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了床准备出门,六个人七只行李箱。前一天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只见寒光一闪,小哥在屋里默默拔出黑金古刀开始擦。
我一愣,反应过来这小哥是刀不离身啊,这下麻烦了。
吴邪和胖子立马就蹿了过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和小哥讲道理不能带刀过不了安检。
半小时后,小哥沉默地将刀拿回了房间。
车子抵达机场的时候还早,办了托运过了安检,剩下的时间正好能吃上早饭。赶路总是无聊的,飞机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昏昏沉沉抵达目的地。
我提早联系了当地的车行租了一辆SUV,足够坐下六个人。酒店离布达拉宫不远,但赶到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六个成年人饥肠辘辘,行李才拉进房间放好立马就直冲最近的饭店。吃饱喝足为了消食我们一致决定散步回去。
先前担心的高反情况倒是没有一个人中招,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年纪大了,走着走着突然抬头望着星空开始感叹。
我抬头仰望,拉萨的星空格外美丽,听说天空的星星是去世的亲人在看着我们。我忽然想起,那一夜的北京,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最美星空”。
解姨离开的那个晚上,北京的夜空和今天一样美。
回到酒店已经快九点钟了,我洗漱一番瘫倒在两米大床上,手机来电铃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小花。
解安白喂,怎么了?大晚上的解总有何吩咐?
小花吃夜宵吗?
小花淡淡说道。
我翻了个身:
解安白夜宵?你晚饭没吃饱?
小花……不吃算了
小花说着就要挂电话,我连忙阻止他。
解安白吃吃吃!来了
挂了电话我在床上躺了两秒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解雨臣大晚上的抽什么风,才回来没多久又说要吃夜宵,凭我对他的了解,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拖着拖鞋便出了门。
小花给大家定的都是套房,他的房间就在我对面。我正要敲门,房门突然开了,只见小花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开了便转身回房间。
我进门瞥了一眼空调温度:
解安白穿得少也不知道空调开高点,你这房间里冷死了
小花弯腰拿起遥控器按了两下又往客厅走去。
解安白夜宵吃什么?我也没闻着味儿呀
来到客厅,只见茶几上开了一瓶红酒,摆了一盘糕点。红酒配糕点?我默默白了个眼。
凑近了看见那盘子里的东西我不禁愣住了神。
豌豆黄。
解安白你这儿……哪儿整的豌豆黄?
小花请人做的
嗯,很解雨臣。只要有钱没什么不能解决。
只是现在我却也没心思打趣他。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个干净的酒杯到了红酒,一小块豌豆黄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只是怎么吃也没有了当初的味道。
解姨最擅长做豌豆黄。
我知道,今晚的夜空,想到解姨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小花。
我举起酒和他碰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又好像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解安白她会开心的
我说道。解姨知道现在的小花这么好,一定会很为他高兴。
小花嗯
小花窝在沙发上垂着头,整张脸埋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不知为何能感受他的忧伤。
我们不过是在黑暗里,相互扶持,相互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