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声响起,路垚一边翻锅,一边对着在旁看热闹的幼宁催促。
“你愣着干嘛,还不接电话啊!”
幼宁不甘不愿地去了,嘴里嘟囔,“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说不定是找你的呢?”
路垚将锅里的牛排装盘,对着幼宁的背影反驳,“这电话都是你爹派人装的,再说我可没给人电话号码。”
白幼宁不耐烦地挥手,走到大厅接了电话,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小脸带着欢喜回到了餐桌上。
“小二,快上菜。”白小姐对着厨房招呼,路小二感叹了一番自己的命苦,麻溜的将牛盘连带红酒端到了长桌上。
两人坐下一起用餐,他看着白幼宁哼着小调切着牛盘,奇怪道:
“怎么,你捡到金子了,这么开心?”
白幼宁少有的没被他气到,将一小块嫩滑的牛肉咀嚼入喉,“比捡到金字还开心,我姐要回来了。”
路垚挑了挑眉,眼珠转了一下,“白家大小姐,白明珠,这还真是闻名已久,只待一见了。”
“咳咳,姓路的,你这么期待干嘛!”
白幼宁抓起餐具中的小刀,指向路垚,眼里暗含警告。
“这不是你白小姐这大半年的在我面前夸耀你姐姐么?我这不得掂掂她的分量么。”
路垚用叉子将白幼宁的小刀架了回去,油嘴滑舌地分辨。
白幼宁冷笑了一声,“路垚,就凭你还掂量我姐?你可别自取其辱啊。”
路垚不服气了,放下刀叉,胸膛一挺。“我怎么不行了,我好歹也是康桥毕业的知识分子,怎么你平时把你姐吹成天才,现在心虚了吧!”
“拜托,我姐也是康桥大学毕业的,还是优秀学生代表呢?”幼宁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那你姐叫什么,哪一届的,我怎么不认识?”路垚追问不停。
白幼宁又塞了一口牛排,看着是这家伙下厨的份上告诉他:“我姐在外面应该用的是Shirley白这个名字,不过她志不在科研上,最后就没有继续留校深造了。”
路垚一拍脑门,恍然大悟,“Shirley白,我导师曾经教过她,还和我夸奖过她,看来你这姐姐还真是不普通啊。”
“那是当然的,不过你怎么突然对我姐这么好奇啊?”白幼宁皱眉,身体前倾盯着路垚的眼睛发问。
路垚的眼神飘忽了一瞬,伸出手指把幼宁推了回去,有些慌乱:
“这不是之前听人把你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刚好赶上你说她要回来,我就多问了两句。”
白幼宁抱胸,双眼牢牢盯住对方,“谁和你说是的,楚生哥?他说我姐什么了?”
“你别瞎想啊,我们可没对你姐有什么不敬。”
路垚连连挥手,见白幼宁一脸严肃,最后不得不摊牌。
“就有一回,我们喝酒。。。。。。”
白幼宁像个拷问犯人的刑警一般,目光灼灼,逼着路垚说出后续。
路垚掩饰地晃了晃餐桌上的红酒杯,见幼宁完全不上当,便只能苦笑了一下。
“男人么,喝了酒不得谈谈女人么?我说这上海滩还没遇见我喜欢的,聪明的不够美丽,美丽的不够聪明,有灵魂的更少。”
白幼宁哼了一声,抵住身后的靠椅,“路少爷还真是眼光挑剔啊,整个上海的女人都配不上你,你啊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路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当时老乔喝酒上头了,他听完我的话就很是感慨。”
幼宁稍稍地支棱起了耳朵,“楚生哥说什么了?”
“他就说,又漂亮又聪明,连灵魂都美的发光的女人他只见过一个,白明珠。”
路垚说完,也很是好奇地看向白幼宁,“你姐得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啊,让老乔这个长三堂里片叶不沾身的浪子都神魂颠倒的。”
白幼宁打断他的话头,追问道:“楚生哥还说了什么?”
“然后老乔就趴下了,很是惆怅伤感,一会儿白明珠,一会儿白家驹,说了句可惜,就晕过去了,最后还是我费了老大劲给他扛回去的。”
路垚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疲惫,不过转瞬间又是好奇心爆棚的样子。
“白家驹不是你爸的义子么?他神秘的很,难道老乔喜欢你姐,你姐喜欢那个义兄?”
白幼宁叉起一块牛排堵住路垚的嘴。
“你都在瞎说什么啊!还敢议论我姐,吃你的饭去,小心楚生哥听到了,请你去青龙帮的刑台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