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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屠戮

心跳传说:命运交汇之时

Monika一进屋,气氛就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Frisk还没回家吗?”Monika问。

“是的……”Machar很焦急,“天都黑了,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我……”Monika欲言又止。

“怎么了,Monika?”Sayori感觉部长另有隐情。

Monika把视线往下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说:“对不起,是我的不对,其实……今天Frisk……去的是伊波特山的山顶,她让我帮忙隐瞒的,本来说好的傍晚回来,结果现在……”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Machar一个箭步走到Monika跟前:“你说的这是真的?”

“是的,真的对不起……我的错……”Monika用双手抱着头,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铃声,原来是Yuri和Natsuki,以及一个金发紫瞳的陌生男孩。

“Machar,不好了!”Natsuki急迫地说,“Frisk中午的时候掉到伊波特山的天坑里了!”

“什么?”

“是的,”Yuri补充道,“当初人类封印怪物的时候,除了目前还不清楚在哪儿的洞口,他们在山顶的天坑处也设置了结界。”

“那该怎么办?”Sayori显得慌张。

“你们是怎么知道Frisk掉山里了?”Machar问。

“你好,我叫Ron,”那个男孩走上前来做自我介绍,“最近才搬来小镇,我对充满传说的伊波特山很感兴趣,于是就布置了一些监控设备观测山上的情况,没想到刚刚回看录像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

Machar惘然地看着大家,迟疑了几秒钟,说:“各位,我要去找回Frisk。”

“Machar……如果Frisk从山顶掉进地底……”Sayori觉得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Monika看了眼Ron,又看了看Machar,一言不发。

“我能感应到,她还活着!”Machar很坚定。

“从山顶掉入地底,一般人恐怕已经没命了吧!”Natsuki觉得他说的话十分荒唐。

“不一定。”Ron和Yuri异口同声。

“诶?”Natsutki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六年前,那个高大的羊形怪物能从地底出来,肯定是需要人类的灵魂才行,而那个死去的孩子,除了从伊波特山的山顶上掉进去,实在没有已知其他能进入地底的地方。”Yuri说。

“那个孩子是摔死的吧,然后……”Natsuki说。

“不可能吧,”Ron回答道,“那个孩子,在尸体被怪物带出来之前已经失踪快一年了,而据当时的记载,那个孩子的尸体是完好无损的,应该是刚刚死去,你要想想,人要是死了将近一年,尸体不会发生变化吗?没有防腐措施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听到“一堆白骨”,Monika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过……那里是怪物们的地盘,我想恐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Yuri担心地说。

“不行,我得立马就去,把她找回来!”

“你疯了吗?那里是怪物的地盘!”Natsuki警告他。

“找不到Frisk,我就会变成一个怪物。”Machar有点激动。

“这……”Natsuki无语了。

“如果要离开地底,恐怕就得打败怪物的国王Asgore,你有把握吗?”Yuri问。

“有!”

夜幕的笼罩下,众人驱车来到了伊波特山。尽管大家觉得事情很荒诞,但Machar是那样的充满决心,就连Natsuki也被打动了。六个人全副武装,打着手电筒登上了这座传说之山。

“各位小心点,”Ron提醒道,“这山上荆棘和藤蔓挺多的,注意避免被划伤和绊倒。”

站在天坑旁,Machar将光束照向地底,却依然是一片黑暗。

“没用的,里面的光被结界挡住了,反射不出来。”Ron说。

“Sayori。”Machar握紧了拳头,对女友说。

“怎么了?”

“我爱你。”

他亲了一口Sayori的嘴唇,纵身跳了下去。

“Machar——”Sayori的尖叫声响彻山体,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现在除了自己跳下去还能怎么办,嘛,也算是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地下王国吧!”Ron笑着也跳了下去。

“真的没事吗?”Natsuki瞪大眼睛往黑漆漆的洞口望去,有点不可思议。

“没事的,Natsuki,既然男生们都跳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咯。”Yuri说完拉着她的手。

“好……”

在Natsuki的一阵惨叫中,坑边只剩下两个人了。

“Monika。”

“Sayori?”

