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鸠和宁迹北都站在原地,黑杉上的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妖丛里。
“这是妖丛,得靠妖力祭献才行。”宁迹北盯着眼前的荆棘无奈,“可是我们身上是不可能存在妖力的啊。”
冥鸠喊到: “那你说怎么办?不能眼睁睁在这里等吧?”
宁迹北抱着手,道: “我记得有另一个方法,只不过得辛苦你了。”
“快说!”
“那你用神力祭献吧,让荆棘发疯,噬足了精血就会放我们走了。”
“……”
冥鸠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是我祭献?”
宁迹北摊手:“我也没办发啊,我是治愈系的,对荆棘没有用,献祭倒是会助长荆棘,唯你是攻杀道自然只能是你咯。”
“……”
冥鸠:伤敌为零,自损一万八?
“要么,我们就只能等了。一株妖丛我们可以直接杀了,这满山遍野都是,我们只能用精血祭献了啊。”
“……”
“这东西,砍一刀就分两枝,是很难缠的了。再说,我是治愈系的,保你不死不痛,顶多,就耗损些神力……”
说到后面,宁迹北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祭献神力,虽说不死不痛,但对天神是损耗很大的,很有可能就被除名了。
宁迹北抿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我们还是等吧,妖丛荆棘暂时不会伤到我们。等念慈发现我们太久不报道,会派人找我们的,只是……”
只是可能会被贬凡了,天坛阁不会认可无用的天神占名。
“不能。”冥鸠打断了宁迹北的话,脸色沉得要欲要滴出墨。
好不容易飞升渡天劫,岂是能随便因一事便要贬凡?
……
素鹤阁。
盛锦已经睡一觉起来了,她的睡眠很浅,风吹草动都能醒一下。
睡睡醒醒,就像没睡一样。
她坐在榻上,整个人呆呆的,麻花辫已经散了,银发披在肩头。
她盛锦坐在发了会儿呆,起身往前庭的地方走。
前庭。
盛锦掀过珠帘,男人躺在玉座上,沉着眸,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在施法。
察觉到盛锦的到来,他抬起眼皮,说不出的仙气。
“醒了?”
“嗯。”
盛锦很自然地回道,一瞬间,她愣住了。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熟悉到她能很自然地回话,就像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这样的情景。
可能,是因为舒妄的记忆吧。可能,也不是。
顾肆淮看着她的小表情,嗤笑一声:“想什么?”
盛锦瞬间被拉了回来:“嗯?没什么。对了,另外两人呢?还没来?”
顾肆淮感受了下分身,皱眉道:“没有。”
盛锦挑眉道:“是么?啧,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废。”
顾肆淮看着盛锦的银发。银发及腰,装束正好,如同以往的她一样。
“那我去看看?”顾肆淮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下来。
盛锦没注意这些,理理银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老是睡觉记忆都记不清了……”
“好,听你的。”
……
顾肆淮和盛锦找到冥鸠宁迹北的时候,冥鸠正在献祭。
两人悬浮在高空,低头看下去。
盛锦的银发没有束起,垂直着散开,她玩绕着散在锁骨处的发缕:“啧,没想到他们居然用这么蠢的法子,怪不得这么久啊。”
顾肆淮自始至终都看着盛锦,没注意到下方狼狈的俩人。
“嗯,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