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故事来源:发呆的时候冒出来的脑洞。

怪人是个可以实现人任何愿望的家伙，不过要达成愿望，就必须拿自己身上的部件跟他交易。

跳舞唱歌的婀娜身影的面容是不可名状物，一旦被人看见，就会袭击那人的精神，直到那人精神崩溃。

怪鸟是婀娜身影的忠实粉丝，擅长制造幻影。经常幻化出绝美的景色吸引人，然后将人抓住献给婀娜身影。

文中的他纯粹就是一个倒霉蛋，他已经跟怪人交易过好几次了，但始终都会想起婀娜身影，总是鬼使神差地想见她。

———————————————————————————

“你是谁？”他看着在一堆瓶瓶罐罐面前鼓捣着什么的披着黑色斗篷的怪人问。怪人的动作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回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好好休息吧。”

“你是医生吗？”他执意想知道怪人是谁。怪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你身体还没好呢，乖乖躺着吧。”

“那你是巫师吗？”他继续追问。

“还是那么烦……”

他听见怪人的话有些疑惑:“我认得你对吗？”怪人摇了摇头:“不，现在你不认得我。”

“我以前认识你对吗？”

“……没必要打听那么多，反正很快……”怪人的声音很小，他没有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喝药了。”怪人摇了摇头，将鼓捣完的东西递给他。他看着容器里五彩斑斓的液体有些迟疑:“这是……？”

“让你尽快恢复的药。”怪人不等他说完就直接道，看起来好像被问过很多次了一样。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没有耐心的怪人灌下了不明液体，他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希望你一夜无梦。”怪人帮他掖了掖被子祝福道。但是他的这个祝福似乎没有什么用，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好像是在飞，穿梭在云雾之中，温和的风从他的身旁擦过，他听见了来自天空的声音。他正想靠近声音的源头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看来还得加大剂量。”怪人看了一眼清醒过来的他自言自语道。本来他还有些迷糊，但听见怪人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尽快恢复的药。”怪人一边回答，一边回到工作台，打算调配新的药剂。

“我……”他正想质疑些什么，就被怪人抢先一步开口:“你爱信不信，反正你必须要喝，身体恢复好了就从这里滚出去！”怪人对他似乎特别厌烦。

“既然你讨厌我，为什么要帮我呢？”他有些奇怪地问。怪人啧了一声，不过还是回答了:“交易罢了。”

“谁跟谁的交易？”他追问。怪人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他愣住了，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不到有谁愿意帮我。”“真是可怜啊……”怪人阴阳怪气地道，然后将药剂盛进容器里走到他的床边，不等他说话就直接把药剂灌下去，他又睡着了。

“希望你一夜无梦。”他迷迷糊糊的又听见了怪人的祝福。但是这个祝福依旧没有什么用，他还是做梦了。

他在云雾之中飞翔，温和的风从他的身旁擦过，他听见了来自天空的甜美的声音。他好奇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没等他瞧仔细，他就醒了过来。

“啧。”他一醒来就听见了怪人不爽的声音，“看来得换个配方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做梦？”

“我劝你忘掉你的梦——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我出去一趟。”怪人翻出背篓，看起来像是要去采药。

“好……”他本想叫怪人一路小心，但话还没说出口怪人就摔门离开了。

他在床上呆得有些无聊，但他根本没有办法下床，因为他好像是被截肢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他真的很好奇，但他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毫无记忆，而且……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光溜溜的，一根毛发都没有，“我的头发为什么没了？”

他只记得他发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在他想方设法地接近那个地方时好像被什么东西攻击了——当他醒过来时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攻击了我啊……”他努力回忆着，依稀记得那东西好像会飞。

怪人很快就回来了，他的背篓里装满了奇怪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药材。

“这些都是好东西，便宜你了。”怪人不等他询问就开口道。怪人很快就处理完了背篓里的东西，他拿那些东西制作出了新的药剂，看起来更可怕了——那是难以置信的颜色——五彩斑斓的黑。

