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怀茵的话就像收进了录音机里在我耳边循环播放,小花听到动静抬头朝这边看过来,瞅了瞅地上的碎片又瞅了瞅我。
小花吃个饭还能把勺子吃掉,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解安白不对吧,不可能……
我喃喃自语道。
小花什么不可能?
小花拿着扫把走过来。
解安白哦,没什么
我起身一步跨了出去,只听见小花在背后喊:
小花看着点
解安白知道
我转身看着小花认真打扫碎片的背影,脑中思绪万千。
拜托,我又不傻,解怀茵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还听不出来吗。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不可能啊。
解安白你别扫了,我自己来
我说着走上前去要接过小花手里的扫把,不料却被他连连拒绝。
小花行了你给我坐着,瞎折腾。把姜茶喝了再去睡觉
小花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一边按在椅子上
解安白哦
美好的夜晚,原本应该因为感冒犯困的我,失眠了。
凌晨三点,迷迷糊糊睡过去不到两个小时,黑暗之中我又醒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格外烦躁,我起身来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坐下,望着如墨一般漆黑的夜空,偌大的解宅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散落。
我对小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
十七岁那年,我从虎口脱险,赌上性命一搏,在北京见到他以后,我赌赢了。
赶在成年之前,我改了姓、变了户口,自此以后,林安白便成为过去。解安白,是解雨臣的解。
虽说这些年来我们算不上同生共死,但我也陪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比起朋友,我们更像是亲人。哦不对,我们本就是亲人。
所以说啊,喜欢这种事情放在我们身上,未免也太过离谱了一点,道德这一关,又怎么跨得过去呢。
我叹了口气,决心把这些事抛到脑后,对于我来说,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已经是最好了。
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不成想天亮以后感冒更重了,小花看着我刚量好的体温计实在不解。
小花38.9度,我让老杨把陈医生喊过来,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待着
小花将体温计放到床头柜上,伸出手碰上了我的额头。
整个发热的脸在触碰到冰凉的那一刻忽觉舒服了不少,我看着小花皱了皱眉,起身走向卫生间一阵忙碌,出来时端了小盆水,将浸湿的毛巾拧得半干敷到我额头上。
忙完以后小花在床边坐下来开始看手机,半睡半醒间听见他开口喊我。
小花陈医生一会儿就到,今天公司有个会议我得赶过去,你好好休息,别折腾
解安白唔……
我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叮嘱,
解安白出门多穿件衣服,你手都冰死了
小花知道了
想不到这次一感冒就折腾七八天,为了能让我安心在家养病,小花直接下了禁令不许我出门,一切办公都在房间完成,并且不允许处理太费劲儿的工作。
感谢解老板的关心——我看着办公室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