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静静地放到紫檀木桌上,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半成品的画。
画上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其中一个他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的慵懒,举手投足间满满的桀骜不驯,而另一个则是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翩翩公子的感觉,但是那双蓝紫异瞳却有种捉摸不透。
邪灵整理好仪容仪表后,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又松手让它随风飘走:“啊哈哈,令狐舢隗。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哦~”
它舔了下唇边的血迹,尝到了甜腥它更兴奋了咧嘴笑着走向远方。
……
司徒辜筠牵着軟怅桉的大手,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軟怅桉不解问道:“怎么了?”
司徒辜筠只是摸了摸心口窝,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累了。回去吧。”
“但是还没有逛多少时间啊。”
“回去!”
軟怅桉没办法,只好抱起司徒辜筠转身往回走。
“君上?!”一个少女抱着一个小兔子跑到軟怅桉的身边,瞟了一眼他怀中的人,顿时星星眼道:“哇呜!君上,这个小娃娃好可爱啊。”她说着,就想上手去摸司徒辜筠的头。
等等,她好眼熟啊。
“我...好像认识你啊?”司徒辜筠盯着衍觅安的杏眸说道。
“哈哈,你这个小娃娃..那你..”她笑的眉眼弯弯,明显还想说什么,却被軟怅桉给打断了。
軟怅桉不动声色的皱眉往后退了几步:“嗯,你这么在这里?”
“最近突然很想养只兔子玩玩儿就去买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君上嘻嘻。”她举起那只毛色雪白毛茸茸的小兔子放到自己的脸边做了一个鬼脸:“君上,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啊、啊、啊秋!”軟怅桉打了个喷嚏,他怒吼道:“衍觅安!抱着你的兔子给本座滚!”
衍觅安慌张的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君上我忘记您对毛过敏了......”
要死!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刚刚还离他那么近...
軟怅桉没有在过多的说什么,猛的推开衍谧黯大步向前走去。
司徒辜筠注视着他那黑的彻底的脸,不由出声:“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
“哎,軟怅桉,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她啊。”
“怎么这么说?”
“我一看见她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有恨,特别恨。”
軟怅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摸摸他的头:“不要想太多啦,我明天带你去天庭吧。”
浓厚的夜色被寂静衬托得格外沉重,像是一池无风天里的湖水。黄色的灯光下,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过路人,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深夜里,司徒辜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奇怪,为什么灵台会这么痛。
就好像,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会是谁......
——
衍觅安抱着兔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快到家时,突然!她察觉身后有脚步声,她猛然一回头一把剑泛着杀意的银光刺向她,衍觅安吓的大声尖叫,朝家门死命的奔去,可就在她的手碰到红木门将将推门而入,几根箭直接插入衍谧黯的腹部和灵台。
一口血喷在门上,她将手中的兔子放开。无力的滑坐在门槛上。看着兔子一蹦一跳的远去,衍觅安这才放下心,阖上了眼眸。
庆历二月春早上,衍觅安被发现死在了家门口。
第二天,司徒辜筠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軟怅桉面前,蓝紫异瞳配上黑眼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軟怅桉却没有心思去笑他了,司徒辜筠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怎么了?”
軟怅桉吸了吸鼻子,语气还带着颤音:“她死了......”
她?谁?昨天的女生吗?
像是看出来了司徒辜筠的疑问,軟怅桉用力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嗯对,就是昨天的那个人。”
“尸体是今天早上在她家门口发现的,她身上有两处致命的伤,那只兔子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