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儿就过去了,临近年底,各个堂口都在忙着清账,一叠又一叠的账本看得我脑袋都要裂开了。
九门如今尚还后继有人的无非吴解霍三家,吴邪那铁三角天天不知道捣鼓什么也是忙得很。霍老太太去世以后,秀秀也在学着当家,如今也是越来越忙了。
解家一直以来都有面上地下两份生意,小花一人又忙着上又顾着下。我初来解家时对经商一窍不通,对于下地的活儿,也只学了些表面功夫。于是头两年天天被小花和解姨抓着恶补。又要学着经商,又要学着下斗,还要搞定解家一众叔啊姨的。
那时候我焦虑到整宿整宿的失眠,大把大把的吃药,解姨每晚给我炖安神汤。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小花这么不容易。
到解家的第二年,小花要带人下斗,顺便想看看我这两年学的东西如何,便把我捎上了。不曾想出了点小意外,伙计绘错了机关的位置,我一个人被关在墓室里个把小时。小花气得当场把那伙计开除了。
那次下斗回到家我便病倒了,精神衰弱不得不去看医生。解姨赶到知道这事以后当场把小花训了一顿,我在一旁看着热闹还不忘添油加醋,小花带着警告的意味狠狠瞪了我一眼,结果被解姨当场抓住赶出了病房。
如今我和小花分工明确,解家明面上的生意小花全权负责,地下的生意我和他七三开。倒不是小花不愿意让我管正经生意,实在是我懒得从头再学。所以这赚钱大任,还是得解老板来呀。
李老的寿宴放在了晚上,由于天气原因,李家临时改了主意,把宴会地点挪到了自家名下的飘香酒楼。
小花到哪了?
小花发来消息。
解安白到门口了
酒楼门口早就停满了车,我吩咐右耳把车开走,等结束了再过来。
酒楼大厅摆满了圆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我到的时候小花正独自坐在一张空桌前看手机。白色西装熨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粉色舒俱来的戒指戴在修长白皙的手上很是加分。
解安白嘿!
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想着吓他一跳,正巧看到他的手机界面俄罗斯方块显示失败。
小花抬头瞥了我一眼:
小花看,死了
解安白你可别赖我,我都看见了
服务生举着托盘从身边经过,我顺手拿了杯红酒。
解安白我以为你在谈几百万的生意,没想到你在打俄罗斯方块。解雨臣,能不能有点追求?
怒其不争啊!
小花说到这个,我听说某人前两天砸了一个明朝瓷器,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小花眼睛一眯,眼底流露出危险的意味。
解安白这个嘛……
我伸出手指挠了挠额头,有些心虚。
李天奇花儿爷!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岔开了我们的话题,我扭头看去,来者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男人举着酒杯快速走上前来,小花也起了身。
小花李老的大儿子李天奇,常年在国外,前两天刚回来
小花低声介绍道。
李天奇多年不见,花儿爷还是意气风发啊!
李天奇上来就是对小花一顿夸赞,年少当家又年轻有为,小花见人如此热情也只好陪着笑。
李天奇这位是安小姐吧?
李天奇突然叫到我的名字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与他不曾见过,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我。
解安白李总您好。李总认得我?
出于礼貌我也回了笑。 李天奇哈哈笑了两声:
李天奇认得,当年小女倾心花儿爷,非花儿爷不嫁,后来老爷子说花儿爷已和一女子有婚约,这才让小女安分下来。如今一见,想必老爷子当初说的就是安小姐您了
陈年往事突然间浮现在脑海中,我这才想起当年的确是有一位李姓小姐对小花纠缠好一阵子,好像是叫……李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