“我不再是一个软弱的女孩了,Machar已经成为了我的爱人,他为我驱散了乌云,我们发誓要永远在一起,他是不能没有我的,所以,我也下去了,等你哦。”

Monika从未见过她这么严肃认真,望着她跃下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产生敬佩之情。

“Monika。”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把她吓了一跳。

“Player,你怎么……”她发现熟悉的黑影在她身后。

“有点担心你,就擅自来了。”

“啊……”Monika得知Player担心自己,心里的小鹿有点乱窜。

“你的能力,如果是出于帮助他们的需要,我会允许你做的,比如,给他们一些超能力,就是不要太出格,过分引人注目了。”

“谢谢。”她有点意外。

“那还在等什么呢,赶紧下去吧!”黑影笑着说。

身上沾了许多白点的Frisk,在雪镇的尽头,被一个高大的骷髅挡住了去路。

“打住,人类!”骷髅说。

但Frisk依然向他走来。

“嘿,我跟你说话时你别乱动!”

Frisk迟疑了一下。

“我,伟大的Papyrus,有些话要说。”

Frisk冷漠地看着他。

“首先,你是个莫名其妙的奇葩!你不仅不喜欢解谜,而且你那种踉踉跄跄四处游荡的怪样子,你那种令双手始终沾满灰尘的风格,就好像,你的人生正在走向一条危险的道路,但是,我,Papyrus,在你身上看见了巨大的潜力!只要有心,人人都能成为伟大的人,至于我,我压根不用花心思!捏嘿嘿!”

Frisk对这番说教显得烦躁,继续向他走来。

“嘿,别动!这正是我所说的!人类,我认为你现在需要指引!总得有人把你拉回正道!但是不用担心!我,Papyrus,很高兴做你的朋友和导师!我会把你的生活推回正轨!”

Frisk冷笑着。

“我看到你正走向我,你是打算给我个接受的拥抱吗?呜哇!我的教导这么快就见效了!我,Papyrus,打开怀抱欢迎你!”

Frisk简直快要笑出声来,她手起刀落,不偏不倚地砍下了Papyrus的头。

“好……好吧,这跟我的计划有些出入。”他的头落在了地上,身体化为了尘埃。

Frisk疑惑地看着他的头,心里想着为什么这颗东西还没碎掉。

“不过……尽……尽管如此,我依然信任你!你还可以做到更好!即便你自己不这么认为!我……我保证……”

Frisk一脚把他的头踩成尘埃,说:“真是个啰嗦的家伙。”

正当她即将踏入瀑布地带时,她痛苦地跪在地上,被冻得通红的双腿颤抖着。

“阿嚏——”Frisk这才发现自己感冒了。

地上世界正值夏季,如果不是为了掩盖伤口,她也不会穿见鬼的高领衫,而现在这件衣服正好缓解了她的寒冷,但只穿着短裤的下半身则被冻得瑟瑟发抖。

Frisk吃力地爬到了瀑布这一边,感觉到已经没有了雪镇的寒冷。她双手抱膝,蜷缩着身体,希望自己能更暖和一点。

她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只有几颗泪珠在眼睛里打转。她是一个不擅长哭泣的孩子,妈妈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她只会默默地掉眼泪,从不哭出声来。她想做一个乖孩子,这样就能得到别人的爱。爸爸真的很爱她,这是支撑她生命的顶梁柱,但她知道爸爸不可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她总要长大。她需要一个像爸爸那样爱她的男孩,或许Machar可以,但他已经有Sayori了,虽然他们没说,她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知道不能夺人所爱。她到底该怎么办。

“Sans……”Frisk微微地自言自语,但她意识到她刚才杀害了他的兄弟。

Frisk突然想到了让身体迅速暖和起来的办法,她唤起胸口红彤彤的决心,一股暖意立刻从心脏传递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重新站起来,拾起地上的刀,这把沾着Toriel和Papyrus以及无数小怪尘埃的刀,再度踏上了一个屠夫的征程。

“Sayori……你压到我了。”Machar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女友正趴在自己身上。

“啊,对不起啊,没压疼你吧?”

“没事没事,看来从这里掉下来真的不会摔死人,唔……”Machar说着被Sayori重重地吻了一下。

“没事就好!”Sayori笑着说。

“看来大家都下来了,”Monika指着一条甬道说,“想必这里就是地下世界的入口。”

“这里的花丛也和外面的一样美丽啊。”Natsuki整了整额头上的绷带,说。

“果然没错,而且我大概可以猜到,之前失踪的孩子都是从这个坑上掉下来的。”Yuri说。

“一段独特的旅行就要开始了呢。”Ron掏出了他的相机。

“总之——”Machar提高了音量,“我们这就出发去寻找Fris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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