“……这真的能——唔！”怪人瞅准机会就直接把药剂往他嘴里灌，根本不理会他的意见，他又昏睡了过去。

“祝你一夜无梦。”

说起来，他每次被灌药一睡就睡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他真的不会饿死在梦中吗？他闭上眼睛前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他不知道的是，怪人的药剂就已经足矣提供他一天的能量了。

又是那个梦，不过这次更加详细。

他被怪鸟抓着在云雾之中飞翔，温和的风从他的身旁擦过，他有些害怕，直到他听见了来自天空的甜美的声音。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发现怪鸟正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看见了一个婀娜的身影正唱着神秘的歌谣翩翩起舞，她在吸引着他。

他还没看清她的脸就醒了过来，脑子里装满了梦里的那个身影。

“不要想。”怪人一巴掌刮在他的头上，“你会后悔的。”怪人好像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想见她……”他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喃喃，“我想见她……”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但是他就是想见她，不惜一切地想见她。

“你会后悔的。”怪人再次强调，似乎企图阻止他。

但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怪人:“你可以帮我的对吗？我想见她！我想见她！我想见她！”

“你会后悔的。”怪人最后一次警告他。

“我想见她！！！”他的语气十分坚决，甚至有些疯狂。

“……那就跟我做个交易吧。”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什么交易？”他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期待着能够见到她。

“把你的声音给我，我让你见她。”

“好。”他甚至没有犹豫。

怪人见他同意了，便直接伸手拿走了他的声音。然后对着门一通比划，门发出耀眼的光芒。怪人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因为靠近了怪人，他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怪人藏在兜帽里的头发是银色的，跟他的颜色一模一样，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就被怪人单手打开了门丢了出去。

他已经不在乎头发的问题了，因为他见到了梦里的婀娜身影，她像梦里一样翩翩起舞，用甜美的声音唱着梦里神秘的歌谣。他急切地想朝她跑去，但他没有双腿。于是便用双手朝她爬了过去，他越来越靠近她了，他来到了她的脚边，迫不及待地抬起了头，他看见了她的脸……

怪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打开了门，看着门口奄奄一息的他怪人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伸手将他拽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

“后悔了？”怪人一边将他抱回床上，一边问，用的是他的声音。失去声音的他很是惊讶，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怪人也没有指望得到他的回答。怪人继续问:“我可以让你忘掉可怕的记忆，要跟我做交易吗？”

听到怪人的话，他没有再去纠结声音的问题，而是急切地点了点头。

“那么……把你的手臂给我吧。”怪人打量了一下他，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道。闻言，他愣了一下，但想起那个身影，他便快速地答应了下来。

“好吧，交易达成，好好睡一觉吧。”怪人拿走了他的手臂，然后伸手将他的眼睛捂上，在手掌覆盖在他眼睛上的那一刻，他昏睡了过去。

次日

“？”他看着在一堆瓶瓶罐罐面前鼓捣着什么的披着斗篷的怪人一脸疑惑，他想要问他是谁，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他慌张地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消失不见了……

“醒了？”怪人朝他这边走来，他的手上拿着一瓶颜色很特别的药剂，“这是让你尽快恢复的药。”

他的注意力不在药上，他的眼睛满是惊恐——这怪人的声音，分明就是他的声音！这怪人的手分明就是他的手啊！

怪人发现了他惊恐的眼神，有些无奈:“你在怕什么？这不都是你自愿交易的吗？第一次是头发和一颗肾，第二次是眉毛和左腿，第三次是右腿和鼻子……最近这次你用声音和双臂跟我达成了交易。”

他一脸迷茫，直觉告诉他怪人没有说谎。

“太多次了……”怪人的的语气充满着嫌弃，“你身上有些东西我都不想要。”

被嫌弃的他有些难受。怪人腾出一只手帮他掖了掖被子:“要是你再做梦的话……你的眼睛我勉强可以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