替他打理好一切后,张清颜也没有回房,而是坐到床边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吴邪的手机号码。
东南亚与中国基本没时差,自然也不担心会打扰到他。
电话连续嘟了好几声后,那头终于是接通了。
知道吴邪他们已经暂时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后,张清颜方才松了口气。
与他互通了消息后,又聊了些闲话家常,又瞎聊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张清颜催促着挂线。
“好啦先挂了,这边你就放心交给我ok,越洋电话话费很贵的诶,再联络。”张清颜看了下手机屏幕,又将它放回耳边。
“呵你这臭丫头还差这点钱吗!”吴邪的喧嚣的骂声从话筒里不断传来,张清颜趁机连忙将电话‘叭’的一下挂断。
那头吴邪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刚收回手机就见刘丧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卫浴间门口。
赫然发现,他竟然光着上身,腰间只是简单的用浴巾围了一圈……
或许是听到了张清颜忽而急骤的心跳声,哪怕他现在看不到仍是本能地转过头看向她这边。
张清颜扫了眼他胸口那只文了一半的麒麟文身,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啧,与小族长身上的麒麟文身如出一辙,其实只要细看还是略逊一筹。
她正襟危坐,仓惶地别开脸后,清了清嗓子:“真…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嗜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真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真是辛苦你了,纡尊降贵来照顾我这个瞎子。”刘丧扶着张清颜的手腕坐到了床边。
张清颜翻出电吹风来到了他身边,“嗬瞧你这话说的,在地宫好歹你也帮过我们。更何况你可是咱们的人形GPS丧德地图,往后的合作还多着呢。”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往后还需要你这个人形GPS的地方!
谁知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恰巧被电吹风的声音给淹没了。真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替刘丧收拾完后,她又把冷水壶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方便他拿。
只是,这晚,张清颜注定一夜无眠。
自己房里和刘丧房里来回跑了几趟,直到下半夜才消停。
她真是汲取教训了,照顾一次盲人,真的比下一次墓还要累上许多啊!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吃完早餐便退了房,坐上去江宁的班车。
青龙山位于江宁东北境,距南京城东南二十余公里。因山势迂回曲折,如龙盘旋,加之山石色青,故名。
约莫坐了一个钟,他们才到了七里岗(位置不写太细,度娘找的,也可能不准,禁止🚫扯皮)。
到了七里岗,小车无法开进去,他们只能换乘蹦蹦车。
他们生生在崎岖的山路蹦了二十几分钟,刘丧跟着吐了二十几分钟。
这么看来听力异于常人也是件痛苦的事啊。
总算蹦到了青龙山脚下。
一路绿树成荫,付了钱后,张清颜扶着脚步踉跄的刘丧下了车。
好吧,其实那位神医景珩的住处很好找。于他们正前方是一栋两层的红砖瓦房,是周边仅有的一栋楼。
他们刚走近,就有零星几人从里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嘴里依稀骂骂咧咧地,大概说什么无良医师、利欲熏心诸如此类。
看来是碰了壁。
管不上那么多,张清颜扶起刘丧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今日不医。”这时,一位戴着白框窄边眼镜的男子迎了上来。他身穿着白衬衫、黑色牛仔裤,脚踩皮鞋。
目测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五六。
“你好我们是来找景珩景医生的,朋友介绍。”说着,张清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盖着印章的信封。
年轻男子一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道:“我就是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