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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重置

心跳传说:命运交汇之时

长廊里的战斗还在继续,刀光剑影间,非战斗人员只好躲在柱子后面防止被误伤。

Machar手里的笔记本拥有魔法书一样的效果,打开之后,一大群词汇化为弹幕从本子里飞出,这些词汇尽是些负面评价的话,且无法被物理阻挡。

Player四处飞行,避开了这些弹幕,这些弹幕穿透柱子和墙壁,射到了长廊外。

Frisk突然意识到这很容易误伤别人,赶紧示意他停止发射,但为时已晚。尽管大家都趴在地上,但Sayori却因担心Machar扶着柱子站了起来,被一个“累赘”弹幕击了中了。

“你这个累赘,怎么还不赶紧从世界上消失?”几天前脑海里回响的话再次出现,Sayori瞳孔缩小,抱着头蹲在地上,惊恐无比。

“Sayori!你还好吧?”Nastsuki发现她不对劲。

“我是累赘……我是累赘……我不配活在世界上……”

“Sayori,你正常点啊!”

“我真该死——”Sayori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

见情况不妙,Natsuki立刻向还在战斗的Machar喊道:“Machar!Sayori被弹幕伤到了,状态非常糟糕!”

“什么?”Machar想都没想,拉着Frisk的手飞到了她面前。Player没有追击,继续浮在空中,像是在休战。

“如果我死了,所有人都能高兴……”Sayori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啊!傻瓜!”Machar松开Frisk的手,从后背抱住Sayori。

Sayori先是一惊,然后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不要觉得自己是累赘,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需要你!”

“谢谢……”Sayori从鼻子红到耳后根,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好在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了。

Frisk看在眼里,不免心生羡慕之情——她也想要一个人可以这样抱着她说调情的话。

Machar嘱托Natsuki用魔法罩保护好大家,便重新握住Frisk的手准备战斗。这一次握手,Frisk竟有点脸红。

“可以开始了吗?”Player故意用懒洋洋的语气问。

“开始吧!”Mahcar死死地盯着对方。

“还是剑更顺手呢!”他的手里又召唤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长剑,红色的。

Machar拿出了紫魂的另一个武器——钢笔,这支钢笔和扫把一样粗。墨水从笔尖里喷出,溅得到处都是:柱子上、墙上、玻璃窗上,还有Player身上。

见这玩意没伤害,Player放松了警惕,举起长剑径直刺来。

这一次喷得很准,黑色的墨汁直接布满了Player的脸,但他毫不在乎。当他抹掉眼睛附近的墨水,重新注视他的对手时,一把青色的尖刃刺中了他的腹部。

“啊——这是!”Player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的肚子上不断有青色液体流出来。

“Frisk,这是青魂的匕首?”Machar问他的搭档。

“嗯,趁他不注意,就捅上去了,看来威力不小。”

“Player!”Monika驰向倒地的伤者。

Player捂着腹部,青色的液体还在外流,他几乎疼得要虚脱。

Monika在手中召唤出一堆代码,堵上了他的伤口,不一会儿就愈合了,但青色的液体留在了地上,Player就这样躺在他的“血”泊里。

“Monika,你为什么要帮他?”Machar颇感意外。

Monika没有回答,而是在地上开了一个传送门,把自己和Player转移出了长廊,地上只剩下一摊青色液体。

熟悉的绿色代码空间,Player缓缓坐起,低着头,不敢看Monika。

两人沉默了一分钟,Player开口了:“非常抱歉,我任性了。”

Monika坐在他身边,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我只是想把游戏的所有内容都探索完毕,所以……”

“Player,我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完美结局。”

“对不起……我只是为了一些自己的小目的。”

“这张纸条,是你写的吧?”Monika掏出一张信,上面写着让Frisk来伊波特山见面的话。

“啊,并不是,其实是Chara写给她的,因为她想借Frisk的‘LOVE’复活……”

“当初直接让我复活她不就好了嘛。”

“感觉这样剧情发展会更刺激一点,嘿嘿。”

“话说你是怎么支配他们的?”

