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安静会儿，好吗？

凌念很努力很努力才把要涌上来的眼泪咽下去

“齐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哎呀，念念，我不要你说谢谢，我想你帮帮忙，念念你帮帮王源吧！！”

“每次看着他盯着你的照片发呆，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还总是悄悄哭，我和王俊凯就好心疼好心疼，我知道，我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对你做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让你很失望，所以，我和王俊凯都替王源跟你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念念，你不需要原谅王源，但是对不起要说！”

齐染自己都快把自己弄哭了

王俊凯实在看不下去了

“王源，坐好，别动！”

然后跑过去搂住齐染的肩

凌念看见对面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先是下了一跳

然后就听见低沉的嗓音传来一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

他们早就到了，只是没想到凌念这么晚都会过来！

凌念只是自嘲一笑

“不是这样的，你们没有错，谁都不需要说对不起，他不爱我他没错，陈静婉不爱他，陈静婉也没错，我爱他，然后不顾一切地去缠着他，烦着他，渴望从他身上掉下一点点温存或是一丝丝怜悯，但他没有，他在竭尽全力的告诉我，他爱陈静婉，只会爱陈静婉，任何人都清楚感动不是爱，是我拎不清，周旋又周旋，错的一直是我，只有我，麻烦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是我要和王源道歉，和你们道歉，而不是让你们觉得，全世界都在伤害我！”

“你们不要再来了，他的事，我无能为力！我给过他光和暖的，可是他没要，也不屑，你们找错人了，你们该找的不是我，是陈静婉！”

“就这样吧！让我安静点，可以吗？”

凌念深呼吸说完最后一句话，提着包离开了

凌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情绪奔溃

只是在一刻觉得好累好累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清醒很理智的人

可是不管是王源还是楚炎，都在告诉她

她摸不透爱情这个东西

她败给了爱情，败给了现实，败给了乱七八糟的命运

王源早就眼泪决堤了

只是他不敢面对她，她也假装没看到

凌念一个人沿着河边走

王源保持一米的距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楚炎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

终于在响了第二十三次的时候凌念决定接听

“我们分手吧！”

凌念直接开口

楚炎欲喊出声的“念念”两个字就这么被凌念堵在了喉咙

“也对，我没从来就没在一起过，有什么可分手的！”

“就这样吧，楚炎，别联系了，我们以后，不在是朋友了！”

凌念的话很决绝

也很利索地挂了电话

楚炎自始至终没说出一句话

凌念站在木桥上

看对面灯火阑珊

已经很晚了，除了城市依旧绚丽

就是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

“王源～”

凌念出声唤他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不远处的王源听见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他的气息渐渐逼近

凌念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凌念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像是冰窖

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眼神到了晚上是会变得不一样的，特别是心理濒临奔溃状态

“我……我不知道……”

王源支支吾吾，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的身体很多地方都不舒服，它们占据你所有的感觉末梢，你自然感觉不到其他异常！”

凌念面对着他

很心疼很心疼

比王源那段时间的冷暴力更让她难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