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逼问之下,茯苓求救无果,竟说出沈眉庄是假孕之语。
“小主,您既然见死不救,那就别怪奴婢不讲情面了。”随后她看向皇上道:“皇上,其实我家小主并没有身孕,她腹中的胎儿是假的。”
沈眉庄气得脸都红了,气急败坏地呵斥道:“茯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小主的胎好好的呢!”
“皇上,您若是不信,可以请太医过来给惠贵人诊脉,奴婢若有一句谎言,不得好死。”茯苓故作被逼急了的样子,举起手开始发誓。
沈眉庄着急辩解,“皇上,嫔妾没有。”
茯苓的话终究是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了痕迹,“苏培盛,请太医。”
沈眉庄急忙叮嘱道:“记得请刘畚刘太医。”
曹琴默一行人听着沈眉庄这没脑子的话,默默无语。
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嫔妃和太医有勾结,她们这些人在太医院确实有心腹太医,但她们可没有像沈眉庄这样宣之于口,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爆和太医亲近。
苏培盛犹豫了一下,看了皇上一眼,然后说道:“今日当值的并不是刘太医。”
皇上:“把章弥叫来。”
沈眉庄急切道:“可是皇上,嫔妾的胎一直是刘太医照料。”
皇上摆手,“无妨,谁都一样。”
苏培盛不再耽搁,快速去了太医院,传章弥。
曹琴默不动声色地偷窥了皇上一眼,见他低垂眼睑,脸上神色莫名,看上去甚是平静,只是他那转动着十八子的速度,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等太医的功夫,宫人搬来椅子,皇上落座。
包括皇后在内的人,分别在皇上的左右两侧规矩地站好。
一盏茶后,苏培盛带着章弥过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小主。”章弥来到皇上面前跪下行礼。
皇上没有多言,直接吩咐道:“去给惠贵人诊脉。”
“嗻。”
章弥恭敬的应下,来到沈眉庄面前,取出脉诊让她把手放上去,等采月把帕子放在沈眉庄的手腕上后,他才开始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章弥的心渐渐跌入谷底。
半晌后,章弥收回手,再次回到皇上面前,惶恐地回禀道:“皇上恕罪,微臣并没有把出惠贵人有孕的迹象。”
沈眉庄急了,“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没了迹象。”
章弥:“皇上,微臣不敢撒谎。许是微臣医术不精,皇上可以传诏精通此道的江慎江太医,以免微臣误诊。”
皇上又派人去把江慎叫了过来。江慎过来,给沈眉庄诊脉后,也是和章弥一样的回答。
最终结论就是:沈眉庄没有身孕。
沈眉庄立马跪了下去,“皇上,嫔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嫔妾真的不知道。”
皇后痛心疾首地呵斥道:“惠贵人,你糊涂啊!枉费太后如此器重于你,你太让太后和皇上失望了。”
沈眉庄泪眼朦胧的看向皇后,苍白无力地辩解,“皇后娘娘,嫔妾没有。”
最后江慎给了沈眉庄致命一击,说她在他这里要了一副推迟月信的方子。
沈眉庄辩解,自己要的是助孕的方子,不是推迟月信的方子。
皇上:“方子呢?”
“在嫔妾的妆奁里。采月快去拿方子。”沈眉庄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吩咐采月去拿方子。
方子是拿来了,可是在章弥检查过后,却是推迟月信的方子。
章弥:“皇上,这并非助孕方子,而是推迟月信的方子。”
沈眉庄不信,抢过药方,看着与她用的截然不同的方子,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被算计了,还是一个让她永无翻身之地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