“算不上控制,只是对他们的心理进行挑动,促使他们去做一些事情,不过Frisk的话,因为有Chara的灵魂附身,所以控制力更强一点。”

“嗯……”Monika试图触摸他的手,“虽然事情变成了这样子,但总归要到结束的时候了,你……认可我了吗?”

Player牵住了她的手,眼神稍微有些闪躲:“你就是我的爱人了,甜心。”

Monika开心地笑了,因为她终于得到了屏幕另一头的爱。

“这件事情的收场,就让那个人去做吧,”Player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过,有些东西,我不想就此清零。”

“小鬼,”Sans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

“我……”Frisk欲言又止。

Sayori紧紧抱着Machar不肯松开,刚刚弹幕所造成的心灵创伤余威犹在,虽然她很想当一个坚强的女孩,但是她依然要反复确认自己的男友是不是真的需要自己。

“真是精彩的事情呢,”Ron取下摄像机的储存卡,“所以,各位是在等一次重置吗?”

Natsuki扑在Yuri怀里抽泣,她正因之前激烈的战斗感到前所未有的情绪崩溃。

“孩子,”Asgore缓缓走上前来,“我的人民遭受了一场浩劫,我按照这位先生的要求将六个灵魂交给你们,现在,为了让死者复生、囚者自由,我已将所有的希望托付与你……”

Frisk不作回应,双手握拳,两眼紧闭,摇头晃脑,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

“Frisk?”Machar拍拍她的肩膀。

“唉——”Frisk长叹一气,“我……感觉不到重置键的存在了。”

“什么?”Sans十分惊愕。

“难不成……有人的决心在你之上吗?”Machar问。

“应该是吧。”

“我去找Chara那家伙!”Sans一个瞬移就离开了长廊。

不一会儿,一人一羊就被Sans带了过来,被他夹在腋下,用瞬移的方式。

“放我下来!馒头精!”Chara很生气。

Sans听了,不动声色地把左手一抬,Chara摔了个狗啃泥。

“你这混蛋!”Chara站起来举拳要打, 被Asriel给拉住了。

“好了好了,Chara,”Asriel对她说,“如果你是那个决心最强的人的话,就对怪物们仁慈一下,重置这条时间线吧!”

“我可没这个本事!”Chara反驳道,“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重置时间线的能力,这个馒头精肯定是找错人了!”

Sans很想发火,但看在国王的面子上还是忍了。

“果然是这样吗?”Frisk看向Machar。

“怎么了?”Machar对这样的目光感到不适应。

“战斗中牵着你的手的时候,我能察觉到手的另一头有着强大的决心力量。”

“我?”他颇为诧异,于是尝试着召唤重置键,没想到一个黄色的游戏按键真的显现在他面前,上面写着“RESET”。

“嗯,看来现在最有决心的,是Machar呢!”

“太好了,但愿一切都能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Asgore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Ron正了正眼镜:“这一路下来,得到的东西可不少,我在想,怎样让这个时间线里的东西可以躲过重置的抹除呢?”

“可以的,这是能够做到的。”一道绿色的传送门打开,Monika从另一边走了出来。

“Monika?”Yuri不知说什么好。

“Monika……”Machar想问的东西很多,一时间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是四次元数据包,”Monika的手里出现了一个漂浮的黑色方盒,“每个人只需要把手放上去,把自己想要保存下来的东西记录进去就了行了。”

“好耶!”Sayori高兴地说,“我要把Machar对我说的所有暖心话保存下来!”

“真有你的。”Machar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每个人都将自己最不舍的记忆留在了数据包里,这样,大家都不会担心因为重置而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准备好了吗?”

“好了!”众人异口同声。

Machar将时间点设置在Frisk掉入伊波特山那天的早上,然后按下了重置键,整个世界立刻化为了虚无。

一个新的世界,就此诞生。

Monika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海平面。

“别看了,那艘船不会来了。”Player从一道传送门里钻了出来。

“那不是很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去那里了,简直是噩梦。”

“你们和Frisk已经商量好计划了吗?”Player搂住了Monika的腰,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当然,人类和怪物老死不相往来的历史,马上就要终结了。”

“Moni,还有一个任务,我想交给你完成。”

“说吧。”

“给那两个家伙牵一手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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